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姓金,这是内子。”十三介绍完自己,又介绍身边的和悦。
“原来是金公子和金夫人,幸会幸会。”张先生似是十分高兴,热情地提议:“寒舍离此不远,不知金公子可愿意到寒舍小坐?上次与金公子对弈一番,张某受益良多,很希望再与金公子对弈一回。”
十三有点动心,不过看了眼即将下山的夕阳,不放心和悦一人回去,便婉拒了:“多谢,只是今日为时不早,改日在下定去拜访张先生。”
张先生微有失落,旋即又高兴起来:“既如此,张某就不勉强了,张某家在前面不远的张氏医馆,张某忝为此处掌柜,金公子若有意,可随时到此处寻我。”
十三没料到对方竟是个开医馆的,十分诧异,很快反应过来,连忙答应。
二人分别,和悦与十三回去的路上,和悦不禁奇怪:“我看着他像个教书的,怎么也不像是个开医馆的掌柜。”
十三摇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能以外表论人,不过,张先生此人倒确实有大才。”
和悦点头同意。
二人回到宅子里,却见外面停着一辆马车,正有人往里面搬东西。
和悦和十三对视一眼,皆是奇怪,这是谁来了?
刚到二门,就看见海兰站在那儿指挥着人搬东西。
和悦走过去,问:“海兰,是有客吗?”
海兰开心不已:“主子,是京城府里的老夫人过来看您了。”
和悦不可思议,又喜不自禁,忙提着裙子往里面跑去。
到了花厅外,一眼看到额娘正坐在那儿喝茶,和悦几步上前抱住额娘:“额娘!”
伊尔根觉罗氏脸上带了笑,抚摸着和悦的头发:“小七,额娘来看你了。”
和悦太惊喜,太意外了,离开京城这么久,没想到会这么快再见到额娘,不满地抱怨:“额娘,您来了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提前和十三去接您啊。”
“我这不是怕扰的你们不清净吗,也是想给你个惊喜,你这孩子,当初也是什么也不说就来了江南,还是雍亲王派人告诉我们,我们才知道,原以为你们到了这儿会平平安安的,谁料又出了事,我和你阿玛能放心吗?”说到此,伊尔根觉罗氏满脸不快。
和悦啊了声,瞪大眼睛:“额娘,您都知道了?”
心里不禁埋怨,可恶,是谁告诉的额娘?
“这么大的事你还想瞒着我不成?”伊尔根觉罗氏立刻虎着脸,食指戳了她额头一下。
和悦捂着额头,心虚,这会儿也想清楚了,能和京里通信,不用说,肯定是十三的手笔了。
这个十三,竟敢瞒着她!和悦咬牙。
正好十三进来,含笑上前给伊尔根觉罗氏行礼:“小婿给额娘请安了。”
伊尔根觉罗氏忙起身还礼:“民妇见过十三爷。”
民妇?和悦心里一动,忙问:“额娘,阿玛呢?您来了,阿玛一个人在京城怎么办?”
伊尔根觉罗氏道:“你阿玛已经辞官了,不日就到了。”
辞官?和悦受惊不小,难道是为了自己的事?这动静也太大了吧?
伊尔根觉罗氏哪里不知她想的什么,好笑:“你不用以为是为了你,你阿玛早就想休息了,只是缺个由头罢了。”
和悦松了口气,又一想,这样也好,自己本就希望阿玛早日辞官,如今能和阿玛额娘团聚,自是喜事一桩。
只是十三的事,还得找他算账。
和悦狠瞪了眼十三,十三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敢与和悦对视。
“小七,你先回屋,额娘有话与十三爷说。”伊尔根觉罗氏神色严肃起来。
和悦不满地噘嘴,什么嘛?有什么好瞒着自己的?不过见额娘坚持,和悦还是听话地回去了。
回到房里,和悦立刻吩咐人收拾厢房,自己和十三住进去,让额娘住正房。
因为来的突然,什么也没准备,宅子里人手也不多,收拾出来还需要些时候,和悦先在正房等着。
坐立不安了小半个时辰,十三才从前面回来,和悦立刻上前问:“额娘和你说了什么?”
十三摆摆手,笑了:“没什么,就是说我照顾你不周,训斥了我一番罢了。”
和悦不信,额娘脾气再火爆,也不可能训斥皇子。
只是他不说,和悦也不问。
想起额娘突然到来一事,和悦立刻虎了脸:“你还没解释,你为什么私自把我的事告诉阿玛额娘?你不知道他们会担心的吗?”
十三搂住炸毛的和悦,柔声安慰:“你也知道,上次的事爷心有余悸,我自己无所谓,却不希望你再有事,就私自给四哥去了信,希望让额娘过来,有额娘在,就算你再有身孕,也不怕这里的人照顾不周,有什么情况也能及时发现。
再说了,自从来了这儿,你身边也没一个贴心的人,额娘来了,你也能高兴高兴,至于不告诉你,爷就是想给你个惊喜。”
和悦听他说再有孕,一下子红了脸,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的确,额娘比谁都有经验,有额娘在,许多事也就方便了许多。
知道十三的心思,和悦也不生气了,而且这个惊喜的确够大,她挺满意的。
当晚,和悦和十三就住进了临时收拾出来的东厢房,让额娘住进了正房,晚上一起吃了个饭。
听额娘说,六姐和伊都立去了山西,只是可惜这次没有见着面,只有等下次有机会再去看望六姐了。
如今和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