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啊,反正你们不要走太快,一定要把我放中间。”
瞧她这一脸委屈怕怕的,许默都觉得丢脸,难道身为通灵使者的狗类,还不能保护她吗?
真是个笨蛋,蠢货。
骂是这么骂,但许默还是放慢的脚步,紧跟在卓佳身边。
一直到进入厂区内部,再推开一条完全生锈的铁门,伴随着那嘎啦的声音,卓佳差点跳起三米高。
“我能回去吗?我能到车里等你们吗?”艾玛耶,她胆子小,别吓她啊,承受不住的,就这么一会,她的神经都绷到快要碎了哒。
“不能。”宁丛璟脸黑,一点商量余地也不给的果断拒绝。
靠!
“好了,别怕,不是说了,有我们在么。”江清月失笑。
卓佳牙齿打颤,拿手电筒往四周一扫,就见哪哪都是一片荒凉,真心把人看的全身发怵。
“还有多远啊,到底在哪?”
“案发地点在这的地下仓库,跟紧我。”当年案发当天,宁丛璟就来过,所以他很熟路。
卓佳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好了,果然猥琐变tai的人生,就像下水道的老鼠,见不得阳光。
舔了舔发干又紧张的唇后,避开一地的破烂,就看到了一条红色铁门处,贴了两张发黄的封条,上面写着1999年7月23号,信阳公安局封。
“撕封条是犯法的吧?”卓佳才说完,就看宁丛璟已经将那封条一把撕掉了,顿时让她无力的抚额。
好吧当她没说。
宁丛璟撇了下嘴,回头扫了她一眼,然后率先拉开铁门,就拿电筒往下一晃。
只见层层台阶直通地下,过道窄的只有一人宽,若是换个胖子前来,只怕还会卡在过道里。
比如说像任修文那样的胖子,十有**就下不去。
也正因为这样的逼仄狭窄,所以就更让卓佳汗毛倒竖了。
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反复,她来做什么?
要她来做什么?
这完全就没有意义嘛。
帮忙找人的是大美,有大美来就够了呀,她干嘛屁颠屁颠的跟上。
呜呜……
她好傻!
江清月看她呆滞,不敢下脚,只好小声道:“别怕,我走你后面,大美不也在你身边嘛。”
许默叹了口气,村姑,你能不能别丢脸了,赶紧走行不。
卓佳心里直哆嗦,好想哭的同时,就感觉大美舔了一下她的手,那温热的触感,就像电流般,奇迹的就让她怔了怔。
大美这是在安抚她,给她力量呢。
好吧好吧,打起精神卓佳,不能让自己连狗都不如啊,好歹也在学考古不是嘛,万人坑的古墓都下去过,还怕这小小的地下室?
艰强卓佳!
来来,放心里念,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
浑然不知卓佳在念心经的男人们,已经推着她,往地下走。
一直到踢哒踢哒的脚踏实地,四周也恢复了静谧,卓佳才发现,宁丛璟用灯光扫过的地方,竟然挂满了铁链,而铁链的上端,还有泛着凶光的铡刀。
我擦。
卓佳惊的眼睛都发直。
随后再仔细看,就见那铡刀的下面,摆了张钢床,钢床的四角还有固定环,环的周边血迹斑斑,再把灯光移到地下,地下的血迹也是那么的触目惊心,宛如凝固的血海。
这,这,这得杀了多少人,才沉淀出这么多的血?
完全就像屠宰场啊。
而江清月也是第一次来案发现场,因此,他站在卓佳后面,拿着手电筒,就仔细的晃,一点一点的观察。
“老宁,这就是案发现场了吧。”
“对,看到前面的铁笼吗?凶手把绑来的人,全都当成鸡鸭关在里面,其中便有尛尛。”
许默眼睛一眯,就犀利的望了过去。
他是狗,黑暗对他来说,并不像人那样,相反,他能把四周看的清清楚楚,只是狗眼里没有色彩,只有黑白二色。
但好在,这几个月,他已经适应过来了。
卓佳打了个寒颤,顺着灯光看过去,果然就见角落摆了四个铁笼,水管粗的钢筋组成,隐隐约约似乎还能瞧见,那钢筋上有血迹。
事经两年,血迹早就干了,可还是很触目惊心。
就在这时,卓佳随着视线转动,忽然看见自己的右手边,一堵墙的中间位置,居然有两团宝气。
一团是淡淡的盈白色,一团是淡淡的紫褐色。
看起来宝气很弱,弱到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它。
卓佳惊愕,一堵墙里怎么会有宝气?
就在这时,宁丛璟道:“大美,你来这里嗅嗅,看看还有尛尛的味道吗?”说完,他特地从怀里,摸出一个手掌大的娃娃,上面还套着密封袋。
只有许默和江清月知道,那娃娃是平时挂在宁上的。
而且还是限量版的凯蒂猫。
案发那会,也有警犬,以这个娃娃为嗅点,所以拿到宁丛璟手上后,至止如今,就一直小心翼翼的保存着宁尛尛的味道。
许默正色,凑了过去就仔细的嗅了嗅。
是尛尛身上的味道,还很浓郁,仿佛这味道充满鼻息就在昨天。
“汪。”许默记住后,果断的后退,然后挣脱开卓佳的牵引,直接往铁笼子里钻。
而此时的卓佳,思绪全被墙上的宝气占领,飞快的在想,为什么墙里有宝气……
难道说?
难道说?
瞬间卓佳脸色狂变了。
失声的往宁丛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