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十一，总会让她觉得意外。/p
看着这样破釜沉舟的柳十一，舒曼更觉得可惜。/p
既是如此，那她就让他彻底死心吧。/p
原主那样的人，原也不值得柳十一这般珍视。/p
“你能走吗？”/p
舒曼犹豫了下，直接问道。/p
柳十一心中抽疼，口中坚定道，“能。”/p
便是不能走，他爬也要爬过去。/p
申虎啊，你再冷漠些吧，让我彻底死心吧。/p
我为你耽误了这么些年，眼见便要人老珠黄，再也耗不起了，你就让我死心吧！/p
其实身上一丝气力也无，踏在地上就像是踩着棉花一般怎么也站不稳，抬脚的力气也不知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肩膀被申虎揽着，却没有丝毫暖意，更像是在他身后支了个冷冰冰的铁架子。/p
这铁架子逼着他只能挺直了肩膀往前走，不由自主地往前走。/p
舒曼不是不知晓柳十一有多虚弱，可带他来见卿云本就是不合适的了，倘若不是明日便要出行，倘若不是柳十一，她是怎么也不会同意的。/p
可再怎么同情，柳十一也只是个外人，她不想卿云那孩子误会她跟柳十一有什么。/p
她要替原主做件好事，也不知是不是好事，可原主本就已经没了，就让这柳十一好好为他自己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