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十四虽然要两张牌凑成十四点,但如果一整副牌都是红色{红桃、方块}或者黑色{黑桃、樱花},那就会多出“全红”或者“全黑”的四翻。
如果一整副牌中黑色和红色都有,那就算红色的点数,大多数人除非是牌面特别烂,不然都会想办法凑全红或者全黑,当然还有一种例外,那就是一整副牌中所有红色的牌点数加起来刚好20点,就叫做“巧二零”,也多出四翻。
赌桌中间的牌组只剩下三分之一,我看到马远洋手里有两张牌,估计在纠结着怎么打出去一张,金发měi nǚ手里只剩一张牌,胖子的手里还有七张牌,一张没打出来,估计一直就在等一张牌直接地胡。
天胡是拿到牌就胡,地胡是一张牌都没有打出去,在摸牌的过程中摸到可以胡的牌,还有一种叫烂胡天胡,就是手里七张牌拿不出两张能凑成十四点的牌,烂胡加天胡就是八翻牌。仅
仅只是第二把牌,我看到胖子的脸上有些焦躁起来,估计胖子也是在赌局开始之后才发现这种玩儿法根本不方便出千,而且马远洋绝对是个高手。要
是一直玩斗十四,估计胖子和金发měi nǚ真的只能靠运气和技巧来赢钱了。至
于黑寡妇,完全就是一个凑数的。
“我说马老板,这一张牌您已经思考了几分钟了,到底打不打?”胖子摸出一根大金砖点燃,语气有些不耐烦地催促了。这
个胖子绝对是一个千术高手,可是却在第二把牌中就露出如此焦躁的情绪,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就算是焦躁,也不应该直接表现出来。马
远洋呵呵笑了笑,从手里打出去一张牌,半天没人胡牌,黑寡妇继续摸牌。
我看了一眼之后,赶紧走到暴发户身边,把银行本票递过去。我
觉得银行本票应该给马远洋,但这个时候我不能打扰到他的思路,就给了暴发户。
暴发户接过银行本票看了一眼,点点头,直接往自己的兜里一揣:“小子,去给我弄一杯咖啡过来……”
暴发户刚刚这么一说,马远洋拍了拍桌子:“胡了!”马
远洋这一声实在是太突然,我身体也是跟着一抖,回头一看,就看到马远洋把自己的一副牌摆在赌桌中间:“全红四翻,34点两翻,幽幽放炮……多四翻……”胖
子把自己的牌往赌桌中间一扔,有些不悦地瞪了黑寡妇一眼。黑
寡妇也是一脸懵逼,好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
谓的放炮,就是玩家在换牌的过程中打出手里一张牌,这张牌刚好就让另一个玩家胡了。而
这样一来,打出牌的那个玩家就要多承担四翻。
金发měi nǚ也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把自己的牌放在面前,我看到她都是一些大的点数,而且还是全红,要是她胡牌这一把至少也是在二十翻以上,她也只差一张牌就胡了,可没想到被黑寡妇……放炮了。
胖子手里也是三对已经凑成十四点的牌,只要再摸到一张可以和多出来的那一张组成十四点,那就是地胡了……只
差一张牌就胡了,完全就看运气,看谁先摸到自己想要的那张牌……可
谁能想到黑寡妇正好打出了一张马远洋想要的牌?胖
子和金发měi nǚ每人都拿了六万块付给马远洋,黑寡妇这把放炮输了十万,马远洋又是十六万到账。“
小子,你过来……”
马远洋回头对我招招手,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又要我去换银行本票吧?马
远洋把十六万推到桌子边缘,笑呵呵地说了一句:“每到五十万,你去给我换一次本票……没问题吧?”我
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但是我却看到胖子看我的时候眼神都有些不对了。马
远洋也摸出一根香烟点燃,抖了抖风衣上的灰尘,笑道:“看来今晚上手气还不错……”
胖子却又是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手气不错,人也不错……”
谁都能听出胖子语气之中酸溜溜的讽刺意味,马远洋只是轻轻一笑,却不置可否。
“小子,你过来……”可
就在这时,黑寡妇居然冲我招了招手。我
心里有些紧张起来,要是她让我端茶递水的话,直接说就行了,要我过去做什么?
走到黑寡妇身边,她指了指身边的位置,道:“你就站在我后面,教我打!”
黑寡妇一句话,让我有些懵了,让我教她打?如
果是私底下让我教一下就算了,可是现在这么大的赌局让我在旁边教她打,不管怎么说都不合适吧?
别说这么大的赌局,就是一般的小赌局,有人在旁边教,要是输了钱倒没什么,要是教别人赢了钱,那场上其他玩家肯定不乐意了。可
胖子这时候在旁边补了一句:“这个小子是元老板的人,看样子元xiao jie对斗十四不是很精通,既然都是代表元老板,教一下也没事儿……小子你就只管教她怎么打,马老板也不会介意的……”胖
子一句话把马远洋的话头都给封死了,就算马远洋不乐意现在也不好说出来了。
我也明白胖子的心情,现在三搞一,不管怎么样对胖子这边都是非常大的优势,可偏偏碰上黑寡妇这样一个猪队友,他心里能不着急么?“
我……我不会啊……”
我知道这场大赌局我千万不能搅和进去,要是输了,说不定最后他们会把责任怪在我身上,而且我也不想帮着他们去赢马远洋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