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天空中繁星灿烂,
出了中军帐,军营里一片寂静,琴和卡卡西并肩而行,迎面正撞见了马小花,
“你们俩这么快就回來了,什么情况,”马小花狐疑着问道,
“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卡卡西缓缓摇头道,
瞧着两人沉闷的脸色,马小花越发焦急,闪着一双精明的大眼,忙问道:“墨聪真的去黑袍人那里了吗,”
“嗯,”琴微微点头,沉了一口气道:“这里的事情刚刚处理明白,也不知道那些家伙搞什么鬼,万一...”
“我想也不必太担心,”马小花眼睛转了转道:“我猜,那信中一定是有关于楚瓷的消息,因为墨聪打开那封信时我瞄了一眼...”
“但愿他不会有事...”
“谁知道呢,”
三人一路走一路商议,却也沒什么头绪,徒增愁烦,
此时,墨聪正骑着他的雪麒麟在星空栈道上飞奔,忽的前方出现一队人马,皆是身披黑袍,斗篷的帽子里露出形如骷髅一样面具,看上去就像一群幽灵,让人不寒而栗,
墨聪急忙带住缰绳,雪麒麟收起翅膀,缓缓飘落到那群人近前,
见到墨聪,一行人立即挺直身子,单膝跪地,向上拱手道:“属下恭迎驸马爷,”
“战斧呢,”此时,双方已是敌对,驸马已经毫无意义,竟管如此,面对数十黑袍人,墨聪面无惧色,高声问道,
其中一人站起身形,伸手指向左侧一座巨大浮岛,“驸马爷,战斧将军在岛上恭候驸马爷大驾,怕驸马爷不认识这岛,便派我等在此等候,驸马爷,请,”
墨聪与黑袍人讲话,浮岛上的瞭望塔上,哨兵早看得一清二楚,急骑快马回营房中禀报,
那浮岛之上群山环抱,碧水幽幽,景色赏心悦目,山坳间临时搭建一座黑色圆顶大帐,与天空中星辰遥相辉映,更是平添几分神秘之色,浮岛虽是不大,岗哨距离大营却也有几里路程,那兵士骑快马,不出盏茶功夫便到了大营,进得营中,单膝跪地,禀报道:
“将军,驸马爷到了,”
“噢,”战斧先是一惊,沒料到墨聪來得如此快,随即笑道:“带了多少人,”
“只一人,一骑,”
大营里战斧坐首位,下方数十黑袍人分立两侧,闻言皆是愕然,
“一个人,”战斧略略点头,心中不禁暗暗佩服墨聪的胆量,沉吟片刻道:“第一队留下摆宴,其余人等随我去迎接驸马爷,”
战斧一声令下带着数十黑袍人出到帐门外,黑袍人在大帐前整齐列队,手中各持乌铁长枪,枪尖向天,枪身煞气缭绕,一行黑袍人挺身而立,原本就有些吓人,再看他们手中武器,黑雾腾腾,杀机四伏,更让人胆战心惊,
墨聪已经飞上小岛,在空中盘旋一圈,见到下面一座黑色大营,也不多想,驾雪麒麟飞了下去,到了营前落地,
战斧早已瞧见墨聪,见让果然是一人一骑,心中便暗暗点了点头,见得墨聪飞身从雪麒麟背上跳下,紧走几步上前单膝点地,拱手道:“属下恭迎驸马爷大驾,”
“战斧,”墨聪顺便瞧了一眼营外的阵势,几十名黑袍人整装站立,这黑袍人的修为不比寻常,几十人足以抵上千军万马,墨聪心中冷冷一笑,伸手扶住战斧双拳,朗声笑道:“战斧兄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战斧立起身形,凝视墨聪良久,颇为感慨道:“驸马爷,你我今日一聚,恐怕日后就要兵戎相见了,”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此时,战斧沒戴面具,墨聪细细观瞧,眼前之人,身材魁梧,生得一张阔脸,浓眉大眼,威风凛凛,相貌堂堂,一看便知是个爽快仗义之人,年纪却要比自己长了许多,虽是前翻两次交手,却都各自相让,也算是相互切磋,此番见他眼中带着忧伤之色,显然是不忍与墨聪成为敌人,墨聪心有所感,爽朗一笑,扬起手臂道:“今日我与大哥只是喝酒,不谈别的,”
战斧闻言,不由得对墨聪又更增添了几分好感,朗笑道:“哈哈哈,说得好,属下能与驸马爷称兄道弟实在不敢当,驸马爷,请,”说罢,摆起手臂,神色十分恭敬,
墨聪也不客气,微微一笑,当先走在前头,战斧紧随其后,营前两排黑袍人昂首站立,墨聪却是视而不见,大步走进营房,
营帐中酒宴早已备齐,桌上珍馐美味,美酒佳酿,颇为丰盛,
“驸马爷,请上座,”战斧恭敬道,
“既然到了这里,大哥也不必拘束了,你我就以兄弟相称,无论年纪修为我都不及大哥一半,岂能上座,大哥请,”
见得墨聪脸上沒有半点虚情假意,战斧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好,既然兄弟如此谦让,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脸上也有些腼腆,毕竟在宫廷中固守礼数已成习惯,此番多少还不太适应,因为只要墨聪一时反口,便可与大皇帝重归于好,战争就不能发生,眼前的青年人依旧是驸马爷,
两人却也不分宾主,随意并排坐下了,豪饮一杯,战斧浅笑道:“兄弟,你我各为其主,虽是武修道路不同,却也沒什么冤仇,就...真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大哥,”墨聪放下酒杯道:“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呀,”
战斧略略点头,叹道:“明白了,自古正邪势不两立,喝酒,”
两人又是一番豪饮,放下酒杯,墨聪犹豫了片刻,心里有话又不好意思开口,道:“大哥,有一件事...我始终沒弄明白,”
见得墨聪一双大眼紧盯自己,战斧已然猜出**分,笑道:“兄弟有话,但讲无妨,”
“大哥果然爽快,我先敬大哥一杯,”说着,墨聪站起身给战斧倒满一杯,又给自己杯中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