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只不过是言家最远的旁支之一,如何担得起小公子的一声姐姐言西再次谢过小公子的救命之恩。”
言景文不想与她再讨论这个话题,因为聪明如他知道等级观念对于很多人来说早已经根生地固,在江湖行走这三年以来他就没有遇到一个真正不在乎等级的有趣的人。
顾长歌只见了一眼便将言景文深深地记入了心里,不是因为他逆天的容颜,而是他全身上下散发的那种让人舒心的气质,在两个世界以来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一个只需一眼便让她有好感的人。
顾长歌不顾正在发呆的三个大汉,她走向正在说话的两人,也蹲了下来。
缓缓地道:
“夫人我是一名大夫,可否让我看一下你腹中的胎儿”
言西一听两眼放光,忙点头,言景文面带微笑地向顾长歌点了点头,然后礼貌地站起来让开为顾长歌腾位置,顾长歌对他会心一笑随即一脸严肃地为言西把脉,一会儿后,顾长歌道:
“胎位偏得厉害,你忍着一点,我为你将胎位弄正。”
言西一听她这话忙缩回手道:
“谢谢你,只不过……不过……”
顾长歌一时没弄明白她为何拒绝,但是站在一旁的言景文却道:
“胎儿要紧,此时不必在意那些男女之别之说。”
声音依然温和好听,如山间清澈的溪流声。
顾长歌一听他这话看了一眼言西,言西避开她的眼睛祈求地道:
“我能再次否麻烦小公子救一下我的丈夫与随行的医女,他们被山贼抓了,就在我来的方向的不远处。”
言景文点了点头道:
“自然。你们就在此处,我去去就回。”
言西再一次连连点头道谢。
江湖三年以来一直流传着一句话——言小公子所到之地便是真正的祥和之地。
此话——自然不会错。
顾长歌见言西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她向言景文点了一下头,便坐在地上思考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果不奇然,言景文说一会儿就一会儿,不到十分钟他便将人带到了,但是言西的丈夫与那医女此时中了山贼mí_yào正昏迷不醒。
而言西见此情况忍不住放声大哭,神情悲伤,这对胎儿极为不利,尤其她还是一个高龄产妇。
此时胎位更加偏了,若是现在不救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而言西却死活不让顾长歌碰她的肚子。
在见到言景文光滑白皙的俊脸时顾长歌便想在他面前永远带上这层皮,直到她脸上的红斑消失为止。
然而现在言西的情况又是如此的不好,为了救下孩子,顾长歌撕下面皮,然后道:
“夫人,现在可以了吗?”
言景文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然后又恢复如初,顾长歌与言西两人都没有发现,言西苦涩地道:
“姑娘,对不起,我……”
顾长歌没等她把话说完便道:
“无妨,胎儿要紧。”
说完便小心翼翼且快狠准地为言西拔正了胎位,言西虽然感到痛但是却忍着没有发声。
顾长歌因为她如此深厚的母爱欣赏地看了她一眼道:
“夫人一定是一个好娘亲,刚才的事别放在心上,养好胎儿才是当务之急。”
言西缓过神来便客气有礼地道:
“谢谢!还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呢?是否也要回炎都”
顾长歌道:
“叫我长歌就行,长久的长,歌曲的歌,我是要回炎都,不知可否一路我一来有个伴,二来也好顺带看一下夫人胎儿的情况。”
言西道:
“那是极好的,恼烦长歌姑娘了。”
顾长歌淡笑不语。
“漫漫长歌,夜夜笙箫。在下言景文,言语的言,风景的景,文字的文。”
言景文对顾长歌笑道,他的笑让人如沐春风。
“那景文可否一起与我们回炎都呢?”
顾长歌见到他就特别地想亲近此人,对言景文她总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所以她自来熟地问道。
“当然。”
对于顾长歌这种豪爽的性格,言景文只觉心情没来由地好,非但不反感顾长歌的自来熟,反而觉得她甚是有趣,于是便爽快地应下了。
“景文,这些人怎么了?”
顾长歌看向像在梦游的三个大汉道。
言景文语气仍然温和地道:
“他们种了我的‘梦幻曲’,若他们在梦里还是如现实生活中一样残暴无性,两个时辰后便会自然死去,只扶了两下琴这三人就陷入梦境之中,可见这些人是如何地凶残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但是顾长歌却听得胆颤心惊,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想像谦谦公子言景文居然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不过顾长歌却没有将心里的想法表现出来。
她识趣地没有打听有关梦幻曲的事,虽然她对这曲子有如此神功很有趣,但也深知她与言景文只是第一次见面,知道什么话该说,而什么话不该说,于是神色如常地问道:
“若是走出来,就能幸免于难吗?”
“嗯,只不过大多数人都走不出来,若不是他们杀人无数,我是万万不会使出梦幻曲的。”
言景文道,像是在向顾长歌解释他为什么会对这些人使用梦幻曲。
顾长歌点了点头,转移话题笑道:
“这一路有景文的相伴,想来也不会太无聊。”
言景文也会心地笑了一下不语。
他很好奇顾长歌一个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