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浑身上下都像是被寒刺剔骨一样,冰冷的,泛着绝望的色彩弥漫了整个世界,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她倾注了满心心血的人一身黑暗站在她的面前,周围一片火海,灼热异常。火蛇贪婪的舔舐着她的裙角,往日里素白的裙裳被一点点的侵蚀掉,玷染上烧焦的脏色。
而她却浑然不知,此刻身上都结了一层霜,冷的她直打哆嗦,那昔日的冷淡漠然在此刻破冰。
她双目赤红的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满满的都是恨意。周围的呼号声,惨叫声,火焰灼烧的声音不绝入耳,扎入她的心中,扎的她鲜血淋漓,这被烧毁的一切都是她的心血啊!都是她所珍惜的在乎的!可这一切都毁了吗,被眼前这人给毁了,她又变得孓然一身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里是生你养你的家啊!”她听到她在嘶吼,褪去了往日的温润冷淡,莫不在乎,她变得歇斯底里。
身上的寒冰越结越多,她连呼出的气体都会瞬间凝聚成冰渣,她的身体开始瑟缩发抖。呵,没想到,往日里用冰最为得心应手的她居然也会栽在她引以为傲的凝冰术上,她也没有想到平日那么听话可爱的一个人居然会这么可怖……
她的眼前开始变得混沌,慢慢的一切都模糊起来,她隐隐约约的听到眼前的人说:“师父,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
“啊!”她从噩梦中醒来,身体坐了起来,手指轻轻按着发疼的眉心。
又做到那个梦了,梦中那冰冷的感觉到现在还在萦绕着她,她到现在还没能回过神来。
“吱呀——”门开的声音传来,“咦?小浔浔你醒了,感觉怎样?”
一向敏锐如她到此时才发觉她并没有在霁云殿,也没有在医堂,而是在一所陌生的小木屋里。
她扭头看去,锐利地眼神似乎要将眼前的人刺穿划破。
那人毫不在意,走到她的床前坐下,对她灿烂一笑,双眸弯成了一道月牙,剪水秋眸中闪着妖精般狡黠的光芒。她托着腮,娇嫩雪白的双颊上旋出两朵可爱的小梨涡。“嘻嘻,小浔浔,伦家可是救了你~,你是不是要对伦家以身相许?”
“轰!”嬴卿浔五雷轰顶……一身相许?对着一个女子?嬴卿浔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却是对她这话毫无反感,反而很是熟悉亲切。
那姑娘一看嬴卿浔的脸色冷了下来,看她的眼神也很陌生,忙忙的撑起身子,将脸凑到她的面前,伸出一个手指头,道:“喂喂,小浔浔?这是几?”
“……一”嬴卿浔看着眼前忽然变大的脸,嘴角抽了抽。
“还行,没儍哈!”千晗沁松了一口气,回坐到座位上。
“你是谁?”嬴卿浔问道。
“艾玛,得,比傻了更严重了。”千晗沁猛然瞪大水萌萌的大眼睛,惊讶的看着嬴卿浔:“你,不认识我了?”难道是她认错了?别忘了这个世界有人长得像无敌美丽可爱的小沁沁就有可能长得像小浔浔的人
“姑娘是何人?我为何要认得你。”嬴卿浔语气润雅中又带一点冷淡。
得,她一定没有认错人,这世上除了嬴卿浔外还有谁会用这么欠扁的语气对她说话,她可是无敌可爱人见人爱的小沁沁啊!
“你一定要认得我,你妈和我妈是结拜金兰姐妹,我们两个可是从小玩到大的…。这一切你都不记得了?脑袋不会被门挤了吧。”千晗沁带着贱贱的语气损道。
“放肆!”嬴卿浔狭长的双眸危险的眯了起来,从来都没有人这么大胆的对她说话,而且说得话她一个字都没听明白,却又偏偏的感觉很熟悉,“你说我一定要认识你,你又有什么证据?”她敢肯定,此人绝对不认识她,因为认识过她的人都已经……
“哼哼…。”千晗沁嘴角得意一扬,偷偷地在嬴卿浔耳边轻语。
嬴卿浔猛然睁大眼睛,眼中慢慢的都是惊诧……
无虞境域
长发男子双膝盘坐,周围一片白茫茫,无声无色,是如此的孤寂,男子周身围绕着若有若无的白雾,将他的面孔遮挡的亦梦亦幻,隐隐约约,他是一丝呼吸都没有发出……
倏然间,周围的迷雾渐渐散去,男子的眼睛睁开,琉璃色的瞳中闪过温柔的喜悦,星星点点犹如群星坠落琉璃镜湖。
他站起身来,迷雾彻底散去,露出他修长如玉的身子,他穿着月白色的长袍,袍上绣着暗红色繁复晦涩的纹络,像是来自远古的文字。袍外罩着用红色的丝绳接连而成的外衫。
他赤着双足,漫步在一片白茫茫中,腰间缠着的铃铛发出“铃铃”的清脆声,传到遥远的虚无边境,打破了这漫古无际的寂寥。瞬间整个境域都破裂了,像是一块破碎的镜子一般,支离破碎的吟泣。
“快住手!你不能违背规则,你会受到惩罚的!”虚空中的声音怒吼道。
“我已经违背了又如何?你又待我如何?”
“你会后悔的。你知晓这万世的规则的,强行脱离规则,就会变成你自身的错误,你会对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声音幽幽地说。
“如果不离开这里,那我才注定要后悔。如果真的要付出代价,那么我甘之如饴。”他站在将要坍塌的境域中央,看着破碎的境遇顶部慢慢的裂出一道缝隙,露出宇宙的星芒,嘴角绽出一抹温柔的浅笑,像是千万朵合欢花小心翼翼的温柔了你的梦,沉湎了你的乡……
~我是神秘男子的分界线~
“小浔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