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正拿着药瓶在换药呢。
“咦,这里怎么了?”
盈盈虽然有些大大咧咧,女汉子的性格,不过对于那个地方,还是一无所知。
“闪开,怪东西……哎呀,这什么玩易啊,小样,还整不倒你了。”这丫头怒了,放下手中的药瓶子,伸手向小帐篷抓了下来。
“嗷……”就算陈东神功盖世,这里也是命门之一啊。
当下痛的不得了,居然一个蹦子,跳起二尺来高。
“完犊子了,这下非变太监了不可啊。”陈东一世fēng_liú,居然毁在一个未懂世事的小女孩手上,这亏吃的,也太暴了吧?
盈盈看着陈东奇怪的样子,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
脸上不禁映上一朵红云。
羞红了脸。
“东哥,你没事吧,我……”
陈东停下,毕竟刚才那一跳,那里的伤被牵动,更疼了,甚至还流了些血到床上。
“哎呀,刚才都怪我,东哥,你不会恨我吧?你还要上药呢,别跑啊,我又不是老虎……”盈盈的话还没说完,陈东已然如同一只受伤的怪兽一般,嗷的一声,提了裤子就从屋逃出去了。
黄丽今天没事,起的早,昨天一天都因为警察查人,没有什么生意。
刚一出门,拿着毛巾正在洗手池涟洗脸呢,就看到陈东门一开,提着裤子就奔了出来。
后面依稀还有一个小女孩,追了出来。
这情形看似完事手不给钱被追杀似的。
黄丽从事这一行时间久了,什么都见过了,只是这事发生在陈东身上,倒是让她有点不敢相信了。
“这犊子,居然也这么猛,不是一直装黑社会的么?应该不怕事才对啊,居然给一个女的追杀,这简直成笑话了。
可一看,这出屋的女孩,身上衣服也不全的,就暧昧的笑了笑,冲陈东挥挥手。
“哥们,不会吧,玩不起就找姐啊,看看,叫人家妹子忙活的,把你吓成那样,以后东哥这名字,可是要改改喽?”
陈东顾不上那么多,他的身手一向利落,一阵脚步声过后,人就已然消失在大路上了。
一会功夫,任盈盈穿好出来,顺手关上门,一脸焦灼的下楼去了。
黄丽洗过了脸,脸上带着一脸坏笑。
来到陈东的门前。
轻轻一推,门果然没有锁,床单上一朵梅花开的正艳。
妈耶,这犊子,居果然很猛很暴力啊,怪不得呢,只是这回盈盈吃了亏,怕是一会告诉母老虎,母女两个一会上来,非抄家不可。
黄丽眼睛四下扫了扫,想着屋里要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先放到自己的屋子,不然一会就要天下大乱不可。
陈东一介穷学生,除了一张破床,一个烂茶几,还有一包烟之外,几乎没啥可拿的东西了,一个新买的暖水瓶,可能要成为牺牲品了。
黄丽啧啧称奇,也在奇怪,这小子明明是地下拳王,一个有钱的主,可为什么住这么破的地方,还一贫如洗的,真是奇怪啊。
果然,一会功夫,下面传来母老虎的声音。
“盈盈啊,你把陈东怎么着了?不会是被那小子给欺负了吧?”
母老虎的脸色阴晴不定,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时象掌上珍珠一样,爱惜的不得了,平时谁碰一下,都要找人拼命,可是这陈东,毕竟有点特殊,要是真把自己的女儿欺负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妈,你想哪去了,他身上有伤,我只是给他涂了下药膏,你们只管自己快活,谁曾想过女儿我,昨天要不是人家陈东收留我,给我暖被窝,我怕是要站在月亮地里,度过那漫漫长夜了。”
任盈盈自小喜欢文学,对于诗歌类的也背过不少,所以说话都有些文绉绉的,书生气。
“这样啊?”母老虎松了一口气,知道女儿没吃亏,心里放松不少。
陈东出了门,没走几步,就遇到了一辆疾驰而来的警车。
见到陈东,嘎的一下停下。
车内坐着一位美女警花,不是陈露又是谁?
车门打开,陈露欣赏了一下陈东的狼狈表情,感觉这小子象是被人追杀了一般,上衣的扣子都系错位了。
加上脚上还是人字拖,怪不得象是瘸了一样呢?不对,脸上还有红唇印,不会是上哪去快活去了吧,这犊子,明明受了伤,还是fēng_liú不改,真是本性难移啊。
不禁心中一阵醋意涌来。
冷冷道:“快,上车,看你一付衣衫不整的样子,昨夜一定去哪鬼混去了吧?”
陈东脸一红,瞧了下身上,可不是咋的,衣服扣子都没扣好,脚上的人字拖,也少了一只。
这样子,别说上街了,就是让人看到,不引起误会都难说。
“嘿嘿……陈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只是着急赶公交车而已。”
陈露白了他一眼,心道赶个公交车能赶成这样,人才呐。
随手丢给陈东一件衣服,是自己穿了没洗的,一件衬衫,虽然是女式的,可是由于够肥,对付陈东这种小身板,绰绰有余。
陈东犹豫了一下,对着镜子擦去脸上的红唇印。
又拿起陈露递来的女式衬衫,穿了起来。
在事实面前,再多的解释,也显得苍白无力。
不过在穿衣服的过程中,陈露的眼神一直不曾离开过陈东的身体。
尤其上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依然醒目。
尽管好了很多,可是依然难逃陈露的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