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在后面看得冷汗都出来了,主子几时受过这般委屈。
就在他心里为秦嘉宝捏了把汗的时候,四爷却是跌破众人眼镜的,伸手拿起秦嘉宝丢过去的抱枕,几步走上前,软枕塞在她背后。
轻轻拥着她,轻柔的将人给抱进怀里,声音透着无奈。
“乖宝,爷啥时候外面又有女人了,就是冤枉爷也得先有证据吧。”
四爷是真无奈,他现在别说对外面的女人有什么心思,就是对府里女人,他现在都毫无兴致,可以说秦嘉宝怀了多久的孕,他基本就是随着她饿了多久。
这话作为皇家皇子,说出去,都是脸上无光的,为个女人,四爷是觉得有些出乎自己意料的,只是对这种感觉,他并不算排斥就对了。
“哼,还要什么证据,人都领到府里来了。”
秦嘉宝将头一偏,根本就不看人。
她何尝不知道,不关这个男人的事,但是此时此刻,她心里不舒坦,不找男人算账,找谁算账?
难不成像李氏一样,去找女人算账么?这不是low到底么?
当然,她不是吃醋。
她只是要让男人折腾下,也算知道她怀孕的不容易好伐。
但是这话在四爷耳中就炸开了,直接将秦嘉宝的脑袋移过来,一双亮若星辰的眼光,死死的看着她,问她。
“是不是爷太宠你了,什么都敢往爷头上推。”
然后说完,没等秦嘉宝说完,回头问苏培盛,“侧福晋说的,怎么回事?”
苏培盛在旁边躬着身,以便随时回话,但是他是真没料到秦嘉宝这么敢,竟然什么都敢说,那是差点吓得他胆都破了。
这明明是大冬天的,他却无端感受到全身都出了不少汗。
“禀主子,奴才也不甚懂侧福晋的意思。”
苏培盛擦着汗,嘴里打着哈哈,却是半分话都不敢接过来。
高吴庸进门就听到苏培盛的话,脸上的笑意未变,却是走到四爷跟前,说着外面的事情。
“主子,福晋说想带几个人进来看看侧福晋,今日侧福晋受惊了。”
一说到这个,秦嘉宝这下脸色不好看了,她因为在现代见惯了这样的场景,所以背后人的这招,丝毫没有影响到她。
但是如果是普通怀孕的后院女人呢,又会如何?
在古代,她一直秉承着不主动出手伤人,但是这次,她忽然觉得,若是不见血,以后这样的事情还少不了。
所以在高吴庸话一落后,她忽然就脸色一阵苍白,低着头,无声的推开四爷伸过来的手,低低的道:
“爷,您走吧,反正您也觉得婢妾冤枉您。”
四爷当然不走了,跟秦嘉宝相处这么久,他是第一次看懂了秦嘉宝眼里的意思,他稳稳的抱住人,半天没动。
将头枕在秦嘉宝的头顶上,声音透着沙哑。
“乖宝,你常说,犯人都有解说的权利,爷才刚参加完祭祀回来,府里头发生了何事,爷都不知道,你一来就给爷扣这么大顶帽子,爷心里着实难过。
这么几年了,爷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
四爷也知道,府里恐怕出了触犯小人儿底线的事情,不然小人儿不会这么不讲理的。
“呜呜,你就是嫌弃人家大肚子不好看了,所以生出了别的心思。”
这时候哪能跟男人讲理啊?现在四爷在服软,但是她可不能顺着四爷的杆子往上走,不然她今晚这场戏,可不就白浪费了吗?
“乖宝,爷心里惦记的是你,一直……”
四爷还没说完呢,然后整个人就呆若木鸡的看着怀里的人,竟然身形很灵巧的起身,直接将他推了起来。
红着双小兔眼睛,看他一眼,推他一步,就这么一步三回头的,将人给推到大门口了。
秦嘉宝静静的看着四爷,声音透着委屈,“爷,您什么时候想婢妾和宝宝了,再来吧,但是现在,婢妾和宝宝是不想见任何人的,呜呜。”
说完,她就自个进卧室了,临末尾,还特意给宝风下了死命令。
“守住门,谁都不让进来,否则。”
否则怎样,秦嘉宝没说完,但是宝风却很好的理解了秦嘉宝的意思,真是从四爷在门口开始,一直到深夜都死死的守着,没让任何人进去过。
四爷带着一肚子火气,出了卧室门。
至于等在外面的那拉氏等人,一见四爷出来,就忙起身问,“爷,怎么样了?”
众人虽然做出一副很是关心的样子,其实巴不得秦嘉宝最好是直接吓得早产,甚至是胎死腹中为好。
“都回去吧,福晋明早将这几日府中发生的事情,都说说。”
四爷疑心病重,这本来今天应该是先要听听那拉氏说说府里发生了何事的。
但是碰到秦嘉宝的事情,在四爷心里,不论大小事情,他都不希望先从他人口中听到事情的起末。
所以这一晚,四爷晚膳都没来得及问,就回了书房。
此时书房里,早已经灯火通明。
若是往日,此时一溜的小太监,必是茶水什么的,都已经上了好几轮了,但是今晚却因为四爷要查事情的原因,弄得整个前院书房气愤很是严肃。
跪了一地禀报消息的人,心里都不轻松。
南辰是其中压力最大的,他擦擦不存在的冷汗,声音涩然。
“主子,我们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就已经看到有死猫和一地的猫血撒在侧福晋身前了。
索性侧福晋没有被沾染到,都是侧福晋身边两个丫头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