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常乐欣慰地想。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同样抱有这个念头的还有慕星河。
继续留着神隐国,慕星河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遇着更好的佳偶。
但他能确定的是在这个月落国他再也遇不上比杜佳音更好的人了。
这个国家没有人会比她更以赤诚之心待他了,所以说这一切其实都已经是最好的安排。
慕星河不能保证自己一定会爱上杜佳音,但无疑现在对这个小女孩儿已经没了排斥感,甚至有了些许好感。
虽无关爱情,但却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这样的念头其实不过是一瞬,并没有让慕星河停下吹奏。
箫声开始进入尾声,杜佳音的动作开始渐渐舒缓起来。
所有人不得不承认长得好看的人,哪怕只是站着那里都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
大部分人都沉迷在这一场视觉盛宴里无法自拔,而唯独有一人因嫉妒而变得面目全非。
杜兰芷端坐在姜皇后的左手边,是第二个离文昌帝最近的位置。
第一个自然是她的皇兄杜璋怀。
杜兰芷看着舞台中间的两人,生气的差点把手中的帕子绞碎。
虽然刚开始她在不知道慕星河的身份下对他一见钟情,且十分嫉妒与他相邻而坐的杜佳音。
但在知道他质子的身份且是一个瞎子之后,她的热情就迅速退却了。
哪怕长得再好看,可他仍然不过是一个瞎子。
一个瞎子而已,如此被指婚的不是自己那也没什么可惜的。
可偏偏这个瞎子站在了舞台上拿起玉箫开始吹奏时耀眼的就如最美的星辰,让人移不开视线。
犹如天籁的箫声仿佛在慕星河的身上渡了一层光,让他的俊美放大了无数倍。
见着这样俊美无俦的他,杜兰芷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有这样的一张脸,那是不是瞎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世间双目能见的男子何其多,但没有一个的外貌能与他比肩的。
即使他是一个瞎子,他吹奏的箫声也要比所有宫廷的乐师还要动人。
可是这般好的男人,却被许给了她最讨厌的女人!
“为什么父皇指婚的不是我呢?明明比起年龄我和他更是相配?”杜兰芷想不明白,为什么文昌帝会这么做,以至于在心底都把她父皇一起给气上了。
箫声歇,舞步止。
杜佳音走到慕星河的身边拉着他的衣袖带他一起跪了下去:“儿臣恭祝父皇福寿康健,万寿无疆。”
文昌帝乜了她一眼,一手支在龙椅扶手上撑着下巴,不喜不怒地说道:“有心了,起来退下吧!”
杜佳音便二话不说地起身扶着慕星河的胳膊把他一起带下去了。
内侍总管见他们下去立刻吩咐下面的人表演开始了。
等远离了舞台回到了角落的位置,常乐就立刻上前接手把慕星河给扶住了。
杜佳音这才松开自己的手准备坐回旁边的位置。
只是她才一松开就被慕星河一下给反握住了。
也不知道他如何做到准确地抓住了她的手心,反正没等杜佳音反应过来,他便很快地松开了手。
“阿音,谢谢了!”轻轻地握了下杜佳音的手掌,慕星河听到自己如此对她说。
他在道谢,杜佳音却有片刻的走神。
她在担心一些毫无意义的东西,比如自己掌心上的汗是否太黏以至于把他的手给弄脏了。
紫苏忍不住拿胳膊碰了碰自家公主殿下,让她在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
意识到慕星河在说什么,她的脸一红,细若蚊声地说:“你我之间无须客气。”
说完就匆匆地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慕星河听见了,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紧跟着常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场宴会的时间与他们来说却是太短。
宴席上吟诗作对,曲酒流觞,好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杜佳音和慕星河端坐在末尾的角落里,不被打扰地吃吃喝喝亦觉得很快活。
因为相谈甚欢,以至于觉得这场宴会所给的时间实在太少了。
不过眨眼间,宴会便到了尾声。
还处在禁足期的杜佳音对这次分别显得尤其恋恋不舍。
不管她在朝颜殿如何作威作福,但出了自家宫殿外面,便要收起尾巴。因为她的寝宫外有一堆的人能够以权压人。
一旦她偷溜出来便会有一堆的人跳出来教她重新做人。
宾客已经开始渐渐地散了,很快就要轮到了他们。
慕星河跟杜佳音都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动。
这一分别便要两个多月不能见,杜佳音在脑海想着要说一些什么话做告别。
想着想着她就想到了之前慕星河说要带面具只给她一个人看这件事。
唯恐他回去真那么做,杜佳音赶紧叮嘱道:“星河哥哥,前面我们说得是玩笑,你把它忘了吧!且莫为了我随口的一句回去就把面蒙上。”
慕星河明白在这宫中让他一辈子带面具其实有些不切实际,毕竟不是自己的国家能让他随心所欲。
他若带上面具,头一个跳出来大概是文昌帝,觉着不被尊重。
但只要他在自己的偏殿里不出去,那带上面具也无关系。
他住得偏殿不会有多少访客,文昌帝也不会时常召见他,一直戴着倒没什么关系。
只要在文昌帝召见他的时候解了面具去见他就好了。
明明已经有了打算,慕星河却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