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下来时,叶舒派人给花若送去了一封信,信中提及让花若转告郑国新君小心提防其兄长姬突。
信送出去没几天,却听闻郑国政变之事,叶舒无奈地叹了口气,想来,自己的提醒晚了点儿。
怎知,叶舒只是好心提醒一个旧交,她的信却压根儿连京城都没出,一出王宫就被鲁公的人拦了下来。
鲁公看到这封信,自然是怒意连天,前些日子,还在考虑齐国作为君夫人的母国,鲁齐作战是不是对她打击很大,这样一来,根本不再多想什么,当即,召集众人,联合纪国和郑国一起商量攻打齐宋燕联军的事。
夭夭成天在宫中闲逛,众人都知晓她的心性,也都习以为常。
这日,开战之事刚刚从鲁公大殿传出去,夭夭便听到了,她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连忙跑去告诉了公主。
叶舒正和公子季友玩耍,突听到这个消息,果然愣了半晌。
她倒不是怜惜自己的母国,春秋战国时期,征战之事谁也无法,只是毕竟自己身为齐国公主,如今没有完成和亲的使命,两国水生火热,也说明自己在鲁国已远远今非昔比了。
当然,齐国不管胜负,总不会伤筋动骨,至多损失一些兵力粮草之类的。
如果没记错,这次战争,恰巧是齐国为首的联军败给了鲁国联军,齐乃大国,蒙羞战场上,显然是内中不足。
叶舒回忆了下部分史料,心中黯然,齐君命不久矣!想必,这次战争定然会加剧其病情。
想到这里,叶舒起身,夭夭问:“公主要去哪里?”
“我去找君上,齐鲁乃姻亲,怎可随随便便就动武呢?”叶舒满身正义道。
“公主,还是别去了吧!”一边的澜姑道,“军政大事,岂是深宫妇人能干涉的?何况,齐国虽是公主的母国,可是,齐公不也是不顾这姻亲,照样打吗?”
叶舒听着挺有道理的,便驻了足,说:“姑姑说的倒也不无道理。只是,此番动武,父君,怕会遭不幸。”
“啊,公主,那还不赶紧给齐公送信去!”夭夭深信公主的神机妙算,连忙说。
“公主也别忧心了,人命天定,何况,齐公总不至于亲自出征,齐强鲁弱,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澜姑一边安慰着。
“倒是……”澜姑欲言又止,叶舒和夭夭都看着她,她方说:“公主好歹也是鲁国君夫人,年纪轻轻的,君上这许久未来了,公主也不着急。”
“姑姑这话说的轻巧,这岂是公主一个人能着急的来的?”突然传来这样一声嘲讽。
众人回头看时,竟是青娥,身后跟着两个婢女。
她不紧不慢前来,微微欠身,算作行礼,继而,手中摇着一把金镶玉手柄的团扇,说:“前些日子,我劝君上来看看夫人,怎知,君上竟说,当初迎娶齐国公主原本就是政治利益,如今,齐鲁交恶,无心理会夫人。”说着偷眼看了看君夫人。
叶舒早已气急攻心,只觉得眼冒金星,她性子要强,好歹也给他生了两个孩子了,今日,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澜姑见公主面色惨白,连忙扶住了她。
夭夭气愤,破口大骂:“青娥,你好歹也是当初侍奉过公主的,如今,这样落井下石,你有良心吗?”
青娥一听,冷笑了几声,说:“当初我娘亲病重,她却突然停了给我娘亲的救命钱,思前想后,我也没做错什么啊,所以,我猜,这个公主是冒牌货。”
叶舒一听,心头一震,前尘往事又涌上心头,这件事情,的确是她的软肋。
“请你出去!”澜姑实在忍受不了了,指着门口大声说。
青娥“哈哈”大笑着,出去了。
这一闹之后,叶舒便一病不起。
病中,鲁公只是让人送来了一些补品,人,却是一次也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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