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
赛文这一声喊得心满意足:“这一幕过了过了!亚曼,宫,你们两个都很不错,特别是宫,哈哈,你把焉语真是吃透了!”
“谢谢导演夸奖。”
宫韶斓眨眨眼睛,一瞬间周身的气息就轻快起来,她笑着谢过导演,走到自己休息的地方。
同时,宫韶斓也注意到了对方左安逍那副黑沉沉的脸色,不由有些莫名其妙!
突然宫韶斓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不过,又很快甩了甩头,将自己的想法否定!
而左安逍全程都是黑着脸看这一段,如果可以,他真的就像拉着宫韶斓就离开这里!
但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这么做,先不说他现在和离欢只不过是普通朋友,或者是朋友也算上,就凭对方那精湛的演技,他都不能阻挡对方发展……
为此,左安逍很是心塞,什么时候能够光明正大的以某种身份去要求对方!
不过,现在他是宫韶斓的老板,还能管不住对方接戏?
左安逍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宫韶斓不由露出来了意味不名的笑容,让宫韶斓不由有种后背发凉,仿佛被什么盯上了似的。
宫韶斓还来不及深究,就听到了赛文导演的下一条指令:
“今天还有一场就能收工了,快点开始吧!……今天效率挺不错的。”
赛文也是心里爽快,不管这帮人昨天给他闹了什么幺蛾子,今天这样他也没别的要求了,但想想不能让演员这么早就放松,又故意绷出严肃的样子:
“后面那场难度不小,别太轻松!”
“好好,我们知道,都听您的。”
一旁的其他演员像是逗赛文开心似的,还作势做了个揖,又让赛文一顿开心。
其他人见此也纷纷表态让赛文不由露出的愉悦表情!
剧组工作人员看着那已经就位的看上去还很青涩的少女也满是惊叹,别看这年轻人现在笑得乖巧甚至有点羞涩,但站在场上却是千变万化让人迷惑让人心怜偶尔也让人鄙弃的堕落玫瑰。
这天最后一场戏是宫韶斓第一次和亚曼、丽雅一起演,而且不止他三,还有男二号等人,是一场群戏。
酒馆的地下室里,一盏昏暗的油灯只能勉勉强强映出人们的面孔。
墙上生着霉菌,一整个屋子里除了一张油腻腻的木桌和几条昏暗的长凳再无什么摆设。
但这狭小破烂的空间里却挤了几十号人,他们大多是男人,身材样貌各异,穿着却同样破旧。
房间正中央的木桌上正堆满了奇形怪状、散落着的各色零件,还有一些边缘已经卷毛了的、纸质极次的地图,一些鹅毛笔和墨水**夹杂其间。
斯迪文手里拿着羽毛笔在发黄卷边的地图上做了什么标记,然后左右看看,和其他人解说他对于起义的规划。
另一边,男二号戴维用一双近视的眼睛仔细地盯着手上的零件,周围还有其他几个男人听着他极快的语速,不住说着“慢点说”,手上组装着一些小玩意。
“你们这样不行!——哎呀!这些男人们,忒粗笨了!”
梅根的声音清脆,手上抢过一个男人手里的零件,组装起来,然后挑着眉毛露出一个明丽的笑容:
“看,我说了,别总看不起本郡主。”
几个大男人挠着头含混过去,边上正看着地图的斯迪文抬起头来,隔着人影与梅根的视线相遇。
两人这时已经是两厢情悦,一个对视都带着满溢出来的芬芳甜蜜。
一个摄录机给了焉语一个镜头,他看着不远处的两人,眼睛里的神色很复杂:
是祝福,也是自惭形秽的卑微;是羡慕,却又做出不屑一顾的骄傲;是渴望,却从不承认自己身上还有对爱情这种无用玩意儿的向往……
“嘿!”一个小个子的男人“砰”地推开地下室破烂的木门跑进来,扶着墙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是侯爵的护卫……撤!快撤!”
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了斯迪文,此时的斯迪文早已不是刚刚逃亡时的卑懦模样,尽管衣着仍是底层人的衣着,但眉宇之中已有了一股令人信服的气势,眼底的光芒明亮:
“我们撤!”
“我的零件怎么办?”
男二号戴维紧紧抓着手里的东西不放:“我绝不放弃它们!”
经过一系列的黑科技,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技术宅有多么天才和重要,他的固执让其他人为难起来,一群人开始七嘴八舌地劝。
然而就连斯迪文都无法让戴维改变主意,斯迪文可是戴维的救命恩人!
“我要把这些全都带走!”他嚷嚷,“你们不知道这些有多重要!这些可正是你们缺少的智慧背囊……”
其他人还在苦口婆心地解释,但却知道对戴维来说。
就这么被男二成功拖住了后腿,而女二这个时候就挺身而出,去拖住过来搜查的士兵。
焉语一个人走向外面,这里掩藏在酒馆的地下,给他们报信的正是酒馆的活计。
地下室有一条通往外面的通道,所以斯迪文他们只要收拾得快,赶在搜查的人进入地下室前撤走就行。
这样想着,少女快步爬上狭窄的楼梯,转身匆忙的锁住了身后通向地下室的通道。
同时,她已经听到士兵们身上盔甲碰撞的声音,显然他们已经进入了酒馆!
焉语来不及多想,胡乱拉过几把扫帚挡在通道前面。
“……没有叛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