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喜滋滋的拿了张县丞五两银子回了房间,虽然张县丞很重视官印,但是一如刘裕一直吐槽的那样太抠门了,不过刘裕也认了,毕竟这事不能讨价还价。刘裕又掂量掂量了怀中那几个银豆子,大概也有五两左右,这么算下来今天一晚上就挣了十两银子,比得上民壮两年的工食银了。再加上贺苗之前扣扣索索的一两银子,刘裕光算自己的流动资金就有十一两了。
刘裕正美滋滋的想着,却是瞧见今晚一言不发的贺苗来找他,刘裕小心伺候着心情好像不太好的贺苗,贺苗瞧了一下四下无人才开口说道:“要是你把那枚官印给我,我至少赏你五十两银子。”
贺苗说的第一句话就让刘裕有些难受,谁叫当初自己不懂行情,急着交上去了,刘裕有些自怨自艾的想,要知道五十两银子在县郊都能买上百亩带水渠的银子,那刘裕就变成了能坐着收钱的食利阶层,刘裕自动忽视了最近随着治安转好而有价无市的田地行情。
贺苗见自己第一句话就让刘裕整个人都沮丧了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平日里刘裕给他也是出谋划策过了的,便咳嗽了一声把刘裕的注意拉过来说起正事:“说起来你今晚掉井里也是收获颇丰,”贺苗好像话里有话的一说还特意停顿了一下让刘裕想到自己怀里的五两散碎银豆子,想到当时好像没注意到人群中的贺苗,也不知道贺苗到底看见什么了,只能赶紧装作憨厚的笑了笑。
贺苗那一声停顿也不知道偶然为之还是故意为之,反正见刘裕态度恭敬起来才接着说:“托你今晚的福,我不但一晚上睡不好,还得了个大“好处”。”贺苗见到刘裕有些惊慌,脸上反而露出笑意:“本来我以个人身份告假回郡府,如今张县丞让我带些公文去郡里找黄县令,倒是省了不少路费,另外还准我带上两杆火铳路上防身,瞧你一直羡慕巡检司里的弓手们手中的家伙事,明天你去武场上练练。”
刘裕嘴里应和了一声,可是心里老是觉得贺苗瞒了什么事。不过那个男人不爱枪?既然有碰枪的机会刘裕自然会珍惜。
第二天刘裕睡了没多久就强撑着睡意朦胧的眼睛出了门,临走前还不忘记把同样是一脸迷糊的王炎叫上。越过还没有回填上土的院子,两人朝着菜场走去。
事先刘裕已经向刘增福打听过了,刘绍财既然有关系可以为儿子刘增禄找上一位铁匠家里当上门女婿,在县城里自然是有些人脉,刘裕找上一家食杂店报上刘家父子的名头用比市价便宜一成的价格买了三十斤干香菇。
把货给进了接下来自然是干公事,刘裕去贺苗住的独门独院里请了一纸公文就去县衙门里找训库拿火铳,按理来说县武库在县尉衙门里,可是泉县除了一个“七府寨”外没有什么匪寇,七府寨横郡跨县远不是一县县尉可以解决的,所以泉县一个典史署理的巡捕衙门倒是可以办成。
可刘裕往县衙里走去的时候却被王炎给拉住了:“刘裕哥,咱们这样去衙门是不是不太好”
刘裕瞧了瞧还没进衙门就已经腿软了的王炎有些好笑,不就是进个衙门,怎么怕成这个鬼样子?便一手大包大揽的说道:“我带你去就是,咱们现在也算是公家的人了,不用害怕。”
王炎听了刘裕的承诺,胆子也就大了不少,到底心思缜密一些,有些忧心忡忡的对刘裕说道:“裕哥,我听说县武库在巡捕衙门也就是典史衙门后面,县丞衙门前面,我们是走那边更好些啊?”
刘裕万万没想到王炎就连这个都打听到了,那怪能在贺苗面前那么受宠,连去郡府里都要带着,只是要是在勤快一点就更好了,刘裕斟酌了一番,最后还是对王炎说道:“我虽然不知道典史还记不记得我,可还是绕一脚吧。”
王炎跟着刘裕小心的绕过照壁,从宣化坊进入县衙,拿着公文一路上倒是畅通无阻,沿着甬道进入大堂,和门房打听了一下,知道巡捕衙门后面就可以进去,一般巡捕衙门里的人也不会到后面去看看。
刘裕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对王炎揶揄:“看来你这次没打听清楚啊。”
王炎也是配合的说:“没有事就好,我还准备好了打点门房的东西,万万没想到张县丞御下这么严格。”
刘裕听了王炎的话心里就有些闷闷不乐了,王炎自己把事情都想清楚了却不告诉他,要是当初那门房真要起见面礼刘裕得有多尴尬啊?可县衙门可不是个好发泄的场所,刘裕一边朝武库走一边张望了一番衙门里人们的气运和命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刘裕起的太早,那怕之前怕遇到这种情况特意先去买上一些干货去郡府里卖花费一些时间,现在也只能见到三三两两或者是穿着公服或者便装的人在大堂前的六房办事。
刘裕大概是瞧了瞧,能穿着圆袍,手指无力,走路慢悠悠的都是六房的书吏之类的,他们都是识文断字之人,头顶三寸的云气虽然是灰白色,但是并不浓郁;命格虽然和当初在武场上见到的差不多,千奇百怪但都是水中鱼鳖,但是其泥的泥鳅之类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文吏条件好,还有不少人是龟鳖之类长寿的命格。
刘裕从这些龟鳖命格想到李宽,也不知道李宽头顶的乌龟命格是不是说明他可以当上书吏?
另外还有些三班衙役,虽然同在一个衙门办公的正式人员,可瞧他们身上的衣着虽然布料不错,可大多是便于行动的公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