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埋头等待免礼的时候,只感觉到这屋里怎么比外面还冷?
但他还未想明白,颜乐轻快的声音就传来。
“免礼!”她庆幸她既不用拒绝表哥,也不用答应表哥。
这件事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梁启珩听着自己的灵惜那带着急切的声音,心里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他想得到她的回答,但他感受到她逃避的情绪之后,又庆幸有外人打破他们之间的僵局。他收敛了所有的情绪,看向小太监。
但当他的情绪刚缓和,在看出人是那一边的时,眼睛又被阴沉的光蒙上。
“你是太子身边的人,来这何事。”他的声音很冷,直接询问。
他一直的形象都是孤冷的,所以他从不掩饰他不亲近任何人的语气。
小太监因为卑微而委屈着的腰被他的寒人的魄力压得更低,赶紧禀告。
“回五皇子的话,奴才奉太子之命来请灵惜公主到东宫去用早膳。”他的话说得战战兢兢,因为昨日的晚宴他是在旁伺候着,所以知道五皇子十分反感太子对灵惜公主的亲近。
颜乐听着小太监的话,急忙回答。
“太子的好意,灵惜不敢拒绝!”她不想启珩为自己去拒绝,不想先开口的是他!
他为自己,拒绝皇帝。
为自己,抵挡太子的热情。
自己都知道。
但自己更明白,这样不行。
她说完极快的看向梁启珩,发现他眼里的阴沉深得要将小太监吞没一般,那手根本控制不住的就去牵住他的手。
“表哥!灵惜刚好未用早膳,去一趟也无事。”她极快的安抚他,缓和他的怒气。
小太监得到最想要的答案,完成了自家主子的命令,赶紧找借口从屋里逃出来。
“那灵惜公主,奴才在清宇宫外等你!”他说完,溜得比兔子还快。
颜乐看着他完好的离开了,松了口气,庆幸启珩还是很听劝的!
梁启珩看着颜乐那在太监力气后放松下来的身影,看着她紧紧牵住自己的手,心极快的跳动着。他反手紧紧的牵住她,感受着她手心里传来的温暖和柔软。
灵惜的手,自己终于再次牵到了。
她是习武的女子,所以手心有着一层薄薄的茧,和自己记忆中那软乎乎的小手,变得有些不一样。她应该是穿得很暖,应该是因为喝了热气腾腾的醒酒汤,所以这手,才会暖成这样,暖得让自己也开始发趟。
颜乐目送完小太监离开之后,回头想将自己的手抽回,她很无奈自己刚才竟然会如此。她为难的看向梁启珩,艰难的想将自己的手抽回。
“表哥...”她提醒着他,害怕他烫得自己害怕的手心。
梁启珩看着颜乐那带着为难的神情和颤斗的声音,蓦然就想将她推到传褥上去,告诉她不用怕自己,不要怕自己,好不好,自己会很疼很疼她,很爱很爱她。
自己好想好想要她!
自己的脑海里,都是将她推到近入的情景。
自己的心,深陷在她的带来的幸福之中!
颜乐越来越觉得梁启珩失空了,无法再顾虑什么,直接将手抽了出来,不顾他被自己过于用力的挣扎推得后退,后背磕在了桌边。
她从屋里逃了出来,直接去往宫门和小太监会和!
她不想再和表哥独处了!
那样很危险!很危险!
她的心抑制不住的颤斗起来,捂住自己心口,缓解自己急促的呼吸。
暗处的穆凌绎看着颜乐那俨然受到了惊吓的反应,心里的恨意深到要冲出去将梁启珩毙命!他怎么可以!怎么敢!一次又一次吓得自己的颜儿发抖!
他怎么可以,在屋里欺负她!
穆凌绎的紧攥着手心,变换着位置到窗户边,他手心在睁开的瞬间,蓦然的多了冒着银光的小针,想要用最直接,最悄无声息的方法取了梁启珩的命!
但他的手刚抬起,就因为要躲开一颗袭向他的小石子而偏离了梁启珩那脖子上的脉搏,以至于他重握拳头,收回暗器。
那朝他射出石子的人影,在他回望的瞬间故意露面,引他追向自己。
穆凌绎迟疑了一会,示意暗处的初柏去保护自己的颜儿之后,跟上刚才那个身影。
他其实有些惊讶接到消息的她,知道现在才出现。
他极快的跟上她,与她在一处无人的假山后停下。
含蕊看着久而不见的穆凌绎,默然了很久很久。她在想,自己心里现在对凌绎师兄,是什么情感。
她对他对于颜乐的偏执和守护,又是什么看法。
她的心,永远都告诉自己,一切行径都要在暗卫门的准则和要求内执行,誓死守护好暗卫门的一切。
因为那是身为前门主,自己父亲的遗愿。
但现在,自己才知道,凌绎师兄的父亲,颜乐的父亲,亦是暗卫门的一员。
凌绎师兄的父亲身份如何还未真正的揭开,但颜乐父亲的身份是暗卫门创立前辈之列的最重要一员。那就是说,暗卫门之前一直奉行不参与官家,不被官家渗入的宗旨,完全就是虚设。
这样自己为了父亲而坚持和奉行的宗旨,先是被凌绎师兄打破,然后就是颜乐的父亲击碎。
那自己现在做的一切,代表什么?有什么意义?
她想跟着,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和昨夜就已经联系自己的穆凌绎说什么。
穆凌绎在含蕊面前一直默然着,她不善说话,他亦是不喜和别人交谈,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