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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成立国的话,我后背都跟着冒寒气;这能是真的吗?怎么跟演电视剧似的?还能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害了蒋姐不成?
可为了蒋姐的安危,我不得不防着;成立国是警察,天天跟罪犯打交道,经历的事情也比我多;有些看似我不以为然的事,或许真的就会发生;再说了,这个世道,有些人为了争名夺利,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第二天成立国和他父母走了以后,这里就剩下我和蒋父了;在重症监护室对面,医院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小房间,留着轮班休息;可我们两个,谁也没进去过,就那么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熬着等蒋姐苏醒。
我和蒋父第一次见面,也没什么好聊的,而且他可能对我,多少还有些怨恨,毕竟蒋姐现在这样,跟我有脱不开的关系;若不是我让她怀上,也不至于害她差点送命。
快到中午的时候,蒋父的电话响了,好像是公司有什么急事,他必须得过去处理。
我赶紧凑上去说:伯伯,这里有我就行了,您要有急事,就先过去处理吧。
他挂掉电话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玲玲要是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我。”说完他给我留了电话。
待蒋父走了以后,整个医院就剩下了我自己;那个时候,我并不感到孤独,反而轻松了好多,心里压抑的情感,也能悄悄表露了。
隔着玻璃窗,我静静地望着里面的蒋姐,她的面色依旧苍白,手术都过去一天了,却仍没有苏醒的迹象。
点点眼泪滑落,我悄悄地趴在玻璃上,想着曾经,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想着我们坐在路边吃雪糕,想着陪她一起逛街,想着在家里跳舞……
我们明明只经历了几个月的时光,却为何有那么多,难忘的回忆呢?似乎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美好的;我永远都忘不了,她揪着我耳朵,气鼓鼓的样子;忘不了她说话间,洁白的牙齿,和嘴角淡淡的笑意。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酥麻而又富含磁性的声音:是王俊吧?!玲玲怎么样?还没醒吗?
我赶紧回过头,却一下子愣住了!那是个很迷人的少妇,身材饱满却不臃肿,笑起来的样子,带着让人很舒服的狐媚。
“你是?”我不解地看着她,我敢肯定,我是第一次见她。
“你叫我梅姨吧,老蒋让我过来照顾玲玲,顺便给你送点饭。”她说话的声音特别脆,又带着丝丝温柔;再加上那副美丽的面容,若不是成立国提前警告,我根本对她提不起一丝防备心理。
她走到我旁边,把手里的一摞饭盒,放在凳子上说:这里有吃饭的地方吗?我在家刚做的,你赶紧趁热吃。
其实对面休息的小房,就可以用餐;但想到成立国的话,我哪儿还敢离开这里半步?而且这个女人给我带饭,是不是想故意把我引开,趁机加害蒋姐?
现在想来,这种想法确实过于幼稚了,可在当时的情境下,我真的不敢有一丝马虎;哪怕幼稚可笑,我也必须帮蒋姐把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