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十漾话落,凤悠敛眸,所有心思不过刹那间,抬眼质问道:“你怎么知道?”
他是不是也知道了是谁在背后出的手了!
“山人自有妙计,”祁十漾轻笑,“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你确定不赶过去么?现在药铺的情形估计已经不好了!”把药瓶从新放回药箱里,推回到原来的位置。
凤悠面色一凝,淡淡催促,“走吧!”看了看包扎好的手臂,出声道:“谢了。”
祁十漾没说什么,对着马车外的车夫吩咐道:“加快行程!”
街道上因着方才出现的变故,不少人绕开了这里,所以一辆马车毫无阻碍的,急匆匆的朝着某一方向前行而去。
方才凤悠目光所及的那个酒肆的二楼,此时已经人去楼空,但放置于桌子上的茶水还在泛着热气,想来是刚沏好不久,主人还来不及品尝……
济世堂。
“你这个庸医,我还没离开药铺多久呢,我老娘本来还能模糊看到一些的眼睛,因为你,现在是什么都看不见了,你居然说我老娘的眼睛是哭瞎的,这分明是十几年的旧疾了,你到底是怎么看病的,你知不知道你这几针下去,我老娘彻底失明了!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一个汉子扶着怀里的老娘怒吼道。
而那个被汉子称为老娘的人是一个发丝凌乱的老妇人,她的脸上惶恐万分,带着浓重的哀伤,想来是在为她那再也看不见的眼睛。
“对,就是个庸医,我家小宝就是被这庸医针灸的那几下,本来只是轻咳的情况现在居然咳出了血,这都返回来好大一会儿了还不见好,这要是再咳下去嗓子可是要咳坏的!”附和前面那个汉子的话,指着这个罪魁祸首,看了看脸色青白的儿子,年纪尚轻的小妇人一脸的心疼,“宝儿可是我们家里的独苗,是我们家的根,这才三岁啊,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绝对和你这庸医脱不了关系!”拿着手里的帕子给儿子擦了擦唇角咳出的血迹,担心异常!
“大夫,你快说话啊,你看看我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诊断前明明还好好地,现在怎么会出现要流产的症状,你到底做了什么?”一个略带书生气的男子质问道,可能是读书多年的原因,在话语上还算是文雅,没有攻击之言。
“我相公刚出药铺不久就昏迷不醒,都是因为你这个庸医!我相公他只是前些天头部受了外伤,我们家里没钱治病这才拖到今天,听说济世堂今日义诊就来诊治,没想到你居然把我相公治成这样,你还我相公的命来,你这个庸医,庸医!”一个头戴方巾的半老徐娘跪坐在地上哭诉道,旁边还躺着她口中那个昏迷不醒的上了年纪的丈夫。
周围准备诊病的百姓见到这一件又一件的苦况都是出自眼前这个大夫之手,可能是同情的缘故,情绪不由都愤恨起来,“你这个庸医,你看看你把人家都害成什么样了,连老人和孩子都下得去手,你到底有没有仁心!”
“对,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医,你这样的药铺平时定也是害了不少人吧!”一人附和道。
“对,就是个假仁假义之徒,大家伙算是看着清楚济世堂的真面目了!”
“说什么妙手回春的良医,我看时欺世盗名的庸医,真是良心都喂了狗了!”
“……”“……”
接下来的叫骂声一句比一句难听,一句比一句不堪入耳,让人听了想不生气都难!
“云大夫,你看这……”七洛紧了紧袖口下的拳头,冷眼看着铺子里这一出又一出的闹剧,沉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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