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梅老板一副嘲讽的样子,道:“不敢开牌?
你在和我开玩笑么?
最后剩咱们两家了还不敢开牌?”
我点燃一根香烟,笑着说道:“难保梅叔叔不是诈牌呢?
之前梅叔叔是最后一家跟牌,最后一家跟牌的人往往容易出现诈牌的……”其实我这么说也是故意为了营造一种梅老板有可能是诈牌的假象,因为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梅老板跟了这么多把,可如果梅老板开牌之后是个小牌,只怕所有人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我这么说,也不一定有人信,但我必须要说,赌桌上没有开牌之前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
“小赵,你还是太年轻了啊……”梅老板呵呵笑道。
我扫了梅老板面前的扑克一眼,笑道:“我想只怕梅叔叔也以为我是诈牌,所以才敢这么有底气,跟我赌这么多把……”说完,我的眼神有意无意朝红姐那边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红姐是不是诈牌,跟了那么多把,居然直接就弃牌了,让我很是想不通啊,难道红姐是故意给梅老板让路的么?”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红姐一眼。
红姐的表情虽然很淡定,但是眼神在我看过去的一刹那有一点点的闪躲,我知道这句话足以让她心虚了。
我看到周五哥和张老板都是有些云里雾里的样子,估计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当然,我说的话也只有红姐和梅老板这两个当事人能明白。
“这一把不管输赢,我都不玩儿了,这样的赌局实在是太大了,我拿到这样的牌弃牌了又可惜……要是赢了我拿钱就走,输了的话,梅叔叔先帮我垫上,回头等我回家再拿钱还给你……”在开牌之前,我先表明自己的立场,现在在周五哥和张老板看来,我是不确定输赢的,顶多只能说对自己的牌有信心。
开牌之后我再说不玩儿了,和开牌之前说是有很大的不同的,这并不是赢了钱就走,因为我之前就已经讲好了,等结果出来之后,谁也不能有什么意见。
“好,没问题,既然小赵想梭哈,那就先来一把梭哈……六万!”
梅老板直接扔了六万的现金下来。
在梅老板扔现金下来的时候,我也翻开了自己的牌。
到a的同花摆在众人面前,张老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确实很大了,到a的同花……”周五哥则是在一旁叹道:“虽然牌很大,但是这年轻人玩得太过火了,要是我就算拿到这样的牌也不敢这么玩儿啊,这一把输赢已经几十万了……不值得……”周五哥说的是实话,在我们这边炸金花还有一个不成文的定律,那就是散打冠军试试手跟一轮[akj的散牌],对子诈一轮,顺子诈两轮,同花诈三轮,过河的同花最多五轮,[10点以上称为过河],五轮不弃那就是k同花起步了,十轮不弃和打死不开牌要么就是诈牌要么就是同花顺和豹子牌。
当然,世事无绝对,难保有些人拿到了一副小牌也要死跟到底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梅老板那边也翻开了自己的牌。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当梅老板的三张牌翻出来之后,不仅是梅老板傻眼了,所有人都傻眼了。
“对k?
卧槽,梅老板真敢玩儿啊,一对老k跟那么多?”
张老板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梅老板瞪大眼睛看了看自己的牌。
他的目光随即朝我看来,一脸惊愕。
我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此时我想梅老板心里也有数了,他的牌是被我换掉了,而且他丝毫没有察觉,这就是他技不如人。
这个时候,最正确的做法就是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接受这个事实。
当然,很多老千都不会这样,而是直接大呼不可能,不可能……梅老板是一个特例,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自己的牌被人搞了之后还表现得这么冷静的。
不得不说这梅老板绝对是个精家,虽然不如我,但他的心理素质极其强大,这个时候他要是表现出什么异样,或者要是说有人出老千什么的,他又没有十足的证据,最后顶多是一场闹剧。
默默接受输给我的事实,这才是王道。
“梅老板手气那么好,一把回到解放前啊……”周五哥也是有些惋惜的样子,但是在看梅老板的时候宛如在看一个sha bi。
估计谁都没想明白,梅老板一对老k居然下了十几万的血本。
“小赵……厉害啊……”梅老板咬了咬牙,长叹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不不不,都是梅叔叔承让……”我看到桌上一大堆的现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这桌上的现金至少四十万,甚至接近五十万,具体的我也算不清。
我先拿了七摞大钞放在张老板面前,道:“张老板,这是本金和利息……”张老板叼着烟,一脸满意地看着我,道:“小伙子挺会做事儿的……”我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此时梅老板抱着双手在一旁沉默,连红姐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我象征性地从现金中拿了几万出来,在红姐,周五哥和梅老板面前每人摆了一万,道:“今晚这场赌局,感谢大家的照顾,这点打水钱当做我的心意,以后出来玩儿,还需要各位叔叔阿姨,多多照顾……”周五哥看到我的打水钱非常惊讶,不过很快对我投来赞赏的眼神,虽然没多说什么,这一万块对他们来说也不多,但小小的细节就能决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