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南宫炽的眼里有些不解,自己恢复正常了,秦萋萋的眼神里怎么反而生了一些厌恶。
“好啊,你,骗了我这么久,你还敢说自己无父无母,你说你到底是谁?”秦萋萋完全忘记了之前的忧虑,一个劲地逼问南宫炽,这个自己就很厉害的人,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还要让她帮忙,这到底是瞒了她多少事情。
南宫炽一脸苦笑,被歹人所迫确实事实,至于早先的戏弄于她,也是因缘巧合。其余那些不该说的事实,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于她于己都不利。
“我不都说了嘛,被歹徒追杀,还是被你救的呢。”南宫炽已经被秦萋萋逼到了角落里。
“哼,你爱说不说,我走了。”秦萋萋一脸气愤,准备开门走人。
“走,一起走。”南宫炽跟着秦萋萋后面,准备一起走出去。
“慢着,”秦萋萋反身把门堵上了,“谁让你和我一起走了,除非你变回我的阿萧。”
“随你。”南宫炽又气又好笑,这女人耍起脾气来,真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他两手一摊,往桌前一坐。
秦萋萋转了转眼珠,想了想,从袖中掏出一块绢帕,挡住了南宫炽的脸,拉着他走出了客栈。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怡春院的小曲已然换了一首,秦萋萋和南宫炽两个人漫步在街头。
“阿萧,怡春院的小曲好听吗?”秦萋萋在路上走着,路过怡春院的时候,还不忘笑盈盈地问上南宫炽一句。
南宫炽不自觉地笑了笑,拉着秦萋萋向着琴湖的方向跑了起来。
这是一条小路,就是那日南宫炽逃走的小路,虽然当日他受了很重的伤,但是这条路他记得非常清楚。
偌大的湖面上,泛着几条小舟。
再来到湖边,周边安静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看着这一片熟悉的湖水,秦萋萋的心情变得很好,不由得对着湖面,唱起歌来:
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
秦萋萋一曲唱罢,南宫炽转过身来,笑着看着她,说道:“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曲子。”
看着南宫炽,秦萋萋白皙的脸慢慢变红,以手掩面,笑着跑开了。
汪——汪——汪——
“阿黄!”秦萋萋看着狂奔而来的阿黄,一把抱住了它。
“你们可算回来了。”邻家的张大妈最近都帮忙看着家,顺带看着家里的阿黄,“秦大姑娘嘱咐我照看着点也是对的,也不知道这几天你们俩跑到哪里去玩了,家都不顾了。”
“多谢张大妈照看。”秦萋萋摸着阿黄,脸上的微笑有些淡了下去。
“也不是大妈说你,出去玩也和大妈招呼一声,这不我侄女今天也要去看琴湖边的灯火集市,据说有好些个稀奇玩意。”张大妈抖抖身上的灰尘,乐呵呵的。
灯火集市?
据说是北方的商人来南方卸货买卖,半年才有一次的,秦萋萋一下也是好奇心起,准备也过去凑凑热闹。
“这主意好,我们也去看看!”秦萋萋抱着阿黄,又跑了出去。
“这孩子!”张大妈看着两个人,一条小狗离去的背影,又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个秦姑娘从哪里招来了一个富家公子,看来是要过上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