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旎便去通知树莹和树倩二人,而树娥悄然候在殿房外,可以清晰地听到里面的对话。
……
少王殿内。
楚月怜和苏异两人眼睛对瞪了半天,楚月怜这才收了功力,便要走人。
“圣姑今天若是这样走出这个房门,以后我们的矛盾就别想解决了。”苏异寒声道。他壮了壮胆子,昨夜太阁主的称呼给了他足够的信心,心想现在自己的身份好歹是少王,楚月怜应该不敢再逾规矩,他就不信治不了这个疯女子。
这时,苏异的心思已不再是原先寻找心理平衡的简单想法。他想正好趁这个机会把两人之间的仇怨了结了,少了一个潜在的敌人,对他i后在冷月阁的立足大有帮助。
在冷月阁的年青武杰中,他已经和老花瓶、夜夜迷结了大仇,这两人在年青弟子中足具影响力,可以和圣姑们暗中对抗,对付苏异更不在话下。冷月阁中,那些年老的武杰一般都不管阁中事务,或守护一区或专心潜修,只会在阁中大事中偶尔露面。而年老的武师和武士,比起年青的武师和武士地位更低,一般都被派做些粗活,大多不能参与阁中事务。年青弟子这些力量,苏异是指望不上了。
他若是和圣姑中的“第一天才”楚月怜矛盾未解,就意味着会失去众圣姑的支持。太阁主已重新闭关,冷月姬及众长老显然看他不顺眼,他今后唯一能依赖的人只有处于微妙地位的圣女陶月可,这样一来,他的少王地位就名存实亡,说不定会处处受制,i后想要借这个地位为苏家之事出点力就难了。
成为少王的这第一天,苏异眼界已变得更宽。于公于私,为前为后,他的心中都有一个声音不断提醒:收服楚月怜!收服她!
楚月怜刚抬起脚,听了苏异的话,只得站着不动。她看了一眼站在面前这个已变得陌生的少年,感受到一种威严感,还以为是错觉。
最终,她的态度软了下来,认真说道:“少王此前的身份……我觉得当时所做没错,还请你不要以现在的身份来追究。”
苏异经过这半天对冷月阁中身份等级的体会,比起以往要深切得多,当然知道楚月怜鞭笞奴隶算不得什么,他所恨的是自己怎么就被她硬生生地当成奴隶了?好歹自己也是大家族出身,只因家族遭难才致自己流落他乡,身份才被视为卑贱。
不对!苏异一时想到,自己此前已是一个拥有十余武师的佣兵团团长,楚月怜不过是他的下属,会不会因此怀恨在心才要强迫他为奴?
把一个佣兵团团长弄成奴隶,那种征服感一定很爽吧?
回想起楚月怜和他滚落山洞之后,开口就说要他做奴隶,苏异像是明白了什么。
苏异忽然双目she出寒光,看向楚月怜,语气咄咄逼人,狠狠斥道:“圣姑说得倒是好听!你试试被我抽打一个月看看?本公子是佚城第一家族苏家的族长之子,苏家不幸受难,你非但没有半点同情之心,反而趁人之危!我刚才不过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你就跳起来要杀人了?可笑的是,圣姑在过去一个月,不知多少次抽打得我全身是伤,身心俱痛,彻夜不能眠,我是不是该把你身上的皮肉一片一片剥下来才行啊?!”
他说完这些,说得楚月怜低下头来,他便顺手摸向楚月怜的脸蛋,掐了掐她的脸皮,冷笑道:“你以为自己有多高贵?我是少王!”
楚月怜听了苏异夸张的一通话,心里正发虚,冷不防脸蛋又被苏异摸了一下,恍然醒悟,跳开怒道:“你,你怎么敢,你,好你个小贼——我今天不能杀你,也要把你的手给剁了!”
“大胆!”苏异反喝道,“以下犯上,你怎么敢?”
楚月怜气得急喘,才亮出斩月刀,却被苏异震住。
苏异趁机又说:“看看你的反应!我还说什么来着?看来,我应该还你一身抽打才行!你鞭抽我一个月,我还给你一天,总算可以吧?”
楚月怜想要辩驳也说不出话来,咬唇不语,眼睛冒火地盯着苏异。
苏异见了,心中暗喜,这是收服的第一步,一定要瓦解掉她的意志:只要她心中有愧,他便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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