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晓强差点就被这女人气出了真火,真想伸手进去把她揪出来扔到医院外面去。
“我是按规定办事,这个**是国家特别管制的药物,我院规定,得主任以上级别的医师签字,才可领取使用!”女人慢悠悠的道。
“以前怎么没有这个破规定?”林晓强恼怒的问。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你要风是风,要雨是雨,因为那时候你值得尊敬,可现在呢?你是什么?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如果看不清,就看看几天前的新闻联播,瞅瞅你自己是什么德行!”女人恶毒的漫骂,仿佛与林晓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林晓强这会是真怒了,因为这女人击中的正是他的要命伤,正要不管不顾的冲进药房把她推倒,然后拿到药就跑的时候,一双高跟鞋的声音却急促响到了耳边,“晓强,冷静点!”
林晓强扭头一看,竟然是谢梦。
谢梦向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冲动,然后自己走到了窗口前,轻声有礼的说:“袁主任,你好,我是急诊二科的谢梦,麻烦你给我一盒**好吗?”
“谢主任,你好!”那名药房部的袁主任打量了一下谢梦,又看了看一脸怒意的林晓强,很是可惜的叹了口气,“唉,好好一朵鲜花硬是插在牛粪上了,实在是可惜啊!”
这话,让谢梦脸红,让林晓强大窘,老羞成怒的他这下可真是忍无可忍了,这女人三番四次的出言羞辱于他,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正要发作的当下,一只温暖的小手却握住了他,林晓强低头看去,发现是谢梦的手,而她缓缓摇头及忧虑的表情与动作无不告诉他:冷静,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那女人见是主任级别的谢梦来了,只好不情不愿的扔出了一盒**,却不忘说:“谢主任,明天给我补一张处方,还有我想提醒你一句,中看的男人未必中用,但不中看的男人往往更不中用!”
“哦,谢谢!”谢梦淡淡的应了句,拿起药强拉着林晓强离开了。
走在医院阴冷寂静的走廊上,林晓强郁闷得不行,很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受,闷闷的憋出一句,“这女人有毛病!”
谢梦听了这话,却叹了口气,“她没毛病!”
“她无缘无故的喷我一身,她没毛病,难道我有毛病?”林晓强恼火的问。
“她之所以这样,不是没缘故的,你知道她的丈夫是谁吗?”
“谁?”林晓强疑或的看了她一眼,“难道是光帅?”
“不是!”谢梦摇摇头,告诉了他真正的答案,“是那个已经卷包袱走人,而且再没有任何卫生机构敢录用的孟农中!”
“啊?”林晓强惊愕得叫了起来,难怪那女人把他当成仇人一样看待了,原来还真的是冤家路窄。
“现在你明白了吧?凡事都是有因就有果的!”
“切,我才不信什么因果呢!这女人就是神经质,乱喷我干嘛,要喷就去喷林小欣的老爹,喷范院长,喷她老公去啊,要她老公真有本事的话,至于落得这么个下场吗?还好意思怪我来着!真是有病!”林晓强越想越感觉憋屈。
谢梦的脚步顿了一下,视线却一直没离开过林晓强。
“看我干什么?快走呀!那女孩儿还在等着用药呢!”林晓强催促道。
谢梦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跟上了他,心里却在想,他再这样下去恐怕迟早要出大事啊!
二人脚步匆匆,很快就回到了特别加护病房,在里面照顾女孩的林小欣已经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因为女孩已快痛得休克了,见他们回来像是见了救星一样,也没问干嘛要这么久,只是急急的催促,“快给她用药,再晚就不行了!”
林晓强点了一下头,边拆着药的包装盒,边吩咐道:“快拿一条输氧管来!”
输氧管?二女均是满腹狐疑,要这东西干嘛啊?不是给她口服镇静镇痛吗?但谢梦还是从消毒橱柜中将一次性的输氧管取了出来。
“给她接上!”林晓强一边说,一边把**片全部倒了出来,放到一张纸上包好,然后用瓶子碾成粉沫状。
“需要打开输氧器吗?”谢梦给女孩接好了输氧管,不解的看着他问。
“不用。”林晓强只是专注手里的活,头也没抬的应了一下,他的回答却让二女满头雾水,既然用上了输氧管,却不接氧气,这是要干什么?
林晓强随后又从上衣口掏出了那个原先将海洛因的烟盒,撕斯拉拉的取下了里面的银色锡纸,把纸泡湿后平摊在桌上,两个拇指轻轻的在上面揉搓一阵,那层底面白色的纸很快就被他搓掉了,那张锡纸变得更薄,正反两面都一样了。
两女好奇的盯着林晓强的怪异举动,到这会仍搞不清楚他这是要搞什么?
紧接着,林晓强把那包**粉沫倒出少许在锡纸上,平均的散开,取出打火机就在锡纸的底部远远的烤了起来,凭借火苗外焰,他不停地晃着另一手摊满药粉的纸片。
几秒钟后,锡纸开始变焦,药粉开始燃烧,看着那些药粉因被燃而散发出的淡淡的蓝烟,林晓强满意地笑了。
“把输氧管的另一头放到这些烟雾上!”林晓强这句话终于使二女恍然大悟,这是吸入性的镇静法,其原理和瘾君子吸毒是一模一样的。
林小欣仍按着女孩的肩头,谢梦便依言把另一头空置的输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