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处都传來龙族复苏的消息,那可怕的邪恶气息让人们感到惶恐不安,
大皇帝的王宫里一处院落中,高墙下古柏森森,院中错落有致的几株百年古松摇曳着虬枝,在暗淡的乌云下显得疲惫不堪,院落坐北朝南,东面的空地上立着一根木架,架子上捆着一名劈头散发衣衫破烂的男子,虽是衣衫狼狈,但从他身上的布料和衣服上精细的花纹來看,此人身份地位绝非等闲之辈,木架两侧站立着四名腰佩短刀的黑衣侍卫,四人皆穿着黑袍,与黑袍一体的宽大的帽子戴在头上,遮挡着他们阴森的面孔,只能看到四双眼睛闪闪放光,犹如四个鬼厉一般阴森恐怖,
西边的空地上摆了两张红木雕花,镶嵌宝石的座椅,左侧的又高又大,右侧的略小了一些,一旁文武群臣整齐地站立着,有些垂头不语,有些恐惧战兢......一个个的脸色十分复杂,这一大清早被皇帝召唤入宫,也不知所为何事,
对于木架上捆着的人,文武百官自然认得,那是靖王爷同母的哥哥,两人皆是芳妃所生,
“这...小王爷犯了什么法了,”
“不太清楚啊,”
百官中两名品级相对不高得大臣交头接耳地议论,两人身旁正站在一名老臣,看身上的朝服,品级略高了一些,老者手捻颔下白须,眸中显出几分威严之色,面色冷静,但也不敢大声,说道:“听说昨日王爷闯入了皇后的宫中,因着他哥哥的事将明珠公主大骂了一顿,皇上十分震怒......”
“啊,”闻言那两人相互看了看,惊得目瞪口呆,
“岂止是骂,”又一名品级颇高的官员凑上前,低声道:“据说还打了公主一记耳光,我听说明珠公主的修为不低,但沒有还手,哭闹着要出宫去呢,”说完那人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被捆在木架上垂头丧气的小王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那,那得如何处治呀,”两人又是好奇地问道,
“啊...这就不知道了,听宫里太监说,芳妃想去求皇后娘娘说情,被皇上拦在门外,芳妃在大门外哭了整整一夜呢,”那老大臣感同身受一般,紧皱着眉头苦叹道,
两人正想再问,忽听一名老太监喊道:“皇上驾到--”
文武群臣纷纷躬身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东边的大门里旌旗招展,前面数百人的队伍手持金瓜斧钺在前开路,一乘八人抬的大轿平稳地驶來,抬轿的轿夫皆是身穿黄袍,个个身材高大,腰圆背阔走起路來虎虎生威,后面紧跟着一队数百人的宫女,手持雀羽长扇,一个个杨柳细腰,粉面明眸,如画中仙子一般,飘飘洒洒地走來,最后面又是一队太监,
前面一队人已经在院中侍立,皇帝的轿子也进了大门,后面的队伍还看不到尾巴,皇帝下了轿,稳稳地坐在了那把宽大的座椅上,整个院宇中立时有了威严之气,
皇帝的仪仗队规模实在庞大,后面沒有进门的便在院门外整齐列队,随后便是各宫的妃子或乘辇或坐轿,如云似雾一般都进了院子,按照各自品级,规规矩矩地立在皇帝座椅的背后,纷纷拜倒在地,
“都平身吧,”群臣和那些妃子太监都已站起身,皇帝用眼角余光瞥了一下身边那把座椅,皱了一下眉,心中暗道:“这丫头怎么还沒到,”
身旁一名须发皤然,面色红润的老太监上前恭恭敬敬地低声耳语了几句,皇上闻言脸上掠过一道浅笑,点了点头,“这丫头,那就再等她一会儿,”
皇帝端然而坐,院中雅雀无声,只有树枝头的一群雀鸟不知天高地厚,叽叽喳喳地乱叫,宫女们手中捧着的香炉腾着缕缕淡淡的烟雾,随着微风在院中扩撒,淡雅的香气让人耳聪目明,
等不多时,门口的老太监高喊:“明珠公主驾到--”
一干朝臣和太监宫女纷纷跪倒,皇帝和一群妃嫔都把目光望向了通往院中的大门,不多时,楚瓷果然出现,公主依然身穿她的“水月蓝衫”不过衣衫的面料却换做了上等丝绸,那颜色各位的鲜艳耀眼,柔软的质地将公主的完美身材毫无保留的展现出來,满身的珠光宝气也让公主的一张俏脸更为光纤清纯,惹得众人皆是心中暗自赞叹,不过楚瓷只乘着一顶敞篷的小轿,抬轿的是两个体格还算强健的小太监,两侧跟着两名老太监,身后跟着十几个宫女--前面两个手捧香炉,后面两个交错打着雀羽扇,中间几人两手空空,这支仪仗队看起來干干巴巴、冷冷清清,
皇帝愣住了,心中不悦的道:“百人的仪仗队居然简化成了这副摸样,不成体统,”
两个小太监一直把轿子抬到了皇帝面前,楚瓷下了轿,不太情愿地躬身施了一礼,轻声道:“儿臣拜见父皇,”
“平身吧,都平身吧,”皇帝白了楚瓷一眼,指了指身边的座椅,命道:“坐吧,”
“是,”楚瓷应了一声,稳稳地坐下了,
在这种场合能与皇帝平座的人除了皇后就是皇太后,而且也不屈膝下拜,足见皇帝对这女儿疼爱有加,
见得公主落座,刑部大臣上前奏道:“皇上,一切都已就绪,请皇上指示,”
“嗯,”皇帝威严地点了点头,冷冷扫了一眼那被捆在木架上的王子,命道:“动刑,”
“皇上有旨,动刑--”那位老太监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异常顿挫地喊道,老太监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惊起了树枝上的一群雀鸟,扑棱棱地飞走了,好像不忍去看那惨象,
院中的人都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等着看究竟要给王子用什么样的刑,楚瓷也不知道这位父王要做什么,不过偷眼看那王子已是遍体鳞伤,有心给他求个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