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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出现幻觉很正常!
可当我继续往前走的时候,那个声音却越来越近:你回来,我不让你走,姐姐舍不得你呀!
那一刻,我停住了;当我转身,看到那个穿着拖鞋,甩着胸前的大奶,气喘吁吁朝我跑来的女人时,仿佛有一股电流,瞬间从我身体里滑过,我愣住了!
她跑过来,一下子扑到我身上,紧紧搂着我脖子,呼哧呼哧喘着大气说:不要…不要走!你知道吗?之前你说要离开,彻底忘掉我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吗?我哭了大半夜,总时不时地掀开窗帘,往外面看,生怕你真的走了。
被她搂着,那些久违的香味和温暖,那个善良的姐姐,似乎一下子又回来了;我抿着嘴,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
她缓了口气又说:我希望你走,哪怕让你睡在门口,让你吃一个月苦头,也比让你一辈子痛苦强啊!可当你真的要走时,姐姐却特别害怕,害怕你不回来,真的见不到你了!我好纠结,当初真不应该活过来,我还不如就那么死了算了!
“别说傻话行吗?!”被她搂着,我早已泪流满面。
“真的,我要是死了,你也就解脱了;可我活着,却要连累你一辈子!你要我怎么办啊,我的小祖宗,姐姐这辈子,真的栽到你手里了!”她大哭着,拳头使劲砸着我胸口。
我抓住她的手说:姐,你曾经跟我说过,爱一个人,是要承担责任的;以前不懂,但现在我懂了,所有的责任,我都会像个男人一样去承担;你不要担心我,为我考虑,没有那个必要,我已经长大了!
她哭得更凶了,脑袋直接扎进我怀里,咬着嘴唇说:可是所有的责任,都得你自己承担啊!以后无儿无女,就我这种体质,说不准哪天就死了,还有我家里那些乱糟糟的事,你要跟我在一起,就要被牵扯进去!小俊,何必呢?姐姐就是个火坑,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往里跳!
“可我爱你!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多过一天都是幸福!姐,让我们疯狂一次吧,至少多年以后,我们不会因为错失爱人,而感到后悔!虽然我不知道,生活的真理到底是什么,但只要能紧紧抓着你的手,我就觉得自己,没白来这世界一趟。”
含着眼泪,我捧起她的脸问:你呢?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她轻轻地点头,伸手摸着我的脸说:从和你在一起的那天,我就觉得,我蒋玲这辈子值了,我没有白活!因为我找到了自己的爱人,我也有爱情了;我也觉得跟你在一起,能多活一天,都是老天的恩赐!所以当我怀孕时,我一点都不觉得恐慌,因为我赚了,如果能和你再有个孩子留在这世上,我就赚大了!
“可是……”讲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哭了;“可为什么留下的是我啊?我宁愿让咱们的孩子活着!我跟爸爸说了,若有天孩子成材,一定要让它去认你这个父亲;让它代替我,在世上好好陪你,它就是我的眼睛,有我一半的血液,通过它,我一定能在某个遥远的地方,再见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