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市,一清斋,黑云压城城欲摧。
轰隆隆——
几阵雷声,黑云像一群奔腾咆哮的野马盖过天空,一层层漫过头顶,越聚越厚,越压越低,好像站在天巅就能扯一片下来,天地间一片漆黑。
不一会儿,天上乌云密布好像是要塌下来似的,忽然天空中那灰色的布幔裂开了一条缝,像明晃晃的刀口在这布幔上划过。闪电刚刚消逝,乌云笼罩下的j市在一阵剧烈的震动下战栗起来,一声炸雷,仿佛要将大地劈开。
果然,稀稀落落的雨点落了下来,掉到地面,立刻变成了一个个铜钱般大小的水印。
很快,雨点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渐渐连成了线,打在地面上“啪啪”作响。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降,就像天上的银河决了口子,凶猛地往下浇。
“轰隆隆”几声大作,雨下得更大了,像瓢泼似的,远远的望去,天地之间如挂起了一幅巨大的雨帘。
提心吊胆的雷声,瓢泼的大雨,外面越来越黑,沙子都进到了人的眼里,暴风雨来了。
城市里的行人都在吃力的往前走,用肉眼却看不见对面,雷声震耳欲聋,人们心惊胆战,只能四处躲藏着。
雨不断的下着,粗大的雨点,发出噼呖啪拉乒乒乓乓的响声。
“咔嚓”一声,雷电划过,树木断掉,只剩下一个树干立在那里。
……......
金殿中。
外面末日般的景象冯宝宝一无所知,只是感觉地面有些异常。
“叫花子,你有没有发觉地面在晃?”冯宝宝抖了抖身上的灰屑,小脸警惕的朝四周打量道。
徐叫花放下手中的饼,摸了摸头顶的灰尘,讪讪道:“嗯……是有些不太平……”
这时,轰隆隆一声大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裂开了,整座金殿跟着摇晃起来,碎石屑从金殿的天穹抖落下来,不少站立不稳的人甬便摔倒在地,整座金殿正中铺设红毯的走道正在下陷,隐约能听到下面有水流的声音。
哗啦啦——
红毯走道沉下去十多米深,接着,下面一道道水流灌进来,水平面开始从下往上蔓延,将凹陷下去的地方变成了湖泊。
隆隆的响声不绝于耳,金殿的中央仍有继续下沉的趋势。
“呃……怎么了这是……地震了吗?”胖子被震醒过来,迷迷糊糊的从地上滚着,险些要掉进地缝里。
冯宝宝一把将他拉回来,嘘声道:“醒了就别废话,先呆一边看看情况再说。”
紧接着‘咔嚓’一声,‘轰隆隆隆——’,在下陷地缝所在的一线天尽头,有剧烈的声响传出,顿时出现了一道明灭不定的亮光,打破了此刻的平静。
哗啦啦——
徐叫花见金殿里再次平静下来,水流散去,从地缝处浮上来一条羊肠石道,便顺着走了下去。冯宝宝见他如此,扯了扯胖子衣服,一块跟在了后面。
走到尽处,石道尽头竟是一座悬崖,此刻他们三人身处在一片枯寂荒凉、了无生机的悬崖一畔,悬崖之间铁索晃动的声音不知为何而动因何而响,但声音清晰可闻让人发毛,像是发自地狱的呼喊。
悬崖下面,一条黑色的大河湍急的流淌着,横断在两个峭壁之间,不知流向何方。
三人从上面望下去便如同一条黑色的无底深渊,像是直达地心的尽头,感觉自己的心神与灵魂都会被它吞噬掉。大河飞流急湍却没有一片水花被激荡起来,死气沉沉,令人一阵心悸。
冯宝宝仔细一看,悬崖的岩石如同灰色的天际阴霾般,冰冷得让人心慌,光秃秃的崖壁上满是细小却又密麻的抓痕,不知是什么邪祟还是自然造成的。
透过这些触目惊心似还带着血印的痕迹,冯宝宝仿佛能看见那一个个睁大的瞳孔里诡异的眸光。
“这是什么鸟地方,鬼气森森的,别跟我说会有人把自己葬在这里?”胖子紧紧衣领,搓了搓手道。
“兴许真的有可能,这地方太过诡异,一路找到这里,也只是发现一些随葬品,很可能接下来就要现身正主了,我们都小心些。”徐叫花一脸认真地嘱咐着。
就在这时,冯宝宝看到铁索桥边上立着一块碑,上面篆着三枚鎏文:“奈何橋”。
冯宝宝不禁吓了一跳,心想怎么会出现在这鬼地方,于是急忙招手,“快看这里,有碑文!”
两人听到她吆喝,也都看过去,一个个嘴张的老大,同样很吃惊。在这种地方出现一座奈何桥,确实叫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在石碑的另外一侧还有碑文,冯宝宝念叨着,“弟子不孝,不得于师驾鹤之际报师傅之恩西家,今弟子奉师尸来此葬龙之地,寻至此与时空隔绝之地,有违师训同鬼师脉共研长生道。弟子志为师守千年,千年后开百世铜棺,那时师将复问。”
大致意思就是弟子不孝,没能在师傅驾鹤西去之际报答师恩,现在弟子携带着师傅的尸首来到这葬龙之地,寻到与时间空间隔断之地,擅自违背师训同鬼师一脉共同研究长生之道。弟子已经决心为师傅守墓千年,千年后打开百世铜棺,那时候师傅将会再现人间。
讲给众人之后,徐叫花开口道:“相传有一条路叫黄泉路,有一条河叫忘川河,上面有一座桥叫奈何桥。走过奈何桥有一个土台叫望乡台,望乡台边有个名曰孟婆的老妇人在卖孟婆汤。忘川河边有一块石头唤作三生石,孟婆汤能让人忘了一切,三生石记载着每个人的前世今生。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