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童沫还是被欧天擎拿下了,而且拿下的那叫一个轰轰烈烈。
以至于第二天如果不是欧天擎喊她起床,她都要迟到了。
坐公交车是来不及了,只能打车。
坐上车子,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似的,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这个男人昨天晚上……
虽然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十九岁的姑娘了,可在这方面还是有些不开窍。
记忆把她拉回了四年前,和欧天擎刚刚结婚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脑袋一热就和欧天擎领了证,然后搬进了现在星月湾这栋房子,那大概是婚后一个月的时候,欧天擎非常正式地告诉她,既然是夫妻了,晚上就应该做夫妻应该做的事情。
其实结婚这一个月来,欧天擎明里暗里地说过好几次,可童沫要么就是不明白,要么就是装不明白。
这天晚上是实在躲不过去了。
不过这天晚上没有被拿下,而是在三天之后被拿下的,因为他们前两天的尝试都失败了。
那天晚上终于在童沫的挣扎中,完成了他们两个从男孩到男人,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
然而——
“呜呜呜……”从做完之后,童沫就一直在哭,大概哭了一个小时了吧。
一开始只是断断续续的抽泣,看见床上那点血就哭的停不下来了。
其实真的只有那么一点点血,比指甲盖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罢了。
欧天擎裸着上半身靠在床上,一直听着她哭,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本来两个人都登记结婚了,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可怎么听见童沫哭的像是个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搞得他心里怪难受的,好像自己做了多么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
欧天擎终究是恼了。
“行了,别哭了!有那么疼吗?”
童沫确实怕疼,从小就很怕,一疼就哭,从来不忍着。
“反正疼的不是你。”童沫一边抽着鼻子一边说,很不雅地用手背蹭了一下鼻子,蹭下了一连串清清的鼻涕,她也毫不在意。
“我怎么会不疼呢!我也疼好不好?”欧天擎被童沫哭的实在是心烦意乱,这脾气就没有收住。
“你怎么会疼呢!你是男的!”童沫理直气壮地喊。
“你看你咬的我!”欧天擎坐直了身子,把身子向旁边一歪,指了指自己脖子后面的位置。
童沫这一看不要紧,直接傻了眼。
上面一个大大的牙印,确切地说那叫血印!
血把牙齿的印记都填满了,还向外溢了出来,可能时间长了,血有点儿干涸了。
血印周边全都紫了。
妈呀,那是她用牙生生地咬出来的。
回想刚刚,她因为害怕,就紧紧地抱着欧天擎,然后就死死地咬着他那一块肉。
欧天擎感觉时间再长一点,估计那块肉会让童沫直接给叼下来的!
童沫不哭了,抽了抽鼻子,伸出手来摸了摸那一块。
“还疼吗?”
“你说呢!我咬你一口试试。”
童沫撇了撇嘴,“我又不是故意的。”
“行了,扯平了,睡觉!”
原本这第一个晚上应该是件好事,结果闹成了这样,欧天擎心里自然不痛快。
“那你抱着我睡。”童沫借着这个机会凑近了欧天擎。
“别把鼻涕蹭到我身上!去把鼻涕擦干净!”
在这之后的好多天,欧天擎都没有碰过童沫,不是不想,而是真的不敢。
哭成那个德行,谁还敢碰?
那一年里,他们两个的房事也真的不多。
——
童沫看了看窗外,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个时候的自己真傻呀!
仔细想想,那个时候欧天擎虽然对自己不好,可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坏!
一折腾就是两个小时,害得她骨头都要散架了!
果然感情淡了,或者说没有了,也就不在意对方的感受了。
想当初,他那么温柔,而现在,简直粗暴。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看这个小姑娘,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愁眉苦脸的,真是个怪人。
下车的时候结账。
“五十块!”
“什么?平时这段路就三十块的!”
司机趁着童沫不注意偷偷绕了路。
“你自己看是不是五十块?少废话!要不是看你可怜,我都不带拉你的。”
童沫肉疼地从钱包里掏出钱来,大步霍霍地走向片场。
而某个已经坐在片场休息室的男人,也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段往事。
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肩膀后面的位置。
好像那个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童沫已经来迟了,好在剧组只有两个化妆师,一个是欧天擎御用的,另一个是大家公用的。
主角没来,先给那些配角化妆,还好赶上了,童沫是最后一个。
化好妆,童沫换了戏服,就拿起剧本临阵磨枪,结果发现自己的戏服不对,又匆匆忙忙跑去了更衣室,拿了正确的戏服。
忽然嗅到一阵香烟的味道。
这是女更衣室,工作人员经常在这里休息片刻,这些女工作人员也有不少抽烟的。
“哎,你们说这个童沫到底什么来头啊?”
这个声音是来自化妆师的。
“不知道啊,没什么来头吧?”
“没什么来头一来就演女一号?虽然这个剧不值钱,可那到底也是女一号啊,我查过,她就没拍过戏。”
之前最好的角色也就是个女八号,女八号在非常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