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雷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嘻嘻哈哈的接道:“是白栎啊,那我当然得活着啊,不然怎么接你电话。”
白栎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在你姐ktv?”
“是啊,你们要来玩吗?你是不是和琦乐在一起?”老雷笑哈哈的转了转眼珠,他现在可是琦乐的正经男朋友呢。
“玩,玩,玩个屁,你摊上事了知道吗?现在你赶紧给我出来,琦乐,你说我们去哪等他。”白栎生气,气的想打人。
卓佳摇了摇头,抱着拼命哭的琦乐说了句:“咱们去河边码头吧,让老雷半个小时内过来。”
“行,那就河边码头,雷智钦,我没跟你开玩笑,你真摊上事了,赶紧来。”
这下老雷听出白栎口气不好了,心里咯噔了下,忐忑不安的就问:“摊上什么事了?难道说还有人想弄我?”
“弄你玛个头,你还真把自己当小混混了。”白栎越说越来气。
这老雷啊,是她们三个的初中同学,就像胡丽元那样,在她们三个齐齐上高中时,老雷就已经半工半读,报了个中专职校,学的还是计算机,两年制,一年实习的那种。
所以说,老雷踏进社会已有一年时间。
“嗳嗳,白栎说话别那么怼嘛,到底出什么事了?琦乐是不是在你边上?”
“是,她是在我边上,到底出了什么事,你难道不清楚?我告诉你,你玩出人命了知道嘛,别再给我哔哔,赶紧出来。”
人命?
老雷瞬间倒抽了口气,吓了一大跳。
“你是说……”
“没错,所以赶紧给我出来。”
这下还有什么不懂的,老雷吓的屁滚尿流,挂了电话就赶紧往外跑。
许默翻了个白眼,暗自在心里骂蠢货,男人蠢,女人也蠢,生理课全白上了?
还好铲屎的跟她们不一样。
这么一想,许默忽然觉得,村姑还挺纯情。
半小时后,老雷骑着他的小电驴,风驰电掣的来了,一看到陈琦乐哭到两眼通红,可怜兮兮,就头痛的哀声叹气。
他明明记得,有几回没套了,就采取体外了啊,可怎么就如此倒霉。
“琦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都怪我不好。”
白栎卷起袖子就作势要打人:“现在知道错了?有用吗?你说,现在该怎么办?都三个月了,一周后我们又要高考,你到底替琦乐想来将来没有。”
当事人还没说话,但老雷知道,陈卓白三朵金花,那是老铁老铁的姐妹,白栎先声夺人,也是琦乐的意思,琦乐的授权,他那敢不把白栎当回事。
“已经有三个月了?那是,那是,我们刚开始的那几回?”老雷呆滞。
陈琦乐抽抽泣泣,她现在脑袋都是空白的,一片桨糊,完全不知所措。
而白栎呢,磨着牙就只想打人。
卓佳无奈,上前拉住白栎:“先别动手,咱先说说要怎么解决吧。”
老雷一脸愧疚,眼神躲闪的不知道要怎么解决。
他想,如果要孩子,那么
就必须要告之双方父母,然后就是结婚了吧,可问题是,他和琦乐还没到法定年龄,都还只有十八呢,怎么结婚?
怕是被父母打都打死了吧。
但如果不要孩子,那就必须打胎,听他姐说,女人打胎痛不欲生,还特么伤身体,万一要是运气不好,打胎打出个不孕症,那后果更不堪设想。
其次,打胎得花钱,他现在一穷二白,要啥没啥,去哪找钱?
总不能还让琦乐自己掏腰包去打胎吧。
这话要说出口,他这男人的面子,也就低到尘埃里了,惹无数人笑话。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雷越想越乱,头也越来越低,脸上的稚嫩,以及无力担当的悔色,看的卓佳一叹再叹。
这便是青春了。
一穷二白的青春,热血冲头的青春,不考虑后果的青春,也是朝气彭拜的青春。
它有痛,有乐,有甜,有苦,还有数不尽的年少轻狂。
“我,我不知道,琦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他说不知道,白栎气的差点掉眼泪:“你不知道?你既然不知道,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和琦乐……你,你,你们男人真不是东西,惹出事闯了祸,就用不知道来搪塞,把所有痛苦和后果,统统丢给女人,太坏了,真是太坏了。”
说着说着,白栎就哭了出来,刚刚装出来的咬伤切齿,瞬间崩塌成渣,六神无主的看着卓佳低喃。
“打胎好痛的,我妈是妇产科的护士,我从小就经常看到很多人,排着队去医院打胎,几乎每个人都像半只脚踏进鬼门关一样,一针下去,就看到她们痛的死去活来,又哭又喊的滚来滚去,我妈还说,有些人因为打胎,打到连命都没了,你怎么可以,让琦乐去受这样的苦,怎么可以嘛。”
白栎越哭越伤心,好像怀孕的那个人是她,感同深受的不可自拨。
结果,她这一哭一吓,陈琦乐脸色更白了,从小声汲泣,变成嚎啕大哭。
她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个事,心里的恐惧和白栎一模一样,就是因为白阿姨是妇科的护士,所以从小她也就跟着白栎去医院玩。
那些痛不欲生的女人,她当然也见过,老雷所忧虑的不能结婚,她也想过,父母那一关过不去,害怕被骂被打,还有流言蜚语什么的,也统统想过。
现在可怎么办?
怎么办?
这两人放声哭了起来,老雷也慌的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