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见她回答,却不知在想些什么,毓秀不满地推了她一下:“你这是怎的了?魂儿都要飞出去了。”
见她真的不高兴了,和悦讨好地朝她笑了笑:“我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嘛。”
“算了,你的心思我也不想知道,只是你这针线还是暂且放下吧,我可不想再对着你那只满是伤口的手了。”
和悦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哪敢说半个不字?
毓秀被她这副听话的模样逗笑了:“你要是能够时时刻刻这般听话,该有多好。”
“我何时不听话了?”和悦不满地嘟起了嘴。
“你还敢说?”毓秀瞪了她一眼。
和悦立刻摇了摇头,眨巴着眼,嘻嘻笑着:“好了,我改还不成。”
“哼,你的话若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毓秀却并不理会她的装傻充愣,兀自低了头绣着一朵菊花,和悦在一旁看着她绣,满眼羡慕。
“对了。”毓秀忽然抬起头,想起一件事:“这几日外面四处传扬着完颜明霜骄横跋扈的谣言,你可听说了?”
和悦点头:“知道啊。”
这一点也不惊讶,还乐的如此的样儿使得毓秀心生疑窦,仔细盯着她,忽然惊呼一声:“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当然了。”和悦承认地爽快:“她那样记仇的一个人,如何能善罢甘休?如果不先下手为强,还不知她会做什么呢,指不定现在被传嚣张跋扈的就是我了。”
“你就不怕她狗急跳墙?”毓秀哭笑不得,着实佩服和悦的胆子,却也忍不住担心。
“反正主动权在我这儿,如今的她无论做什么,外面的人只会同情弱者,只要不是暗地里的招数,我统统都接着,当然了,如果是暗地里对付我,我也自会有法子应付她。”
和悦一点也不担心,对于完颜明霜,她还不放在眼里。
毓秀摇头叹息:“你既有了主意,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接下来两个人再未谈这事。
刚回到府中,和悦还未回到自己的院子,二等丫鬟夏柳便匆忙迎了上来,面露急色:“格格,老爷回来了,似是很生气,让格格过去呢,六格格已经过去了。”
和悦暗暗诧异,匆匆赶去了正院。
一路上,和悦想着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必然是与自己和六姐有关的,否则阿玛不会把自己和六姐都叫过去。
到了正方门口,果然听到阿玛暴怒的声音:“都是你,把她都宠坏了,如今可好,闯了这样大的祸,还不知会如何,若是出了事,她承担得起后果吗?”
“怎么就是我宠着了?最宠几个孩子的还不是你?再说,此事与孩子有何干系?当初你我都不愿小六嫁入皇家,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怨的谁?是他们自己动的手,关小六何事?”
伊尔根觉罗氏声音也带着恼怒。
“你!”马尔汉被噎的无语,重重地哼了声:“还不是她胡闹?无缘无故,怎就与十三阿哥有了牵扯?如今落得这样的后果,只有看皇上如何处置了。”
这话说的似是六姐,和悦好奇心起,什么动手?谁与谁动了手?实在奇怪。
她也不进去,只躲在外面,竖着耳朵,偷听着屋里的话。
“皇上如何处置?说到底是小六着了人家的道,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动手,怎就成了小六的错?小六何曾故意与十三阿哥有过牵扯?”
“就是嘛,我还冤枉呢,阿玛就知道埋怨我,当时我也是被人陷害,我也不想的啊。”妍悦不服气地嘟囔。
“你还敢说!”马尔汉怒喝,却一时说不出别的话。
“阿玛也无话可说,还不许我说了?本来就不是我的错,您与其怪我,还不如找出是谁搞的鬼。”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动手?这是为何?和悦目露困惑。
听阿玛的意思,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似乎是因为六姐动的手,这下子确实闹的有些大了,这可如何是好?
和悦不再多想,挑起帘子,步了进去,抢过了话头:“阿玛,您怪六姐做什么?”
屋里的三个人见着她,都顿住了话头,一个个看向她,面色尴尬。
当着小女儿的面如此吵架,确实不妥。
伊尔根觉罗氏见丈夫尴尬的神情,哼了声,拉了和悦到一边坐下,口中轻描淡写:“小七,莫要听你阿玛胡说,此事与小六无关。”
马尔汉瞪了瞪眼,却也未再说什么,憋着气坐下,兀自生着闷气。
和悦拉了拉伊尔根觉罗氏的袖子,好奇地问:“额娘,是谁动了手?发生何事了?阿玛怎么如此生气?”
见瞒不过了,伊尔根觉罗氏瞅了眼妍悦,妍悦低着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扭过头不说话。
伊尔根觉罗氏轻咳了声,缓了声音,解释来龙去脉:“那夜你与小六去了安亲王府,小六可是遇见了十三阿哥?”
和悦点点头,眼眸蓦然闪过一丝异色,心道,莫非十四阿哥是为着此事与十三阿哥打了起来?
果然,伊尔根觉罗氏继续道:“十四阿哥知晓了此事,恼怒之下与十三阿哥打了起来,这件事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震怒。”
和悦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说,有些无语。
马尔汉忽然扭过头瞪向和悦,脸色黑沉:“当日你是否与完颜家的格格发生了争执?”
呃,和悦一瞬间有些心虚地垂下了头,忽地又想自己心虚什么?又倏地抬起头,倔强地哼了声:“她欺负六姐,若非她泼了六姐一身水,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