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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以沫看着突然温柔的陆江北,心里酸软了起来。
很久以前,郑以沫还和陆江北在一起时,曾经在听审席等过他。
那也是陆江北在南城的第一个案子,殷家商会的资产纠纷。当时的他作为一个新人律师,周身气度却是非同一般的沉稳。
南城媒体称赞他将是法律界一颗耀眼的星星,再配上俊美无俦的外貌,一时间风头无两。
那个时候的陆江北在法庭上挥斥方遒,眼神熠熠,仿佛全世界的光芒都集中在他身上,整个人散发着让人安心的沉稳气质。
就像此刻面对着郑以沫的他一样。
郑以沫怯怯的看着他,车窗外一缕晚风溜了进来,柔软的发丝调皮拂过她光洁的下颌,陆江北喉头不禁动了动。
“相信我,可以吗?”陆江北再开腔,耐心等着郑以沫的回答。
“嗯。”郑以沫轻轻点了点头,下一秒,唇上接触到了一片柔软。
陆江北只觉得眼前郑以沫鲜红的嘴唇无比诱人,真正吻上的一刻心里更是如烫过一般的妥帖,从郑以沫上车开始,他就想这么做了。
郑以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敲打着陆江北的胸膛,却被霸道的将双手折在背后,唇下被陆江北蹂躏的仿佛不要呼吸,刚刚试探性的张开一点,就被他攻城略地。
仿佛过了很久,陆江北终于结束了这个长长的吻,及其自然的将那缕发丝别过她耳后。
“走吧,”郑以沫红着脸,不敢看陆江北。
陆江北心下一软,一踩油门,黑色宾利平稳滑了出去。
很快到了约好的地方,郑以沫和陆江北带着鸭舌帽,安静的看着门口。
终于快到六点的时候——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出现在门口。餐厅灯光暧昧不清,来人穿了一身旧牛仔服,下身破洞牛仔裤。
似乎是感受到了被注视的视线,来人推开了门,几乎毫不犹豫的就朝着郑以沫的方向走来。
郑以沫下意识捏了一下手里一直在玩的桌布,这是她紧张时会无意中做到的动作。
陆江北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安心。
“就是你们吧?”一个略显尖利的声音响起,然后来人毫不客气的拉开椅子,自顾自的坐下。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有什么料?价钱好商量,”狗仔摘下来一直压着的鸭舌帽,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蔺新你认识?”陆江北点了点手指,避而不谈。
狗仔警觉了起来,“你不是苏尔欣吗?”
“我是她的律师,”陆江北抢先郑以沫一步回答,“料我们当然有,前提是你要让我们信任。”
“讲究,”狗仔歪嘴笑了笑,“你不是苏尔欣吧。”
郑以沫心里吃惊,面上没有表露。
“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那个,郑……郑什么沫?是吗?”狗仔紧紧盯着郑以沫。
“你看一下,”陆江北把手机推到他面前,手机屏幕上正播放的是那天狗仔和蔺新在车库低低交谈什么的画面!
只见狗仔脸色迅速变了一下,转瞬又换上一副无所谓模样,眼里却多了几分警惕。
“这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吗?”陆江北笑笑,收回了手机,“这个女人叫蔺新。”
“我……我不记得!”,狗仔梗的脸红脖子粗,“我们这种职业,每天见那么多人呢,这女的面生!”
陆江北看着狗仔表演,“我们也是有偿的,其实不过就是从你这里买点二手料而已。”
听到“钱”这个字,狗仔明显眼神亮了一下,“多少?”
“取决于你说的质量如何,”郑以沫突然出声,“蔺新是怎么联系上你的?”
“嗨,”狗仔很放松似的,“我和这女的就是健身房有一面之缘。”
“所以你之前就认识她?”郑以沫抓住了重点,“她怎么知道你是狗仔的?”
狗仔仿佛看怪人一样看着她,“我这种人,不是很明显气质就是狗仔吗!”
“去健身房也是为了重塑一下气质好吧……”
狗仔正准备说着,陆江北及时打断了他,“蔺新跟你在地下车库说了什么?”然后掏出了一张空白支票。
“没什么,”狗仔眼睛发直——“哦,反正也就是问我什么时候再去健身这种事情。”
毕竟收了蔺新的钱,狗仔还是有点职业道德的,跪太快容易遭报应。
似乎是看出了狗仔的有意隐瞒,陆江北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最近我接手了一起故意伤人的案件,行凶者右耳后有一个青龙文身。”
郑以沫一头雾水,却看对面的狗仔一下撑不住表情。
“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你哥哥吧,”陆江北好整以暇的看着狗仔精彩的脸色,“我的律师事务所正好接手了这起案子,现在他的命,可都在你手上……”
言下之意,如果狗仔不说实情,他哥哥就会牢底坐穿。
而当初狗仔之所以接受蔺新的诱惑,完全就是因为他哥哥——如果不是这件事,他也不会接受。
两下为难,狗仔不复刚刚一副轻松的样子,转而眉头紧锁。
“就算你不在乎,你哥哥牢底坐穿了……”看着狗仔眼神再一缩,陆江北决定下一剂猛药。
“你也不会逃脱,”陆江北顿了顿,“你现在不跟我说,法庭上自然会传唤你。到时候你也许可能选择做伪证。”
“但是做伪证是什么后果,你是明白的。”
听完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