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槿,你告诉老衲,你是否想要一个选择的权力。”
“爹爹,选择什么的权力?”
“选择自己未来的权力。”
“可佛槿本来就拥有啊。”
“老衲说的是,万一你的将来不能被你自己选择,而是被他人左右的时候,你想不想拥有选择权。”
“爹爹的意思是,这次佛槿被选进净慈斋,将来会有什么麻烦么。”
“可以这么说。”
“那佛槿希望有。既然爹爹问佛槿希不希望有选择权,那就表明爹爹觉得有比较好。我年纪还小,还是听大人们的建议比较好。”
“既然如此,那老衲便为你做主。”
“嗯。”
“佛槿,老衲今夜又要出门一趟,倘若到深夜都没有回来,你可以先行去睡。”
“爹爹是为佛槿去争取选择权么?”
“哈哈哈,对,去争取选择权。”定远大师见佛槿闻弦歌而知雅意,欣慰的摸了摸她的头。
定远大师说完便出了门。
这边,贞宏师父和了慧师太正在城主府里紧张的等着。
“贞宏师兄,那位定远师兄会来么?”
“师兄即答应,就一定会来。”贞宏抬眼看了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的了慧说。
“可,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来?”
“了慧师妹,你有些急躁了。来打坐静静心吧。”
“是。”
不一会,守门的大哥便恭敬的站在门外道:“两位大师,定远大师来访。”
“请进。”
“师兄,快请坐。”贞宏见守门大哥走后,站起身来道。
“师兄,师弟来介绍,这位便是净慈斋的了慧师妹。”贞宏指着身旁一位看上去严气正性的师太说。
“阿弥陀佛,老衲定远。深夜来访,多有得罪。”
“阿弥陀佛,贫尼了慧,这位师兄不必多礼,请上座。”
两人互道礼数后,坐定。
了慧因与定远大师并不相熟,所以眼神频频示意贞宏大师。
贞宏大师无奈,便问道:“师兄,你此次前来,可是已经同佛槿商量好了?”
定远见贞宏如此沉不住气,抬头略带不满的口吻道:“正是。”什么都没解释。
了慧师太是为干脆人:“定远师父,佛槿那孩子我看着非常喜欢。又是大师您从小培养,定是将来要入我佛门的弟子。迦叶寺又不收女弟子,不知大师觉得那孩子入我净慈斋如何?”
贞宏见了慧噼里啪啦把话摊开了说,便有些着急,因为他是知道师兄并不愿意让佛槿如此早的出家。
正绞尽脑汁想帮师兄反驳时,只听定远说,
“这位师太,佛槿之事,老衲另有打算,就是不知师太是否愿意听取。”
“大师请讲。”
“老衲并不愿意佛槿早早皈依佛门。”
“大师!”了慧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出现了变故,尖声叫道。
“师太请静心听老衲讲。”
“大师请”了慧竖着眉说道。
“佛槿这孩子天性本善,确实是修行佛法的好苗子。但是,老衲凭借自己的切身经历,以及”定远大师顿了顿,继续说,“以及佛槿的命理来推断,佛槿将来并不会长久的留在佛门。”
“命理?师兄,这么多年来,你还去研究了道家的天演术不成?”贞宏怪道。
“并不是师兄研习,而是师兄的一位朋友。”定远又抬头看了一样贞宏道。
“阿弥陀佛,真是可笑,我们佛家佛理根本不讲究天命,这位大师,莫不是反投了道门不成?”了慧听着听着便生了一肚子火气,道:“贫尼不管她命理如何,即与佛有缘,就应该顺应缘分,皈依佛门!”
“这位师太,最近心经没有诵够么?火气如此之旺盛。”
“你!”了慧突然撇到了坐在一旁的贞宏大师,想起他的身份,便憋了一肚子气坐下了。
“师兄,给佛槿算命理的道长是哪一位?他说的可靠么?”
“师弟应该是知道他的。便是草鞋道友。”
“原来是乌鸦嘴道他啊。”贞宏接收到了师兄的一记瞪眼便改了口。
“他说佛槿的命理是什么了么?”
定远想了想那几句奇怪的话,说道:“凤火不衰,四圣涅槃。”
“这,凤火?涅槃火么?那四圣指的是什么”
“这命理虽然很简明易懂,可这与佛槿有什么关系?”
“老衲当时也很不解,于是便问草鞋道友,他似乎受了些内伤,便怎么也不肯说下去了。只是说,这孩子与你们佛门无缘,一切都命中注定。”
“当时佛槿才一岁多,老衲当时并没有打算将她送去修仙。于是便并没有在意。可是随着佛槿越来越大,我便发现佛槿好似真的与别的孩子不太一样。最后才决定把她送去修仙。”
“有何不一样?”贞宏好奇道。
“好似特别吸引鸟兽类,五感即使没有修行是也十分敏锐。”
“这只能说她命理不清,为什么说她留不在佛门?”了慧师太默默的听完这一番话,反驳道。
“了慧师太,这箴言说的内容。凤凰不说,涅槃,何人才能涅槃?只有仙,神,佛,神兽,诸如此类才可涅槃重生。不是老衲妄自菲薄,像这样的大能是不会出现在藏灵大陆佛门中的。”
“可大师也说了,佛同样能涅槃!”
“老衲只是结合前一句的凤火不衰来说,后面的涅槃指的应该不是佛,说不定是神兽。”想起佛槿平时的兽缘,定远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