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问道:“雪晴啊,姑姑以为是她人,所以才会这般生气,毕竟,姑姑身份特殊,而她们,总想将姑姑赶下后位。若是让有心之人抓住机会,只怕黎家荣宠不再。”
看着皇后那张快笑烂的脸,黎雪晴也只是淡然地坐在一旁,吃着桌子上的点心,“我懂。”
见黎雪晴点了点头,皇后心思还是定不下来,想再解释一二,却见黎雪晴抬起头来,犀利的目光注视着她,一时竟不敢说话。
瞧见皇后这般模样,黎雪晴真的好奇,当然她是如何当上皇后的。
不过这些都不关她的事,把事情解决了才是首要任务。
“只是。”
“只是什么?”皇后大惊,担心黎雪晴提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
将嘴里的点心咽下,黎雪晴这才笑道:“其实我也不想来的,只是家中受灾了,皇上虽有派人前去赈灾,但层层盘剥,到我们手头,只有掺了沙石的燥米,坳里人活不下去了,所以才让我来武陵城寻你!”
想到最近皇上正因此事大动肝火,还有将此事交给太子全权处理的意思,皇后当下便表示,“原来是为这事!”
言过,皇后自认为这黎雪晴是有求于自己,也便端高的姿态,“雪晴,本宫虽是后宫之主,但这后宫向来不许干政,你这还得让本宫好好想想!”
假意想法子,而暗地里,皇后却在打量黎雪晴的态度。
只见黎雪晴坐在一旁,仿费自家中一般闲适,便笑道:“这样吧,雪晴,你先回去等消息,本宫这边尽快将此事告之皇上!”
见皇后满脸诚恳,黎雪晴还当以为她是知道了好歹,也便同意了下来。
“即是如此,那雪晴就在同福客栈等姑姑的好消息了!”
虽然退了客房,但黎雪晴也曾交待过那里的店小二,这般说,也是没错的。
见黎雪晴终是要走,桂嬷嬷一脸恳切地望着皇后。
想着这桂嬷嬷可是一把好手,断不能折在这里,皇后便拉起黎雪晴的手,“若是可以,姑姑真想将你留在宫里,只是宫中人多嘴杂,若是让坏人起了心思,姑姑也怕护不住你,也只得委屈雪晴暂时住在外面,只是这同福客栈太过简陋,若不然,雪晴挑个好点的,姑姑让桂嬷嬷给你拿银子去!”
见皇后提到桂嬷嬷,黎雪晴笑了一下,没等皇后唤桂嬷嬷,便应道:“姑姑大不用如此,同福客栈住惯了,倒不想换了,只是,若是姑姑真有多的银子,雪晴想着,还不如拿回坳里,给坳中乡亲买点被褥吃食什么的,比让雪晴住好一点更好,姑姑说呢!”
“还是雪晴想的周道,只是本宫这杯水车薪,加之路途遥远,只怕是力有不殆。”
力有不殆?
黎雪晴看了一眼皇后,半响,才开口,“也是,宫中向来规矩甚多,姑姑不便雪晴自当体谅!”
皇后松了口气。
实在是不想与这侄女再说此事,否则,再怎么讲,也是占不住理的。
经过这几次交锋下来,皇后不再想再提及其他事端,只盼着早些让这黎雪晴出去。
像是听到了皇后的心声一般,黎雪晴也在说完那话之后便说要走,且还没等皇后开口便匆匆离去。
看着还愣在原地的桂嬷嬷,皇后很是心疼。
而桂嬷嬷,满脑子都是黎雪晴走之前的话,皇后过来也都没有察觉。
从未见过桂嬷嬷这般模样过,皇后对黎雪晴的恨意更加强烈。
唤了太医,在听说桂嬷嬷无事后,这才让其好生休息,而她,则又叫了另外的心腹,马不停蹄出宫去了。
既然这黎雪晴在深宫之中,那自然就好过在外面!
离开荣华殿的黎雪晴不知道,这皇后早已起了杀心!
回了静心居,黎雪晴便耐心等了起来。
见淮阳郡主身子康复了些,便与一众太医会诊,想着看看能否找出救治淮阳郡主之法。
只是,黎雪晴终是高估他们!
在他们对淮阳郡主病情一通点说后,你争我执,听得黎雪晴都烦了,出了门去,便暗自想法了。
这淮阳郡主是体内阴寒之气太甚,首要的就如同那群太医所言,得用温热之法,只是,娘胎里带的寒气,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根除的。
暗自想了许久,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炎心草”便立即又闪了进去。
见黎雪晴去了复返,这群太医立马停下了争执,眼巴巴的看着黎雪晴。
扫了一圈,见其中一位年轻的太医还在那里说着火心草,上前便打断,“炎心草确实是好,只是,如运用不当,恐怕郡主不用等二十岁了”
这话一出,众人又开始各自说开了,而那位年轻的太医,梗着脖子,“我自是知道炎心草药性不好把控,既然你是太后亲点的医女,想必也是极有能耐的,自然当是知道如何把控!”
听这话,再看了一下众太医,黎雪晴有些明白了。
这群太医,这几次下来这般尊重,原来只是因为太后的旨意,打心里怕是从来没服过。
既然如此,黎雪晴还真就决定了,这淮阳,她救定了!
若是旁的,许是真不知道这炎心草要如何控制药性,但原主忘记里,还真有控制炎心草药性的草药,只是长在深山里,寻常地方根本没有。
“自是知道,只是这药草难寻,故而才未做考虑!”
见众人不信,黎雪晴这才笑道:“我知你们不服,以为我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只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