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闻言,太后大为吃惊,“为何那郎中说法与你不一?”
“太后娘娘也许不知,这郎中自知此法甚为凶险,且药方中的药引子还是子时出生的女童至阴之血,为了以免日后事情败露,功成身退才上上上之选!”
见这没在药方之上的药引子都被黎雪晴料中,太后对黎雪晴更是相信了几分,“那现在可还有什么挽救之法!”
其实太后也知郡主并不是大好,虽然制止了宫中人言语,便她心里也很是清楚,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
“我无能为力,只能缓解郡主痛苦!”
听到这话的太后似老了几岁一般,而淮阳郡主,在听说自己打小吃的药药引是女童至阴之血后,早已瘫软在床上。
见祖孙如此,黎雪晴却知道,淮阳郡主,终是个无辜之人,摇了摇头,扶起淮阳郡主,“你不用自责,这些你都不知道,况且,你看看太后娘娘,若是你再倒下,只怕她也活不了!”
满脑子虽都在想那女童之血,但听到“太后”二字,淮阳郡主终还是抬起头,看着一下子苍老下去的太后,抱着黎雪晴痛哭起来。
“晴儿姑娘,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每日吃的药里面有别人的血,我也不想外祖母死去,我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许是听到了淮阳郡主的哭声,太后也从她的思绪中抽了出来,看着黎雪晴,突然发怒道:“晴儿,哀家命令你一定要治好郡主,否则,哀家让你生不如死!”
郡主愣了,黎雪晴,也是愣了。
这还没有找到皇后,这太后便这般了。
看来,这宫是进得易,出得难!
看着郡主在那边不断替她求情,黎雪晴有些感动,“太后娘娘,此事还须多人会诊,只我一人,怕是做不来的!”
她知道的,琉月不知,而琉月知道的,她黎雪晴也确信她一定会知。
集众人之所长,也许能解决。
立马让身边的嬷嬷去传太医过来。
见太后这般急迫,若是来了也没出什么什么结果,只怕太后一个震怒,小命便没了。
黎雪晴只得制止,“眼下得先将郡主的身子养起来才能说其他,若是郡主身子尚未恢复,什么药都不敢用的!”
看了一眼淮阳郡主,只见她连连点头,又看了一眼黎雪晴,太后终是歇了立马传唤太医的心思,不过,却命人立马去贵妃那边,说要将黎雪晴转过来专门作郡主的医女。
太后如此执着,黎雪晴也知道,这晴儿的名字只怕只能用在这里了,日后要见皇后,还得从长计议。
很快,晴儿变成淮阳郡主医女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后宫,有三方人马都很是郁闷,其中,贤妃只觉得计划从此打乱,齐珍那边,却再无机会,而司空皓天这边,却是觉得再无机会接近黎雪晴了。
三方各怀心思,但并不妨碍黎雪晴心情好。
得到郡主认可后,黎雪晴便将一屋子的粉色换了,虽然不用五颜六色,但至少,不要单一的粉色,这粉色,黎雪晴可不认为适合她这个活了两辈子的人。
淮阳郡主大好的消息,让太后皇上等人大为高兴,也让有嫌疑的皇后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后,皇后便火速派人去了黎雪晴所住的客栈,但当听到黎雪晴早就退了房间不知去向的时候,皇后并没有觉得放松下来,反到是更加担心起来。
担心起来的皇后立即派心腹前去查!
……
静心居,好不容易得闲下来,黎雪晴回到房间,坐在窗边,靠着窗台,望着外面如画的景色,不由得有些烦燥。
这次,倒不是因为黎山坳的事。
想到诏安城那一次,便将司空皓天划入sè_mó行列,而那昨夜……
不禁想到之前每一次遇到司空皓天的情景,也不禁想到诏安城那关切的样子,还有那些总是无故调戏于她的那些话语。
摸着跳动得越来越快的心,黎雪晴不自觉叹了口气。
之前在天朝,活了二十多年,别说谈个恋爱什么,就连心动都没有过。
即便这样,但一想到那动不动就让自己走神的英俊面容,还有细致如微的温软话话,黎雪晴不住傻笑了起来。
跑到床上,摊开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不大一会儿又打开了。
喘着粗气,摸了摸有些发烧的脸,“黎雪晴,你惨了!”
转瞬间,却想到了天朝的一切,原本还有些发烫的脸顿时冷了下来。
“黎雪晴,这里不适合你,还是莫要动心了。”
走到桌前,黎雪晴双手托腮,认真思索了起来。
他是皇子,自然有他的路要走,而你,哪怕回不去也只是一个村姑!
思来想去,黎雪晴最终决定,将这份情感深埋心底,等到武陵城事一了,便去九州各国,寻找回去的机缘。
思定后,黎雪晴才发现,天色已经很晚了,这才爬上床,拉过被子睡了下去。
自进入静心居后,黎雪晴,每天准时给淮阳郡主问平安脉,见太后一气便脸红脖子粗的,还喘不过气来,也便一道问了太后的脉,只是,对于这哮喘,还真没有什么良药,也只让太后平时不要生气,尽量保持心情愉快。
时间很快,黎雪晴在成为淮阳郡主医女的七天后,这才出动,前去荣华殿,只是,再抬头,已换了一张脸。
对着镜子,看着这张平淡无奇的脸,黎雪晴这才往荣华殿去。
有了淮阳郡主给的令牌,所过之处,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