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却装作胸有成竹,她启动木子取出十几根无敌麻药针,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顾长歌并没有取出医用手术刀用作飞镖,而是用了自己在马车里接住的飞镖,将银针装进怀里后,顾长歌才转过身来诚惶诚恐地道:
“宫主若是想知道有关当时的情况,小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娃啊!你这么识趣害得奴家都不忍心怎么你了。”男扮女妆的刘禅钰道。
刘禅钰乃是九重宫的七重主,善长蛊术与易容术,字红尘,因为其易容技术的高超,而且不局限于男伴女装。
无论是风尘女人,还是清纯女子,还是得道高僧,又或者百岁老妪……总之是扮什么像什么,而且不单貌似,神也相似,因此江湖人又称他为九妖,但是他最喜欢的还是男扮女装,尤其是对扮成红尘女子情有独钟。
这也许就是他为何自称为红尘的缘由吧!
妩媚妖娆的声音传来,听到这么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顾长歌挑了挑眉,发现原来是一个身穿一身紫色高领衣服,身材高挑的女人正在对自己说话,他面色柔和,此时还用手中的红手绢捂住嘴角。
就像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这在在场的其他面色不善的男人当中简直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顾长歌一看就知道刘禅钰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心想她应该懂得些情理,顿时对她起了好感,心里计算着如何讨好此人,于是便装做乖巧地道:
“姐姐长得真好看。”
“你这小娃,嘴够甜奴家我喜欢。”刘禅钰欢喜地道。
“够了,刘禅钰,你要丢脸也别在宫主面前。”
三重主吴候粗犷的声音不耐烦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不耐烦,显然已经忍受不了刘禅钰,其他人也与吴候的表情一样。
但是他们都乖巧地选择不说话,因为他们知道吴候一定会为他们伸张正义,果不奇然,刘禅钰才一开口吴候便一如既往地马上怼了他。
刘禅钰马上放下脸不快地道:
“三重主我忍你很久了,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大可闭上你那双狗眼,何必每次都要在老娘面前刷存在感呢,碍眼。”
“咳咳……”
坐着的男人突然咳嗽起来,大殿里顿时又鸦雀无声了,站在他身旁的男人开话,冷冷地对着顾长歌道:
“你只需要告诉我们身穿红色衣服的女人有没有死便可。”
顾长歌不以为意地道:
“不知道,被带走时伤得很重,如果我在的话她不可能会死。”
话说得很满,顾长歌虽然不想这样,但是她别无选择,因为她这么说是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顾长歌直觉木子所说的那个病人应该就是君无涯,如果他现在急需要一个医生,那么自己手上的筹码就有了那么一点。
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面色各异地看向她。
刘禅钰声音依然娇滴滴地道:
“难不成你这小娃是一个大夫那感情好,奴家正需要一个能随身使唤的大夫,不如你就跟了奴家,保管你以后的日子逍遥自在,怎么样?”
顾长歌心想这不是把自己给卖吗?作为一个奴隶何来的逍遥自在心里嘲讽但是面上依旧没有表现出来,她现在只想出去,若能离开这鬼地方,她不屑用任何的手段,包括“卖身”。
于是假装高兴地道:
“只要姐姐愿意带上我,我以后一定在姐姐身边马首是瞻,为命是从,当牛做马,任劳任……”
刘禅钰朝顾长歌挥了挥手里的红手绢,语气温和地道:
“小娃的嘴还真是甜呢,姐姐我喜欢,只不过姐姐也不能白带你出去啊!”
他看了看四周的人又道:
“我怕这几位凶神不肯,可是只要你向我们展示你高超的医术与走过我们九重宫的七情六欲泉,其它的一切都好说。”
其他人听到刘禅钰的话后都不置可否,算是答应了。
顾长歌心想果然这里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对刘禅钰那唯一的好感也消失殆尽,但还是谄媚地笑了笑自信地道:
“自然,我们之中有一个人胸口所受重伤,要是方便的话我马上就可以向姐姐您展示我的医术。”说完还不动声色地看了君无涯一眼。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大大地吃了一惊,一个个面面相觑,但都心照不宣地没问些什么不该问的问题。
君无涯低着头不看顾长歌,长长的眼睫毛遮住了他此时复杂的心绪,祖殇璃冷冷地道:
“若想为我看伤不是不可,只不过要看你过得过不了七情六欲泉。”
七情六欲泉乃是九重宫审问人时所用的,凡是人总有七情六欲,所以只要是人一旦进入泉中,七情六欲越是不相上下者,越是会生不如死,但只要爱胜过其它,痛苦便会大大减小,然而一般很少出现这种情况,至少现在在九重宫里的人之中就没人遇到过。
“原来是护法受伤了。”众人七嘴八舌地道。
顾长歌心里虽然疑惑,却是肯定了受伤的人是君无涯。看这些人答应得这么爽快,直觉告诉她那七情六欲泉绝不是一个好地方。
不想答应,但是又不得不答应,她可不想这么快就挂了,她想再争取一下,于是乖巧地笑了一下,好奇地对刘禅钰道:
“早就听闻九重宫的人了不起,既然我今天在这里,姐姐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刘禅钰淡淡地笑道:
“何事啊?”问得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