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陈公公,东宫呢,我还是不住了,这客栈,我挑个好一点的,热闹一点的,武陵城治安这么好,就算像您老说的那样,有一两个小毛贼,但位置好的客栈夜巡的侍卫总能经常经过的!”
还是担心,看着黎雪晴,陈公公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只道:“既然姑娘坚持,老奴也不再说什么,不过,老奴实在不放心,这样,姑娘,老奴身边有一小太监,名叫马新民,虽然比不过宫里的侍卫,但人机警,您住客栈这段时间,就让他照顾您!”
派一小太监过去盯着?
想想黎雪晴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但一想到为了住不住客栈的事都说了半个时辰了,黎雪晴也不再坚持,应下好后便想着这会可以出宫了吧。
都出来这么久了,早上吃吃了一个包子的她早就饿扁了!
见黎雪晴同意下来,陈公公立马让人唤来那位叫马新民的小太监。
一见到马新民,黎雪晴果真觉得没错,这小眼睛,虽然小得都让人分辨不出来是不是眼睛,但那滴溜溜一直转的眼珠,却明显看出是个机灵的人。
想到出去之后他也得听话,虽然黎雪晴还是感觉不习惯,但抖了几抖后,果断将那不习惯的感觉压了下去。
抬头看了看厅外的太阳,感觉都快睁不开眼,揉着空空的肚子,一起身的黎雪晴便告辞起来,“天色也不早了,我来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陈公公,我的事儿还请您多费心!”
捡了后半句,陈公公承诺道:“黎姑娘的事便是老奴的事!”
说完之后才感觉有些不对,连忙说道:“姑娘,还是先在东宫用过午膳再走!”
说话间,许是怕黎雪晴走了,迅速招来丫鬟太监,让他们立即去安排。
想着怀里还有个包子,这么热的天,如果再不好好放好,只怕还没到家客栈便馊了。
“算了,陈公公,已经很麻烦您了,这顿饭还是算了!”
陈公公听黎雪晴这么一说,真的很怕她的固执又起来。
住没有住,这顿膳食怎么可以省,正心急不知道如何说的陈公公汗都流下来了。
一旁的马新民见状,立即上前,“主子,您初来东宫,再怎么也得吃顿饭才行,不然呀,只怕其他宫的人,都会说东宫克扣,连客人的一顿饭也管不上。”
这话说的,感情她不吃这饭还成罪人了。
还想出声拒绝,陈公公便插了进来,“是啊,姑娘,您要住客栈,是合情合理,但这都晌午了,都是就这样让您走了,那老奴可就罪该万死了。”
罪该万死!
这句话瞬间就把黎雪晴都到嗓子的话堵了回去,近期还要靠他办事,若是得罪了他,只怕事就不好办了。
看了看陈公公,一脸希冀,再看看马新民,只见后者连连点头,“姑娘,您今日若就这么走了,太子殿下知道了,定会责怪陈公公招待不周的,您就看在陈公公这么大岁数的份上,这顿膳食就在东宫用了吧!”
说到深处,那马新民竟就这么跪了下去。
很不习惯的黎雪晴赶紧去扶马新民,可扶起一个那陈公公又跪下去了,还在那里恳求黎雪晴留在东宫用膳。
见这样,黎雪晴捂着额头,点了点头,“好吧,既然这样,就在这里吃吧!”
只是,怀里的包子,黎雪晴只觉得太可惜了,早知道会弄这么久,还留在这里吃午饭,今天早上就该只买一个!
但再怎么懊恼也无济于事了。
陈公公见黎雪晴同意,欢天喜起站了起来,吆五喝六让那些宫女太监行动了起来。
见陈公公这阵仗,黎雪晴很想问一句,“我可不可以反悔。”
只是,在见到满脸褶子的陈公公脸上都乐开了花,黎雪晴愣是没能说出口,只说着弄简单点弄简单点!
陈公公满口应着,吩咐好后便在前头带路,引着黎雪晴去用膳了。
看着一桌子的好菜,说不馋那是假的。
虽不贪口腹之欲,但黎雪晴知道,这山珍海味吃惯了,日后可就如同嚼蜡了,谁让她兜里没有银子呢。
抬起头来,准备让陈公公撤些菜里,但见一屋子乌拉拉站了许多人。
离桌子最近的宫女,右手持银针,左手托起右手的袖口,正往一道菜扎银针,扎了一个呼吸,又拔了出来,仔细看了看银针末端,还是银色,拿软巾擦试了后,又接着往另一盘菜扎。
而另一宫女紧随其后,在那个宫女检测完后,便用一个精致的小碗将那菜肴夹了一点,放到了碗里,随后便端到了黎雪晴面前。
看着面前的小碗,又看了看身后,左边一溜是端水果,右边一溜见是多种多样,最近的,是端的一杯水,紧接着,只一个像罐子一样的东西,反正很好看,再右边,又是一盆水,而最后边,是一块如雪般洁白的毛巾。
这,这!
黎雪晴真有些被吓倒。
不就吃个饭吗?怎么这么多人。
刚才那些还只是宫女,这太监什么的,还站了几个,尽管没有宫女多,但都凑在一起,还是有些吓人。
碗里的菜黎雪晴还没开吃,但见又一名太监上前来布菜了。
许是见黎雪晴没吃,倒也没夹多少。
同样站在旁的陈公公见状,让端水果的宫女将水果放在大大的桌子上后便让她们退上了。
而那些端水端杯的,也一并打发了下去。
见菜也测完了,便只留了马新民与他,其他人全被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