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头,水囊里的水都喝得一滴都不剩了,黎雪晴渴得嗓子都快冒烟了。
找了处树荫歇了会,这才接着朝前走去。
好不容易,总算是走到林子里了,这才觉得活了过来一般,只是,口还是渴得要命。
正走着,却发现前面的人似遇到了什么可怕事情一般,竟然纷纷退了回去。
好奇心一起,黎雪晴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
却见,那官道上,竟然出现了黑色的布匹挡住了去路。
有人见黎雪晴还往那处去,便好心提醒道:“小姑娘,你不要去,那里出现疫病了,绕道吧。”
绕道?
一想那路痴劲儿,黎雪晴果断放弃了。
不过想着那路陵村的瘟疫都是她给出手治好的,好吧,也有房大夫他们的功劳,但黎雪晴并没有觉得瘟疫有什么可怕的。
掀开黑布,走了进去,却见里面有人来来回回,正在给染了疫症的病人喂药送水。
临时搭起来的救治场所,也搭起来一个临时的房子,黎雪晴看着路边正在无力呻吟的病人,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触感。
但想着,这路上已被她迷路不知道耽误了多少时间,而且这里还有大夫在医治,黎雪晴便只要喝了水后便接着往前走。
只是,让黎雪晴始料未及的是,没等她开口说要离开,那主治大夫因染上疫症倒地不起了。
将水囊挂在腰上,黎雪晴赶紧去看,这一看,才发现此地爆发的疫症与那路陵村的并不相同。
赶紧告辞,却在那头的黑布刚一掀开,便有长矛刺了过来,定晴一看,只见那头密密麻麻站了官兵,似有人只要敢走出去,瞬间便能成为筛子。
得,这又走不了了。
退了回来,黎雪晴这才进屋,仔细查看起刚染上疫症的大夫。
其他大夫见黎雪晴也有模有样在一旁看病,便问了起来,“小姑娘,你也懂医术?”
“略懂略懂。”认真把了把脉,先不说其他,说是那脉搏的跳动次数,都快得吓人。
看黎雪晴拧起了眉头,还真像个做大夫的样子,那大夫拿过来一捆树根,递到黎雪晴面前,“这个,你会处理吗?”
见是槲槐根,黎雪晴虽认识的草药不多,但还真认识这个,接了过来,“会。”
“那好,这个我交给你了,不过可要赶紧弄好,不然,就没药下锅了。”拍了拍黎雪晴的肩膀,那大夫还不忘提醒黎雪晴。
跑出房间,找到炮制药材的工具后,黎雪晴傻眼了。
工具倒是齐全,只是都有人在那里,看着那些人身边成堆的草药,黎雪晴突然觉得那个大夫心好坏。
没有工具让她怎么处理,用牙齿咬吗?
不过,这槲槐根一般是切成片状,这样药效才会发挥到最好。
专门炮制药材的工具没有了,他们总得吃饭吧。
既然要吃饭,这外面官兵把守,想也不可能出去。
至于让人送,那是更不可能的事了。
这饭到是送得进来,但哪个店家能让他家店小二送个饭就再也回不去了。
所以,自然也是同之前在路陵村一样,自给自足。
即是自给自足,定然便有炊具。
问到厨房后,黎雪晴赶紧跑了去,搬了墩子,又拿了一把小刀,“噔噔噔”便跑到一边,摆好阵势,就切了起来。
只是,预估不足,那小刀虽然好使,便对这硬得能与石头媲美的槲槐根来说,只能划点痕迹。
又是一路小跑,将那剁骨头的宰刀拿了出来,只是,怎么弄都不好使。
最后,黎雪晴费了点时间,做出了一个简易的切片机,手握刀柄,这才轻轻松松将槲槐根给切成了薄片。
“刷刷刷。”黎雪晴切得很是欢喜,一小捆槲愧根很快就被黎雪晴切好了。
逗着懈愧根薄片,黎雪晴一路左瞅瞅,再问问,这才知道刚才交给她懈愧根的大夫正在屋子里商讨治疗疫症的药方呢。
想着只有这场瘟疫好了,才能接着往下走,不然,只怕又会跟路陵村一样,一旦控制不了了,等着他们的,就只剩下火焚了。
满怀欣喜,正准备进去,却听到里面正在说小姑娘怎么怎么。
小姑娘?
“那不是说我吗?”心中嘀咕了一句,黎雪晴没急着进去,反而是站在门外听了起来。
“许大夫,你说说,现在药材那么缺,你怎么可以给一个九岁小姑娘呢?”有些埋怨,但却无可奈何。
“白大夫昏迷,而她有模有样,看那样子,就算还不能治病救人,但至少也是学过医理的。”另一个人解释起来,看样子,就是之前那人口中的许大夫。
“就算如此,那也不能将懈愧根交给她吧?这可是这次治疗疫症的主要药材!”这次,出声的是个女的,听其声音,想是还很年轻。
“你的意思是之前我们讨论出来的方子可以治好疫症?”许大夫一声质疑,那女的刚一出声,又住了嘴。
“好了,不要再起争执了,这次聚在一起是商讨救治疫症的良方,不提这些了!”是一个年长者的声音,但中气十足,想来,是继白大夫后,临时推举出来的主使人。
这人说完后,屋子里的众人又说了起来,不过,说的都是与疫症有关。
还想再听听,也好心里有个谱,只不过,刚侧耳过去,肩膀便被人拍了一下,“诶,那个新来的,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屋内,讨论的声音骤然停了,紧接着,门便开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