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跟初十两个人安静的坐在黑月对面,等着她将委屈哭出来。
黑月觉得心里的难过好多了,看着玉瑶眼中多了几分尴尬,道:“多谢夫人!我,我不委屈。”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强求,等你愿意说了,自己来找我,你先休息,我们就先回去了。”初十心里焦急还想追问一番,被玉瑶一个眼神给制止住。
直到夜深,都没有看到黑月的身影。
夜里,玉瑶独自坐在书房里,手中捏着玉忠平送给她的信,回来这么久了,她一直都没有打开,她一直非常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打开。
看着信上娟秀的字迹,玉瑶鼓起勇气,刚准备将信拆开,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玉瑶将信放进书的夹层里,然后出声道:“进来。”
“夫人,是我。”黑月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
看到是她,玉瑶心中露出一抹了然,看来今天她可以耐心的当一个听众了。
“嗯,坐吧。”黑月毫不客气坐在玉瑶对面,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
“夫人,我,我有事想跟你说,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真是太没用了。”黑月本就是冷漠的人,能一下说出这么多话,玉瑶已经觉得难得了。
“不知如何说就慢慢说,不急。”玉瑶坐在黑月对面,两个人安静的对视一眼。
黑月显的局促,脸上更是露出几分慌张跟痛苦,深吸口气这才娓娓道来。
黑月被陌染从东篱博宇那边召回来,可她却迟迟没能回来,不过是因为被东篱博宇那家伙给阻拦了。
当时因为黑月受伤,东篱博宇有事没事就在她面前转悠。
开始黑月觉得特别烦,渐渐的她也习惯了这个人的存在。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事,黑月身体好些了,没有他的存在,自己心里就不舒服,好像心缺失的一块。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让黑月有些手足无措。
直到她亲眼看到东篱博宇跟那个丫头躺在一张床上,而且还堂而皇之的告诉她。
如果她答应嫁给他,可以让她做大夫人。
那个该死的自大狂,当场她打了他几巴掌,又狠狠踢了他几脚,趁着他疼痛难忍的时候,直接从东篱博宇的院子跑出来。
在赶回来的路上,正好撞见来寻她回去的人,黑月这才知道玉瑶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她在心里把东篱博宇恨个半死,要不是她出来,还不知道主子一直在等她回去。
当时她心里非常矛盾,一方面希望东篱博宇带人追过来。
另一方面,又希望尽快赶回盛京来,可最终都让她失望了。
东篱博宇根本就没找过来,甚至连她回到盛京都没过来找过自己。
黑月失望了,心就像被刀剐一样的疼。
不得不承认,东篱博宇那家伙她成功了,成功让自己的心遗失在他身上,那个自私又自大的男人。
黑月除了关心玉瑶的身体,再也不想知道半点那个男人的消息,想这样安静的让他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
没想到,主子下落不明,夫人居然想知道关于他的消息,还让自己去打听。
黑月打听关于他的消息,自然知道这次他只身一人来到盛京。
刚刚变的冷硬下来的心又重新揪痛起来。
那种窒息般的感觉,让黑月难受的喘不过气来,更是不想见到他。
只是多日的躲避,没想到这个男人亲自进陌府来了。
她不想见他,没想到越不想做的事,那个男人悄悄来到她房中,让自己避无可避。
三天,那个男人每天都来自己的房间,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的存在,所有尽量做到无视。
那个男人倒也规矩,一直以来都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安静的坐在房中。
等她闭起双眼后,他才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等他离开后,黑月松口气,可心里分明又多了几分落寞。
黑暗中的黑月,自嘲一笑,看来这次她可以彻底死心了。
可她才刚下定决心把那个男人忘记,没想到陌夫人就带人闯进府来,将她打成重伤。
浑浑噩噩中,她知道那个男人又来了,而且他身上不再是那种邪魅的气息,反而透着一股不属于他的森冷。
感觉到他伸手抚摸自己的伤口,那宽大的手心像是带着灼人的温度,直达她的心口。
可黑月反而很想跳起来质问他,他既然不喜欢自己,为什么又要来纠缠她。
这种痛苦撕心裂肺,让黑月这辈子都不想再承受。
说到这里,黑月眼中的泪水就像断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滚落下来,看着玉瑶委屈的哭出声来,道:
“夫人,我该怎么办?我真是太没用了,管不住自己的心,我亲眼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还在心里喜欢他?我恨我自己。
我这么卑微的身份,能让东篱公子看上,是不是该感激涕零答应?”黑月说着,露出一抹苦笑,那笑比吃了黄连还要苦。
看着黑月无助的样子,玉瑶眸光灼灼,看着她,道:“黑月,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黑月脸上尽是痛苦,眼中更是透着厚重的哀伤,这样的她变的早就不是玉瑶熟悉的那个黑月。
玉瑶道:“黑月,你觉得是你配不上他,还是觉得他对你的喜欢只是一时兴起?”
黑月震了震,她好想一直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竟然回答不出来,看着玉瑶有些茫然。
仔细思量之后,黑月聂聂的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