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涂觉得林姑娘真是厉害。
门被关上,他情不自禁抱起了林灵。
林灵吓了一跳,面色潮红,道:“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水涂把脑袋凑到她耳边,说:“我心悦你。”
林灵飞快推开他,怒目道:“我不心悦你,赶紧走吧。”
水涂动作一僵。
他可是皇子,哪个女子竟会拒绝他。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林灵感觉非常脑壳疼,望着水涂,面无表情道:“我现在不想说话,给瑞王殿下三息的时间,走出去!”
水涂心一横,道:“本王敢爱就敢追求,是不会走的。”
“你不走?我走!”林灵恶狠狠道。
“你现在走能去哪里?我的活佛郡主大人!”水涂微笑着给了她一个善意的提醒。
林灵也微笑:“真是感谢王爷的提醒。”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早已翻了天。她现在的身份着实也不能像之前那样肆意,不然那位脑子抽风且不知是什么样的皇帝陛下恐怕不会放过她。
“不用谢。”水涂假装听不出其中意思。
“你想要什么吗?”
林灵冷冷道:“想要你离我远点,越远远好。”
“你喜欢什么?”
“种地。”
“我这里有一些出海商人带回来的作物,大北朝不曾有的,送与你怎么样?”
听了这话,林灵沉默了。不得不说,这海外的作物对她很有吸引力。说不定会有产量极高且容易种植的作物呢?便是没有,说不定也能凭此培育出那样的作物来。这样的话,她的所学也能够发挥用途。
民生疾苦,这也是该的。
在民生面前,这些说不上偏见的偏见和说不上恩怨的恩怨都可以放放。
“既然这样,水公子不如送一些与我,说不准我这里能给你个喜讯。”
“什么惊喜?”水涂张口问道。
林灵眯着眼看了他一眼,“什么事情到时候就知道。今日我还有事,改日再见吧。”
水涂道:“很是不必改日。父皇命我为你督建郡主府,其中细节事项你我很是该一同商议。”
林灵刚准备走人,听到这话,内心深处都在颤抖,“建筑的事我不懂,烦公子裁度着些便是了。”
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然后卫青迷之出现在水涂身边,小心翼翼看了看水涂,一副欲言不敢言的模样。
“你做什么,神出鬼没的?”水涂给了他一个白眼,“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卫青小声道:“王爷,你可是看上林姑娘了?要我说,你们倒也般配,只是”
“只是什么?”
“这身份”
“她如今在百姓中的名声如日中天,她是父皇亲封的郡主,是贵女!”
“可林姑娘毕竟有过身孕,育有两个孩子,若与王爷在一起,恐怕”
水涂淡然一笑:“本王又没想过要去争那个位子,叫宫里宫外一些人知道,兴许还会帮本王进言呢。”
“可是陛下不会同意的。”卫青在心里替水涂捏了一把汗。
“没关系,母后会帮本王的。”水涂笑着说。
卫青点点头,若兮皇后倒真的有可能会这么做。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若兮这个皇后真的做到了母仪天下,包括对自己的孩子,也是对天下人一样。但也因此,在事关水涂的事情上若兮很在意水涂的想法。
来凤酒楼。
钱多多听闻林灵被封郡主,又闻缘方被瑞王送至官府,是又气又怕。
气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丢了得力助手。
怕的是缘方将他供出来,瑞王和林灵寻他麻烦。
当下钱多多吩咐身边的人:“去,请石镇长过来。”
石开与钱多多自幼有些交情,钱多多既然差人来请,他自无不去的道理。
钱多多在来凤酒楼雅间设下宴,石开一至此便问:“贤弟如此礼物,叫愚兄如何能受?”钱多多便邀石开坐下,举起酒杯,道:“这番请兄长过来,却是有一件打紧的事情,想请兄长帮忙。”
只怕不是好事!
石开自问对钱多多有一些了解,但脸上不动神色,道:“是这样啊,那贤弟不妨说说吧。”
钱多多便道:“我店里有一个伙计,见对面生意兴隆,便自作主张去寻了她眉头。如今他被入了狱,细查之下,竟发现一些往日不曾发现的罪状,特恳请石兄替愚弟狠狠惩治,不然愚弟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原来是此事。”石开笑了笑,说:“此事倒也简单,原不用贤弟这样张罗,差人吩咐一声也便是了。”
钱多多听了这话,即刻舒展愁眉,替石开满上酒,“这是我藏了多时的佳酿,石兄尝尝。”待石开饮了几杯,又指几名貌美的女子,道:“这是我这来凤酒楼里教导许久的女子,今晚便让她们侍奉石兄吧。”
“很是不必了。”石开慢条斯理道,“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况且女儿家都是水做的,贤弟也教导多时,岂能够让我给糟蹋了?”
钱多多很不情愿,但也只好点头。
另一方面,林灵正同王凤讲:“如今我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往后这店里的生意可就多多劳烦婶子了啦。”
只听得干脆的声音:“可不是么,你如今总算是熬出了头。我瞧着那瑞王似是对你有些意思,可得好好把握着。”
王凤是真心替林灵高兴,又颇有些骄傲的意味。
这个孩子算是她看着长大的,也只有她,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