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祖和杨德生不愧是执法队和侦查处最厉害的办案能手,当他们决定认真办一个案子的时候,一切困难就变得不再是困难了,而地头蛇的优势很快就被无情的体现了出来。
执法队和侦查处出动了近千人手,分布在北京的各种茶楼,妓院,打探一切和本案有关的消息,尤其是和拱卫军的消息。而苍天总是不负有心人的。很快在南城的一个茶楼里面,他们收获到了自己想要的线索。
侦查处有二个基层探员,一个名叫宋恩子,一个名叫吴祥子。都是三十岁的年纪,两家还是亲戚,早在十几年前两人就入了前清的步军统领衙门,专司侦办乱党事宜。这哥俩还算精干,破过不少案子,京师警察厅成立后,两人自然也被留用了,划到了侦查处门下,成了密探。这哥俩平日主要负责在南城这一带负责侦缉和巡访工作,最喜欢的就是泡在茶馆子里,敲诈点散碎银子,并在这里收收这一带地痞的规费,小日子还算滋润。
不过这段滋润的日子随着庆亲王府的案子发了之后就划上了休止符号,新近发生的三件绑架案也是毫无头绪,这让负责侦缉的副处长杨德先很是不满。他毫不客气的把麾下所有的密探头子召集到了一起,很明确的告诉大家:“你们这帮孙子给老子听好了,如果这个铁血救国会的案子如果破不了,那么接下来老子这个副处长也就基本做到头了。不过我杨德先不是什么好人,这辈子是福也享了,孽也造了,所以别指望老子一个人来背这么大一个黑锅。如果老子真的让厅长给宰了,老子可是怕死怕害怕寂寞的,如果半个月内案子破不了,一定把你们这些狗屁玩意带上。”
于是这些密探头子从杨德先这里收到了这样一个信号,如果半个月内案子破不了,那自己就小命基本上也就要交代了。
这么恐怖的事情带来的压力是无比巨大的,自然也没理由自己一家来独自面对。于是这些密探头子把自己麾下的分队长叫来,把杨副处长的话照搬一遍给他们,连人称都不换,大致都是从如果半个月不能破案开始,到你们的小命就不保了结束。
分队长没办法,只能用同样的话去恐吓小队长,小队长自然是去恐吓宋恩子,吴祥子这些最基层的小密探了。
宋恩子和吴祥子自然也是被吓到不轻,虽然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案子破不了会让自己的小命没了,他们甚至不自觉的想,是不是自己的小命没了,这个案子就破了呢?
天大地大,还是自家的性命最大。于是这几日宋恩子和吴祥子是全勤出动,攒足了劲头要把这个会要自己小命的案子给破了。可是几天下来,却是一无所获,连铁血救国会的毛都摸到。两人哀叹一声,决定先跑进街边的茶馆喝杯茶先。
正喝着,突然见一身材高大的旗人手举着鸟笼子走了进来,还亮了一嗓子:“小二,去,给五爷把鸟笼子给挂上。”
“呦,这不是拱卫军的桂五爷吗?”另外几个茶馆里厮混的旗人纷纷起身拱手道。他们没注意到的是,邻座一身便装的宋恩子和吴祥子一听到拱卫军这三个字,耳朵立刻尖尖的竖了起来。
“哎呀,于八爷,冯五爷,少见了您类,得,今个遇见了,伙计,这二位爷的茶水点心算我桂五账上了。”那桂五倒是个豪爽大方的主。
“稀罕啊,桂五,我记着你这不是两年没拿着军饷了吗?怎么着?你们拱卫军的李大人发善心了?”那个于八爷似乎对这个桂五不太巧得上眼,话里头还带着挖苦。
桂五似乎并不介意:“呸,他李进才就是一混账王八蛋,要搁在大清那会他给五爷当奴才爷都不待见他。如今万岁爷退位了,这帮子小人全成白眼狼了。唉不提这个了,兄弟我现在可没在拱卫军当差了,至于欠饷兄弟也是一文也没要的出来了。”
冯五爷听了这话很惊讶:“那就奇怪了,桂五,你小子前些日子还穷得没米下锅,怎么这会子宽裕起来了?”
桂五得意的摇摇头道:“呵呵,这个可不能说,兄弟在朝阳门当了回差,行了大运。哈哈哈哈。。。”
就在桂五在那里洋洋得意的时候,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一个不少的进到了宋恩子和吴祥子的耳朵里。
当天晚上,晃荡了一天的桂五酒足饭饱,一步三晃的朝着自己那破烂住处走去。结果突然一个麻布袋罩住了他的脑袋,接着整个人就被死死按在地上。吓得桂五惊恐的大喊:“哪条道上的朋友,要做什么您言语?”
这不喊还没关系,一喊立马就换来了当头一棍子,桂五顿时晕了过去。。。
桂五被带回执法队的秘密拘押地,一顿胖揍就把当日朝阳门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了个底朝天。而作为当日领头接业务的铁二哥自然也被警察厅缉拿归案,现在罗祖要做的就是通过铁二哥找到当日下单的人。
铁二哥跟当日负责下单的方振武是由交情的,而且此人性格耿直,为人仗义,所以无论执法处的人怎么用刑,他就是不肯招。“姓罗的,你今天就把你铁爷爷打死在这里,你铁爷爷我也不会跟你说半个字的,咱虽然是爱新觉罗家的远支,可也是努尔哈赤的子孙,咱们旗人也是有真爷们的,你死心吧。”
说完还朝罗祖狠狠的吐了口带血的脓痰,罗祖躲闪不及,正中面颊。
这一下,罗阎王被彻底惹毛了。他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道:“我看你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