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的最北方,海面结了厚厚的寒冰,冰川终年积雪覆盖,无数巨大的冰川连绵起伏,高耸如云,在阳光里晶莹刺眼,
凛冽的寒风在耳边呼啸,夹在风里的雪片打在人脸上像刀一个割疼痛,竟管墨聪习练的是寒门功法,但他体内的灵力还沒有完全转化为寒门灵力,非同寻常的高寒,也让他的身体无法抵御,也穿上了一件棉袍,
身边的小师妹从头到脚穿了一身白色的棉衣,头上戴着一顶貂皮帽,上衣的衣领遮挡住她的脸颊,上面的帽子挡住了额头,中间只露出一双纤长美丽的双眸眼睛一眨一眨,整个人看起來就像一个,完全体现不出她的身材,倒是憨态可掬,竟管如此,浓密的睫毛上还是结了一层白霜,
墨聪怕把她冻坏了,强迫她穿了这身衣服,行动起來十分不便捷,
楚瓷憋屈着小脸说道:“墨聪哥,沒必要这么夸张吧,” 楚瓷所习练的黄金功法与雪域圣祖传给墨聪的寒门功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对于楚瓷來说即便穿上和墨聪一样的薄棉衣也同样可以抵御严寒,
“不行,这里实在冷得变态,会把你冻坏的,”墨聪回头打量楚瓷一眼,心里也觉得楚瓷的装束挺可笑,不过说话的语气却是不容置辩,
“唔,”楚瓷眨了两下眼,不做任何反驳,只要能和她墨聪哥在一起,吃再大的苦她也愿意,何况只是穿了一件棉袍而已,
两人脚下的道路积雪深浅不一,最浅的地方只是薄薄的一层,有的地方可以看到光滑如镜的冰面,深的地方能把两人淹沒,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行进,身后留下一串长长的脚窝,
“师妹,你要是觉得累咱们就歇一会儿,”
“不累,咱们还是赶路吧,”
楚瓷说着继续向前迈进,她脚下是一片光滑的冰面,身上穿得实在过于笨拙,也不敢太大的迈步,只一点一点向前行,
“师妹,你先等一下啊,我看看地图,”
墨聪从怀里掏出一揉得皱巴巴的地图瘫在冰面上,楚瓷又一点点地蹭了回來,站在那里问道:
“墨聪哥,还有多远,”
“不太远了,绕过前面的冰川就应该到了,”墨聪很仔细地研究了一番地图之后,抬头说道,
“姨娘也真是,也不给咱们派个车子什么的,”
“不派就不派吧,反正也要到了,”
两人的脚步渐行渐远,苍凉的雪野上只能望见他们小小的背影,一座冰川横在他们面前,攀爬冰川对墨聪和楚瓷來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脚下发出灵力便可飞升到山顶,只是疯狂的寒风和随时都有可能从冰川上掉下來的山岩一样厚重积雪成了两人的最大阻碍,人悬浮在空中,只要稍不留神便会被大风吹跑;积雪砸在身上虽无性命之忧,可也不太好受,
在翻越前面的几座雪峰时,两人就已经饱尝了这样的苦头,这一次有了经验,很快便到达了冰川的顶部,所在之处似与天齐,放眼望去,群峰连绵起伏,逶迤浩荡,如若水晶铸成,阳光普照熠熠生辉,群峰环绕之中的确有一座气势磅礴通身都被寒冰包裹的冰塔,那塔耸立在山川腹地,周围瑞雪飘飞,在冰川上也看清层数,只感觉异常神秘,
“哇,好美呀,”一见那塔,墨聪兴奋不已,大声喊道:“师妹,我先下去了啊,”说完,便大吼着跳下悬崖,
“墨聪哥,你等等我,”看着墨聪张开双臂,飞身扑下万丈冰峰,楚瓷焦急喊道,
楚瓷的喊声好像晚了一步,墨聪的尖叫声已经在山崖间缭绕,
“师妹,太刺激了,”
“真虎,”楚瓷轻声骂了一句,自己也跳了下去,
飞快的速度,飕飕掠过耳际的寒风让楚瓷心跳加速,女孩儿温柔的血液飞速流动,几乎要冲破了血管,不过有灵力的保护,她还是看得清楚,顺利避开几处凸出的冰凌,她看到墨聪的身体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大”字,或许是“太”字,但她沒有时间去考虑,身体接近那个“大”字时,女孩儿急忙调动体内灵力,下落的速度骤然减慢,
看到墨聪正在雪地里装死,楚瓷诡异一笑,调整自己的位置,接近山下的雪地时,收了灵力,身体笔直地砸到了墨聪身上,墨聪一声闷叫,雪地上的“大”字变成了“木”字,
“师妹,”墨聪艰难地说道:“你太重了,”
楚瓷却沒事人一般,从雪坑里爬起,抬眼看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顾不得扫去身上的残雪,惊叫道:“墨聪哥,你快看,”
墨聪从雪地里站起时,两眼发直佁然不动,呆立了好久才拉起楚瓷道:“师妹咱们过去看看,”
一座亮晶晶的冰塔赫然耸立,塔分七层,洁白耀眼宛若水晶雕成,每一层都缭绕着不同的气息,隐隐约约、影影绰绰,哪里又有冰雪覆盖,那塔的周围几里范围之内绿意盎然,树木葱翠,鲜花绽放,加上周围冰川的衬托如若进入了梦境一般,
两人一脚迈进草丛里,如若跨越了一道时空之门,之前的干燥寒冷的空气一扫而空,随之嗅到了花草的芬芳之气,直沁入心肺,呼吸畅爽,
“这好奇怪呀,”墨聪惊异地转了数圈,
“好美的景色呀,”楚瓷忙脱下身上的棉袍,丢掉了头上的貂皮帽子,如释重负一般吸了一口园中的清新温暖的空气,陶醉般的说道,
“师妹,你别这么急吗,会生病的,”
“从热处到冷处会生病,从冷处到热处会生什么病,”楚瓷柔声问道,看那眼神好像很想知道墨聪的答案,
“呃......”墨聪尴尬地眨了两下眼,一时也想不起來,讪笑道:“我也不太清楚,还是注意一点好吧,”说着,他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