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冷眼看着一直站在自己面前做戏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嗤笑,当真是戏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没想到眼前这个才十几岁的女人,也在自己面前玩这个,简直是作死。
玉锦堂听着玉忠平的喊声,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直在下坠,生出阵阵心寒,狠狠闭上双眼,将眼中的寒芒尽数退尽。
“好,我果然有一个好爹,你现在不让她走,就是想铁了心赶我离开对吗?”玉瑶冷冷的看着玉忠平,眼中的寒冷都快凝结成冰,看着玉忠平的眼神,让他如芒在背,汗流浃背。
他向来知道眼前这个女儿是强势的,不然以前家里的银子也不会全都被她攥在手里。
“老爷就是要赶你走,而且你看看你这副叫花子模样,简直就是丢我们玉家的脸,再说这整个耀月城都在传,在盛京里,你可是又被陌大将军给抛弃了,所以,你现在更是没人要的弃妇了,老爷不让你这个外人进门有什么错?”眼前依偎在玉忠平怀里的女人,立刻站直身子,眼中含着讥讽,冷冷的盯着玉瑶的脸。
心中暗暗得意,都说这玉家大姐是个难得的美人,虽然玉婷的容貌也十里八乡还算不错,可在玉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现在玉瑶的左边还是跟从前一样是个美的跟仙女一样的女人,可是右边的脸,却是跟恶鬼一样,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玉瑶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叫嚣的女子,这才看清楚她的模样。
女子有一双细长的眼睛,看人的眼神总是带着勾人的妩媚。
脸上擦着浓郁的妆容,脸颊两边擦着一抹腮红,带着不自然的颜色。
的鼻梁,在中间有些塌陷,看起来一副刻薄的样子,双颊深凹,这个女人不好相处。
巧的嘴,巧的耳朵,整个人看起来就是鸟依人的模样,惹人怜爱,可那双滴溜溜转动的眼珠,却带着一份贪婪的光,跟之前在城里看到的那个老女人有几分相似。
“对,媚儿说的对,瑶儿你现在已经是个外人了,所以这个家你不能再回来,而且你现在这副模样,等安定下来,爹一定会帮你找个普通的男人,以后你就好好跟这去过日子吧,别再妄想高攀。”玉忠平的话就像一把尖刀,狠狠插进玉瑶的心头。
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倾心付出了所有父爱的男人,现在到头来居然说自己只是个外人。
这样的话犹如一声闷雷,震得她头晕目眩,心口一阵阵的钝疼,就像一记重锤,在她心口狠狠敲打了几下。
这种痛苦,深入骨髓,痛彻心扉。
回想以前的玉忠平,虽然有些愚孝,但对待子女还是心疼呵护,从来都不舍的打骂,没想到现在居然――
呵呵,不过他说的也对,她玉瑶本来就是外人,也不是他嫡亲的女儿,玉瑶就当这些年自己把所有的真心都喂了狗了。
玉瑶凄然的笑出声,回想之前缺衣少食的时候,他们整个家里人还能团结在一起,没想到现在生活好了,反而变的散了。
玉瑶心中的凄苦,是因为被至亲的人从背后插刀子,如果她从来没有真心对待过玉忠平,贪恋这两世以来难得的父爱,可能现在也不会这样伤心。
大家听着玉瑶这伤心的大笑,皆对玉瑶生出了同情跟怜悯,对玉忠平更多里几分恨。
这个男人凭什么要伤害对他们付出真心的玉瑶?尤其是苗氏跟玉老根。
两人不顾身边人的搀扶,走上前狠狠捶打在玉忠平身上,“你这个天煞的狗东西,难道还嫌家里不够乱吗?瑶丫头可是咱们整个家里顶好的丫头,你还有没有良心,居然敢把这丫头往外赶,我们两个老东西还没死呢,你就敢这样大逆不道,我看等哪天把我们都气死了,你就觉得心里舒坦了。”
现在苗氏跟玉老根可是悔悟过来了,现在的日子可是比以前好了百倍,每天村里人都羡慕不已,这都是托了玉瑶的福,每月都会让锦堂给他们送银子,好吃好喝的供着,即使现在她消失了两年,这银子也从来没断过。
人心都是肉长的,自从玉长生跟催氏不在玉家村后,现在她们才觉得当年对玉瑶做了那么多错事,可这丫头依然对他们两个老东西这样好,让他们心里愧疚。
杨媚儿眼看着玉忠平有几分动摇,立刻捂住自己的肚子,将整个身子都斜斜的靠在玉忠平怀里,嘴里哀声不断:
“老爷,奴家肚子好疼,好疼,你说咱们的孩子会不会有什么不妥?好疼啊!快要疼死了!”眼角还挂上一滴泪珠,可怜兮兮的看向身边的玉忠平。
玉忠平果然像是如遭大敌,“虎子,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去城里叫大夫,没看到二夫人肚子不舒服吗?媚儿,你哪里痛?快先进屋里躺着,千万别动了胎气。”
玉忠平乖乖的搀扶着身边的人,心翼翼的模样,让玉瑶当即变了脸色。
她跟玉忠平才成亲短短三个月,怎么会这么快就有了身孕?之前玉瑶还没发现,现在看来,这个杨媚儿分明身前的肚子已经能看出来了。
“老爷,刚刚肯定是媚儿看到大姐的脸受了惊吓才会动了胎气的,所以,如果大姐她还待在这里,那这孩子――”
黑月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个女人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污蔑夫人,而且这个破家,真不知道有什么可值得夫人留恋的?
只要等主子将独孤神医给请回来,夫人脸上的伤一定能治好,所以这些人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居然敢把夫人往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