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瞬间铁青的卓佳,牙齿发抖的收紧了拳头。
忽然她就在想,如果那不是梦呢?
如果那是谋杀呢?
那么谋杀她的人,还会是谁?
卓佳震惊了,如此细思极恐,忽然就让她难以呼吸,锥心一般的痛,骤然间就把她撕成了碎片,她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也在瞬息间崩塌成渣,辗碎成末。
会是这样吗?
会是卓伟因为那六百万杀了她吗?
会吗?
会吗?
会吗?
无数个会吗,像重锤般击打在卓佳的心尖,她回答不出来,也否认不了。
重回一切的现在,她没有证据,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又或许是错的。
她也惊恐的不敢想像。
就在她痛苦的抽搐时,许默冷着脸,“啪”的一下,打开了台灯。
铲屎的,你要是心里难过,睡不着的话,那就起来哭吧,别躺在床上跟发了羊颠疯似的,劳资看着心里烦。
卓佳痛苦的转过头,五官有些扭曲的道:“大美。”
叫毛啊,想哭你就哭,大不了爷把肩膀借你靠一靠。
“大美!”卓佳泪流满面。
哭吧哭吧,碰上这么糟心的家人,你不难过,我还替你难过呢,再想想爷自己,呵呵,比你还真是好多了。
劳资的爹,最多就是渣了点,花了点,但在原则问题上,他却没有出过轨,比如说,女人他多如牛毛,但儿子却只有他这一个,再加上他那死抠死赚的个性,比你老爹,真要强了无数倍。
哟,这么说起来,他还算是幸福的。
许默撇了下嘴。
“大美。”卓佳越喊越哽咽,眼泪更如潮涌。
许默翻了个白眼,心情大好的把卷纸叼了过来。
捏着卷纸,卓佳哭的不能自己,她的心好痛好痛,痛的真快要不能呼吸。
“大美,大美。”
听着卓佳一句又一句的呢喃,重重复复的也只会叫大美,瞬间让心情大好的许默,怒了。
玛的,这家你别呆了,还有什么可留恋的,走走走,起来穿上衣服,跟劳资走。
劳资现在就去给你买房,买车,最好连学校也转了,彻底离开这些穷b。
泪眼模糊中,卓佳看到大美在扯她的衣服,似乎要表达什么,可她这里,已经痛的爬也爬不起来。
为何重生?
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可就是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直到她接受现实,并告诉自己,这就是老天爷给她的厚待,让她重新再活一回,于是,她奋起的想,想改变未来,结果……
结果现在她竟然发现,她的重生有可能不是意外。
而是一场因为钱的谋杀。
她好冷,好寒,心好痛,也好怕。
她该怎么办?
她又要怎么办?
“大美,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离这些人远远地啦,蠢货,现在除了我,还有谁会在呼你的眼泪?
你爸?
嗳哟,别开玩笑了,那就是一个窝囊到极点的糟老头,养不起家,养不起老婆孩子,除了窝囊他还有什么?
还有你妈,别看她今天像是醒悟了,知道护着你,可身在沼泽的她,又有什么能力拉你一把,更何况,你妈也不全是醒悟,没看到她眼里的自责和愧疚吗?
养条狗还有感情呢,何况那个还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养了二十五年的白眼狼。
哼!
“大美!”卓佳哭的哽咽,心痛到快要无法呼吸时,就听到爸爸在隔壁压抑的怒吼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有这么跟爸爸说话的吗?你要不信,明天你自己回来瞧,而且看样子,你就算弄死它,它也不见得会跟你走,你说,你跟我说这些狠话做什么?”
“我现在只能答应你,等佳佳和大美赚了钱回来,我好好劝劝佳佳,然后让她拿出一半来给你,就这样,你不要再来气我了,挂了。”
哈哈哈哈,还要她给卓伟一半?
不可能!
卓佳哭到打嗝,爬了起来,披上外衣,就带着大美冲出了家门。
这个家,她真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仿佛在这个家里所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能让她窒息。
卓爸好可怕,卓伟也好可怕,她好生气,真的好生气。
“汪汪”铲屎的,出来就对了,你别怕,有爷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玛的,只要你说一句话,劳资现在就想办法给你找人,弄不死他丫的,也能帮你弄残他。
怎么样?
要不要爷帮你出这口气?
“别叫,你陪我去喝酒吧,今天晚上,我只想把自己灌醉,真的。”卓佳迎着fēng_liú泪,她不知道要去哪儿,她只知道刺骨的寒风,也冷不过她现在的心情。
“汪”行,你想喝,爷陪你!陪你个天荒地老。
……
两小时后,街边的大排档里,卓佳缩在最里面的角落,抱着酒瓶子就哭,哭的天昏地暗,也哭的撕心裂肺。
陪着她喝了快两个小时酒的许默,此时也是两眼蚊香圈,粉红的舌头,更好像打了结。
可他记得,自己明明没喝多少啊。
啤酒这样的马酒,要换成他是人的时候,喝两箱都如同白开水。
玛的,狗果然不行,才两瓶啤酒,他就晕呼晕呼了。
“大美,对不起啊,我本来还想着,要让你好好领略地球的美,可那里想到,反让你体会了一把人情冷暖,可是……可是,咱们人类,还是属于高级动物,处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