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怜儿得到想要的答案就转身回了西院,阿北此时正带着两个中年男人在西院等着,陶怜儿见状就知道这两个是自己吩咐阿北找的护卫,但是毕竟是刚来的,还是中年人,服不服管是一回事,关键要忠心。
陶怜儿上前,阿北向陶怜儿介绍,“主子,这是燕南,这是燕东,他们是我找来的一对兄弟,身后还是不错的。”
陶怜儿点头,随即转头看向阿北,“与你想必如何?”
阿北想了想道:“两人联手与属下过上百招是可以的。”
陶怜儿心中遗憾,却也知道无可奈何,问了他们几个问题就让他们出去守着了,阿北以为陶怜儿不满意,连忙认错,“主子可是不满意,属下可以再去找。”
陶怜儿摇摇头,“不是,我知道习武之人心气高,这两个应该也是你好不容易找来的吧,恐怕他们要不是着急给病母看病,也不会来我这里做属下,我就是发愁,手下没人用,你还是加紧些,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只要人才。”
阿北闻言点头,“若是有属下解决不了的问题,自然会请示主子,既然主子要找人才,最近江湖正在举办武林大会,主子要不要去挑一些人?”
“武林大会?”
陶怜儿说完撇撇嘴,“还是算了,江湖人向往自由,我算是想明白了,像你这种护卫啊,可遇不可求,还得讲缘分,算了,还是慢慢来吧。”
说完,陶怜儿出门去了千百味和千百丝视察一番,又做了一番整改,没办法,听了她外祖母的光辉事迹,她觉得她还是对自己有些自视甚高,果然人外有人,她也要努力挣银子才是。
不光如此,她还要用银子保护她身边的人。
朔日一早,童将军就带着童毅蒙进宫了,陶怜儿没有去门口送,免得手痒把童毅蒙拽住不让走,既然童将军已经答应保他,想必也是能做到的。
童将军和童毅蒙一路无话,童将军几次想解释,但是一张脸怎么也软化不下去,他在童毅蒙面前,永远都是一副铁面,此时想软声解释,一时之间倒是无法适应,索性什么都不说。
童毅蒙父子进了宫,陶怜儿在府中坐不住,只能去千百味消磨时间了,陶怜儿正在柜台前算账,突然头顶出现一个声音,陶怜儿抬头一看,是一个粉面小生,“客官有事?”
“你是这里的老板吧,陶姑娘?”那粉面小生笑道,接着做了展开扇子,做了一个自诩fēng_liú的动作,陶怜儿心中白眼翻翻,面上皮笑肉不笑,“这位客官,找个位置随便坐,小二会招呼你的。”
那粉面公子却还是不走,笑道:“陶姑娘,我姓赵,你可以称呼我为赵公子,家父为东临兵部侍郎是也,在下对陶姑娘……”
“赵公子。”陶怜儿抬头打断他的话,随即指着他扇面上的提字,笑着说:“没想到公子也是性情中人,你这扇面上的诗不错,桃花坞下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想必是出自前朝诗人秦书先生的手笔,当真是不错。”
陶怜儿看似衷心的夸赞,那赵公子立马高兴了,“是了是了,我也觉得秦书先生这首诗不错,大气磅礴!心中开阔!”
“噗呲——”
那赵公子刚刚说完,身后便传来一个忍不住的笑声,接着便是众人的哄笑,原来不知何时,赵公子身后已经围满一群秀才。
刚刚那个失笑的青衣秀才指着赵公子手中的扇子笑道:“陶姑娘,我怎么不知道这秦书先生什么时候会写诗了?秦书先生好像是一位画家吧?”
陶怜儿“哎呀”一声,接着带着歉意的看向赵公子,“哎呀赵公子,不好意思,我这记性,记错了,秦书先生是前唐时期的著名画家,作品一直以温婉娴静的田园风格著称,但秦书先生本人却是一位几经贬谪的官员,最后一直郁郁不得志,所以画作中的闲散中隐隐透露着自己的阴郁,大气磅礴倒是算不上呢。至于这位桃花仙的作者,是明朝有名的诗人画家唐伯虎,也是一代fēng_liú才子。”
陶怜儿不疾不徐的将秦书和唐伯虎的身世说完,其余的秀才们看那赵公子的眼神中都是笑中带着鄙夷的。
他们不会嘲笑陶怜儿,陶怜儿的对子可是他们亲眼看她写上去的,偶尔陶怜儿还会与他们探讨一下先辈诗词,像秦书与唐伯虎这样的名人,陶怜儿自然是不可能弄错的。
今日故意这般说,想必就是要让这位赵公子难堪,不过说来这赵公子也是活该,肚子里没有半两墨水也敢来关公面前耍大刀。
那赵公子自知被陶怜儿耍了,又被众人围观,恼羞成怒之际羞愤得离去,陶怜儿还唯恐不乱的大喊,“赵公子下次想要探讨诗词可以尽管来找我哦!”
说完,收回笑容,自顾自的算账,那群书生却是没走,依旧围在柜台前,陶怜儿皱眉看着他们,“你们今日不对对子了?”
其中一个白衣秀才无奈道:“陶姑娘,我们倒是想,可是对子这种东西,不是我们磨多久就能琢磨出来的,你出的那几个太难了。”
另一个接口道:“是啊,我们现在啊,就只是把陶姑娘您这里当做我们一起欣赏诗词交朋友的宝地了。”
的确,陶怜儿的对子有很多名士秀才慕名而来,一般有点身份的不会在这里停留多久,但是醉心对子诗词而不在乎身份的人也有,所以这里名人长驻是常事,其他客人也见怪不怪了。
陶怜儿则是亲自开辟了一间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