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立即眉毛都笑弯了地回答:“放心咧放心咧,我可疼我这亲侄儿了,他就是我的乖乖宝,心头肉,一日不见我都揪着心呢,怎么会打他?”
慈眉善目,这才是亲叔的形象啊,凌峰别的东西不要,在世人双眼中的形象却是要的!
这样多番婆婆妈妈之后,凌峰才算是把房门给顺利关上了,他止不住长吁了一口气,心想自个儿总算是从外面那些七姑八婆手里捡回一条小命了!
然后他朝着赑屃那裤裆望了望,乍了乍舌道:“你这一泡尿还真是多啊,都比得上三月里的大洪水了!”
可不是嘛,这人小尿多,连小鞋子都给打湿了,还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凌峰止不住想,就那么点地儿,咋就能储蓄那么多的水?
“我今儿个不是喝多水了吧,所以就有这么多啰!”赑屃边说着,边对着凌峰脱裤衩。
凌峰顿时眉头微皱:“你丫的不知道转过身去呀?”
赑屃却是一脸无所谓地说着:“怕什么,你是我亲叔,又不是别个。”
凌峰很无奈,只得从青云戒内取出自己最小的裤衩,扔给赑屃道:“那,夜深了,叔也没法这么晚去给你买裤衩了,你自己凑合着用吧!”
凌峰边说着,边数了一下自己青云戒内的裤衩,就只剩下一条了,他怎么总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像是缺裤衩的命似的,买几条,便立即又得浪费掉几条!
赑屃抓着凌峰那大裤衩在自己手里抖了抖,一脸不悦地道:“喂,我是要裤衩不是要麻布袋好不好,不行不行,你得给我缝小一点,要不然我不穿!”
凌峰那个气呀,顿时火起,手一摇,变出一个大扫把来,他就不信抽不死这叽叽喳喳的。
结果他这还没下手呢,赑屃却是大叫出声:“呜哇呜哇,我叔叔打我啊,我叔叔把我往死里打啊!”
屋外顿时传来一阵敲门声:“砰砰砰砰砰!”“喂,同志,不是说不打人的吗?”“怎么说话不算数的呢,伙计……”
凌峰吐了吐舌头,右手抓着的大扫帚赶紧再又晃了晃,变成了一把剪刀,边把那大裤衩拿到手里开始剪,边道:“乖侄儿你误会了,叔不是拿扫帚,叔是拿剪刀给你裁裤衩呢,乖啊!”
说罢,凌峰便把自己珍贵的裤衩,给剪掉了一大块布,赑屃于是“破涕为笑”,朝着窗外道:“嗯,我叔不打我了,我叔拿剪刀给我裁裤衩了,我叔是全天下最好的叔!”
凌峰那个头大啊,心想怎么以前带奴一的时候,没这小妖精这么多事呢?看来带孩子,还真得挑奴一那种呆瓜脑袋的小娃儿带,像赑屃这种贼精贼精的小子,还是不要惹的好。
总之凌峰现在悔不当初,不该收这小妖精为侄子的,收他一个,凌峰觉得还不如收奴一乖侄儿一千个!
边开始裁剪缝补,凌峰边向张青云询问:“我说张青云,你以前跟赑屃是师兄弟,你可知道他这会儿,是真尿裤子还是假尿裤子啊?”
张青云还惦记着他上辈子的师兄弟之情呢,便帮着赑屃说道:“应该是真的吧,我记得他以前也尿过床,这带侄子啥的,还是得有耐心啦!”
凌峰又朝着张青云问:“那赑屃睡在床上,有没有什么坏习惯呢?”
凌峰这是遇到了一个最现实的问题,马上他就要带赑屃问了,他很忐忑,他从来没带人睡过,更没带过像赑屃这样的小妖精睡过,他总觉得赑屃这斯古灵精怪的,半夜三更跑过来肯定是要搞什么事情!
张青云连忙在凌峰的丹田中将手直摇,朝着凌峰道:“不会不会,赑屃最乖了,赑屃一点坏习惯都没有!”
说着说着,张青云牙缝里又忍不住迸出一句:“有也只是些小毛病,不到三分钟就睡过去了,并不会影响到老大你的。”
听到张青云话里有话,凌峰立即追问:“张青云你有话就直说呗,你这有话不说的,还当我是你家老大吗?快点快点,再不说小心我用青渊雷火烧你!”
张青云被凌峰逼着,于是有些不情不愿地道:“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在晚上的时候,他会,问一些问题,比如说,‘师兄这东西怎么那么大?’、‘师兄这东西怎么又变小了?’、‘师兄这硬梆梆的是怎么回事’,‘师兄这乍就软了呢’之类的,不过也就那么几秒钟的事,他就会打呼噜睡过去,所以老大你忍忍就好了……”
凌峰一听,顿时就炸毛了,这还小毛病,这这这,这是天大的毛病好不好?
带着这么个拖油瓶,这特么的还怎么睡啊!
想这些时,凌峰已经将裤衩给缝得差不多了,赶紧朝着赑屃一扔,道:“乖侄儿,你睡吧你睡吧,叔还得去外面逛逛,逛完了咱就回来睡了!”
说罢,凌峰便开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结果他这才推开门呢,却发现七姑八婆还站在外边,挤满了整个巷道,而他那乖侄儿赑屃,则又恰好摆住了一个身体扑倒在地,双手抱着他一只脚的可怜动作。
他往前走一步,赑屃便被他“凶狠”的脚朝着前就地拖一步,他正想说你这孩子怎么突然就抱叔的脚呢,赑屃那眼泪却是哗啦哗啦地流着,朝着他开始了委屈的哀求。
赑屃哀求道:“叔,我求您了,您就带我睡一晚吧,就一晚,我求求您了,我的亲叔叔,我最喜爱最敬佩的亲叔叔,求您就带小侄儿我睡一晚,我一定会乖的,不吵不闹不尿尿,不碰你的前后翘,只求叔叔行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