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闭的牢房内,除了三人的呼吸声外,剩余烛台上的拉住在“滋滋”地燃烧。乐莜莜与古光两人四目相视,并无一言。
古光伸了伸被乐莜莜打疼的手,起身退到椅子前坐下,“看见你这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
“为什么要救我?”乐莜莜静静地看着对着自己温润一笑的古光,开门见山地问道。而古光更是没有惊讶地看着乐莜莜如此直接地问自己,他理了理袖子,“因为你不该死!”
乐莜莜嗤之以鼻一笑,“不该死?那谁才该死?”她若有所指地看着古光继续追问道:“还是说四皇子能决定某些人的生死?这其中便包括了我?”
她没有直接点破古宇夺权逼宫软禁太上皇的事情,而是特意兜圈子的质问古光。古光低头嗤笑了一声,转移话题道:“这里真是冷,你的身子可受得了?”
乐莜莜抿唇不语,只是将古光盖在自己身上的披风扔回给他。古光一手接住带着乐莜莜身上独有的花香是披风,扭头吩咐狱卒。
一刻钟后,乐莜莜看着原本寒气逼人的牢房被改造一新,烧的火旺的炭火盆飘散出丝丝温暖,空空如也的石床被铺上温暖的被褥,更甚桌子上更是摆放着几道冒着热气的佳肴。
古光歪着头给乐莜莜倒了一杯酒,“这黄酒温热加了些许枸杞,十分补身子,适合你和孩子喝。”乐莜莜不解地看着他,古光对上她疑惑又警惕的目光浅浅一笑,“一天来,你也该饿了。”
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并试吃了每一道菜,“纵使你不吃,腹中的孩子也要吃!”他给她夹了一块香酥鸡,“这香酥鸡怀孕初期能吃一些,待到害喜了你就吃不得这种食物了。你快试一下有没有你做的好吃?”乐莜莜看着眼前的古光,慢悠悠地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扫了一眼碗中的香酥鸡,“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古光特意重复并拉长乐莜莜的话,双眸闪过一分戏谑的精光,“你要是乖乖吃饭,我就告诉你!”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乐莜莜冷哼一声,直接起身往石床走去,可当她还没走到第二步就因为古光的话而愣在原地,她忍着胸腔内的怒火,隐隐咬着牙齿,袖子中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你说什么?”
“王府现状虽然对外封闭,但实则早已被查封。小狼的现状你自己心知肚明,要是没人照料,定然会……”古光慢条斯理地说道,并一一将菜肴夹到碗中,随后更是轻轻用筷子敲了敲碗,如同喂养宠物一般。
乐莜莜深吸一口气,咬牙转身看着儒雅笑着的古光低声骂了一句,“可知道现在的你面目可憎?”
古光根本不在意地挑眉,“我在你心中还能是有个模样,而不是透明的东西,挺好的!”
顿时,乐莜莜语塞不知道如何反驳古光,古光清了清嗓子,“不过,据蓝冢汇报,似乎发现了江闵的踪迹,现在可能已经去到了据点……”
“你说什么?”乐莜莜一惊,双目瞪圆疾步上前,“你说江闵被发现了?”
古光看着乐莜莜越发的紧张,嘴角忽然绽放出一抹邪魅的坏笑,起身走到她面前,轻轻“嗯”了一声后,更靠近她,但中途遇到她推开他的手,他猛然握住她的手腕,往她身后一带。
他在她耳边低语:“能在短时间内将皇家天牢格局、守卫摸清的只有那日与你一同前来的即墨城少城主——杨成,而能在那一时刻准确地知道我的动向与牵制住我的人只有你。
更何况劫狱已成,你只需安排妥当一切,那么便无后顾之忧。但是中途杀出来的屠府愣是将你的计划打乱。”
乐莜莜目不转睛地看着古光,吸了一口气,拔了拔自己的手,奈何挣脱不了,反被古光抓地越紧。
“莜莜,你千算万算都没想过青轴尽然丧尽天良带人屠府,看似无计划的行动被你撞到出去归来,再抓住青轴而关如天牢,难道这一切都是无计划?”
古光看着乐莜莜愣然吃惊地看着自己,浅墨色的眸子更是在烛台的灯光下倒映着自己的影子,“莜莜,动动你的脑子,这一切真的是青轴无计划吗?”
古光望着满脸疑惑的她,嘴角扬起一抹嘚瑟的笑意,“皇爷爷行宫的指认,为何皇爷爷爱莫能助? 难道你不觉得是皇爷爷早就知道了,也是默许了青轴对你的指认吗? ”
“不可能!”乐莜莜猛然推开古光,“太上皇,不可能舍弃我,更不可能这么对王爷的!”
古光嗤之以鼻冷笑,“怎么不可能?皇爷爷纵使退位了,但手中依旧掌握兵权。自古以来得兵权得天下,这手中掌握的大权,才是真的能力者,而非傀儡!”
乐莜莜咬了咬牙,看着古光凝神看着自己。她告诉自己不能乱了阵脚,不能听信古光的话,她深吸一口气,平稳气息再次看着古光,“所以,这就是你今日来这里的目的?”
古光摇了摇头,“非也!”随后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这封信是夜家军跑死了七匹千里马送回来的求兵增援的信件。”
“给我!”乐莜莜上前一步,一下抢到信件,迫不及待地想验证夜炎是否有事,但映入眼帘竟然是夜炎刚劲有力的鸟虫体,还有夜家帅印,“怎么可能?”
“父皇,还在考虑到底是增援呢?还是让夜炎战死沙场,收回残余兵力……”古光好不避忌,一字一顿,务必将这一压倒乐莜莜最后希望的话说清楚。
乐莜莜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