小手刚摸上脉,黎雪晴便被这声音打断,“没有药方。”
“怎么会没有药方呢?”中年男子很是着急,似明白过来,又急急说道:“是不是这里没有需要的药,你开就是,这里找不到,我去下一个药铺找,下一个找不到,我再去其他药铺找,我就不相信了,整个诏安城,会找不到能医治我爹的药!”
听着这慌张的语气,黎雪晴收回手来,抬头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只见他是一脸着急。
虽可以开些寻常的药草将其打发,但这里的药草本就不多,若是用在一个本就救不回来的人身上,倒不如留下来,兴许还能多救一个人的性命。
尽管不想说,但见他这样,黎雪晴还是说了出来,“大叔,你爹药石无灵。”
“什么,怎么可能!”中年男子一脸不相信,将老父亲扶到一边安置好后,又冲了过来,“你说清楚,我爹怎么就药石无灵了,他,”
中年男子指角落里正在喝药的男子,急吼吼说道:“他都昏迷不醒了,你都能救过来,我爹他还没昏迷,怎么就救不了了?”
若是以往,黎雪晴没有出手救人,中年男子还不会这样,觉得要死大伙儿一起死。
可如今,看到那些原本一只脚都踩进棺材里的人又被黎雪晴救了回来,而他爹却被说是药石无灵,顿时便觉得不公了。
不用看黎雪晴便知道这中年男子指的是谁,毕竟,刚才救治的人中,只有一人陷入了深度昏迷。
这中年男子斗大的字儿不识一个,更不用说医理了,黎雪晴抚了抚额,清秀的小脸了,露出稍许烦色,“他只是吃错了东西,这才导致的昏迷。”
“他吃的东西我也吃了,怎么不见我也昏迷,分别就是你医术不精,想拿我们寻开心!”
这话一出,黎雪晴火气也便上来了。
本来就是好心想救救他们,可没有想到,竟然碰到个这么不讲理的。
但黎雪晴还是将心中的火气压了下去,“每个人体质不同,同样的东西不同人吃了不一定都会有一样的反应!”
这话一出,引得不管是前来问诊的,还是围观的人一些附和。
“是啊是啊,我家那口子,吃不得魔芋,一吃就全身冒冷汗。”
“嗯嗯,我也听说了,那场面,可真正吓人。”
“诶,别说魔芋了,我听说还有人吃不得虾蟹,吃了就全身长诊子,就跟出了天花一样。”
“……”
这一通人的议论,让那中年男子涨红了脸,转过脸对,冲着那些人便吼道:“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分别说是这个自称是大夫的小丫头片子想来寻个依靠,所以才说自己是什么大夫,我看她分明就是一个骗子,贱|货!”
虽然只打过几个时辰的交道,但黎雪晴是真真儿救了几个人,是以,众人都还是相信黎雪晴的医术的,如今听到黎雪晴被这个这般咒骂,众人也火了。
“你在那里喷什么粪?黎小大夫说治不了便是治不了,在这里闹什么闹!”
一个大叔跳了出来后,其他人纷纷议论起来。
“是啊是啊,这人怎么这样呢,黎小大夫虽然小,但也确实救了好些人了,人家身上有钱,犯不着为了讨好我们。”
“我看啊,他就是在胡搅蛮缠,没事找事,这世上哪有大夫能救所有的病。”
“诶,你们不要说了,这个大柱是我邻居,从小便浑,有时连自己爹都打,我看啊,他爹就是被他打的。”
“哟,婶子,你怎么不早说,我看我们还是离他远一点,省得他发起火来又乱打人!”
“……”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但并不影响这些信息传入黎雪晴与中年男子耳中。
原本黎雪晴还有些疑惑,疑惑那老人怎么肺腑都有破碎,如今看来,只怕是被这人打的。
被众人非议的中年男子,如今见他们这般议论于他,心中压制不住的火,冲着门外又是一通大吼,“你们在这里碎嘴什么呢,我大柱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分别说是这人看我没给她什么东西,才不想给我爹医治!”
瞧瞧,这前面说她医术不精,后面又说她是不想医治,这自相矛盾的话,让黎雪晴不由得翻了白眼。
早在他们议论时,黎雪晴便诊出了面前那位患者的问题,这才刚提笔,笔尖还没碰到纸上,便见那中年男子一个箭步过来,直接将黎雪晴从坐椅上提拎了起来。
“说,是不是这样的!”
中年男子一上手,原本还趴在屋檐处的小四心便悬了起来,正准备出手时,便见门外的妇人挥舞着爪子扑了进来,一扑到中年男子身上,便又是抓又是咬得,弄得小四都觉得有些肉痛。
缩了回去的小四,根本没有发现,早在他冒出来的瞬间,黎雪晴便看到了。
但现在的小四,正拍着还跳成战鼓的胸口,根本没有注意到。
只是,在接下来的时间来,察觉到黎雪晴不时便扫向这里,不禁有些怀疑是否行迹暴露了。
但仔细想了想,这都跟了小半个月了,也没见黎雪晴有何异常,也便没有放在心上,却不知,黎雪晴早就认出他来,只想着寻个机会好好戏弄戏弄他。
婶子一人力量虽小,但架不住人多。
吃痛的中年男子将黎雪晴扔下后,便被婶子们包围了,反到是一群大老爷们,看到婶子们的狠劲,都不敢进屋了。
最后,这名中年男子竟是被婶子抬了扔了出去。
那中年男子还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