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初衍撩起他那件湿透了的t恤,从下探入,指腹滑过曲线分明的腹肌,不经意停下,在腰眼处·坏·意·地·磨·蹭。
迟野拽着人把她带进浴室,长腿踢上门,把初衍抵在墙上,低下头,眼里并无半分·情·欲·,只有一片森冷和血气。
初衍在女生中不矮,172的个头,可此时身体被迟野用狠力掣肘,也要被迫仰视他。
“流浪狗?”迟野哑声反问,眸光锁住身下的人。
这眼神极冷极凶,是他被惹怒时才会有的模样。
初衍想起第一次见面,那回她玩心大起顺手拿走了他藏在身上的匕首时迟野也是这个样子。眼睛黑而深,断眉勾着一股戾气和寒意。如果说平时的他是倦懒而冷漠的,那么这时的迟野,无疑是露出锋利獠牙的狼。即便这匹狼还未完全长大,也足够令常人胆颤。
初衍压下一瞬间的惊异,神情从容地抽出手抚上迟野眼角的一处伤,那明显是被重力击打后留下的,“这就不高兴了?伤这个样子,还淋了那么大的雨,我心疼啊,我也不开心。”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语气也难以捉摸,迟野显然不吃这套,施压在她身上的力道更大。
初衍若无所觉,继续说:“不过你能来这儿,我挺高兴的。地方都给你弄脏了,我还得换套沙发,你跟我闹什么别扭?还是说,你觉着跟我在一起亏了?”
迟野扣住她的脖颈,“你喜欢我?”
初衍眨眨眼,踮脚吻他的下巴,“明知故问,不然我给你钥匙是为什么?你也很行啊,钥匙没拿,晚上撬锁进来的么——”
最后那句话她没能说完全,因为迟野已经撕开了她的衬衫。几粒脆弱的扣子从布料上崩开,掉落在地上发出脆响。
初衍眼中浮起笑意,尾音·软·腻·地哼:“你好凶。”
迟野不言不语,手下的动作却愈发·凶·狠·。他一把将人抱起放到及腰高的洗手台上,解了她身上所·有·的·束·缚·,末了突然停下,极重地粗声喘了几口气:“你那个好了没?”
初衍瞬间笑出声,抬起·小·腿·勾住他把人压近,握着他腰上的皮·带·,滚热的气息落在他泛红的耳根,“早就。”
……
……
……
初衍不知道他们在浴室来了几次,总之等两个人都洗完澡出去她已经虚脱无力了。迟野把她扔到床上,自己光着身走到饮水机旁喝水。初衍有气无力地靠着床头,看他一脸淡定,觉着这小白眼狼颇有点拔那啥无情的意思。
“不给我倒一杯吗?”初衍坐起来,给他看自己身上,全是刚才留下的暧昧的掐痕和吻痕。
迟野瞥她一眼,也上了床,递过去自己喝过的那杯。
初衍房子小,但床不小,两人仿佛忘了刚才的亲密,各占一边躺下,中间隔着好一段距离。初衍下床,从柜子里找出医药箱,绕到迟野那一边,在床沿坐下,“起来,伤口总得处理下。”
迟野看着她,顿了会儿,依言坐起来。
他脸、上身都有不同程度的瘀伤,青紫的一片,有些地方破了皮,刚刚又没避开水,现在看起来触目惊心。初衍用棉签给他擦完药,末了说:“这几天别喝酒了。”
刚刚接吻的时候她就闻到酒气,本来以为是自己晚上喝的那点带来的,吻深了才发现不是。那酒味时间越久越浓烈,是从他身上来的。
迟野没吭声,扯过薄被躺下。
“要搬来一起住吗?”初衍放好医药箱,问他。
“不用。”
他声音虽然还是低冷,但跟之前已经不大一样了,说不清是哪一处莫名地就柔软的点。
“不要就算。”初衍哼一声回到床上,关灯的时候不由自主补了句:“上次就想说了,在这里过夜的,你是第一个。”
迟野漠漠地“哦”了声,并不领情。
初衍:“在这做的也是第一个。”
言罢扯过薄被盖过头,胸口突然生出一丝莫名其妙的闷气。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话,好像为了证明什么似的。可又有什么好说的呢?迟野不是她第一个男人,她应该也不是他的第一次。初衍一阵后悔,难以言说的羞耻感浮上心头。
空气静静的,迟野没有说话。
他翻了个身,发出的声音不轻不重,磨着人的耳朵。
片刻,迟野低声问:“你晚上去哪了?”
“聚餐。”
“哦。”
“……”
又安静了会,初衍问:“要聊天吗?”
迟野:“哦。”
初衍:“……”
“你怎么受的伤?”
“不聊这个。”
初衍语塞,顿时拉下脸:“睡觉。”
“我饿了,睡不着。”迟野坐起来,打开床头的一盏灯,视线落在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都裹起来的初衍,“你不热?”
初衍没动:“雨应该停了,楼下有7-11。”
迟野不接话,但掀开被子下了床,趿拉着拖鞋走到厨房,发出一阵不轻的翻找声,时不时低骂几句。初衍听见,不自觉笑起来。
白眼狼,难搞死了。
“为什么都没有热水?”迟野在厨房里问。
“傻吗?自己煮啊。”
迟野回过头,初衍不知何时裹着浴袍出现在门口,慵懒地斜睨着自己。浴袍领口有点大,露出细腻雪白的皮肤,上面散落着好几处吻痕。
刚冒出来一丁点火气就这么泻了。
迟野闷不做声地煮水,拆方便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