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头都不知道放哪养了,还一千头一万头?”莫半夏被说动了,如果好好儿的善待哪些牛,再给它们安乐死,啊黄应该不会怪她了吧?
“为什么要我们自己养?咱们出钱买小牛,交给村民养,放到山里吃草,连饲料的成本钱都省了。一户出一个人专门放牛,放十牛头根本没问题,一个村里发展两三户,一个镇养上千头根本没问题,问题是咱们有多少钱买小牛,建牛栏,再租点田种草以供应冬天山里草料不够时喂养。”
在青蒙山上生活了十几年的舒甜甜越算脑子越清晰,山里人家,谁不养上一两头牛?哪家的牛不是家里最重要的财产?山里有的是草料,只不过缺的是买小牛的钱。
“那还可以买小母牛,过个一两年,一头母牛三年就能生两头小牛,规模就能扩大了。以百头小母牛起家,十年后不就轻松上亿了?那我干脆叫易根生的爷爷奶奶给我放牛好了,哪还需要去酒店看车加做保洁啊!”越说越火热,莫半夏决定立即就干,放牛的人家都选好了。
“是个好主意,咱俩一块儿投资干吧,放牛的人家就选靠山边的村场,最好是贫困村,看牛的活留守的老人就能干。”舒甜甜两眼发光,仿佛发现了人民币在眼前飞舞。
莫半夏迅速的在纸上写写画画出养牛的投资与收益比。如果是一头公牛,小牛的本钱在三千到四千元之间,一年后可从三四百斤长到七八百斤,两年后可以达到一千二百斤到一千五百斤,价值在八千到一万元左右。建牛圈、打防疫、治病等,大概万多元就够了。除开毛利一头牛还能赚上五六千元,十头是五六万元,二十头是十万元。
两位老人一年的工钱是三万元,两年是六万元,大概也占到了利润的一半了,但其实两位老人放二十头牛没问题,不过是早上赶到山上,晚下赶回牛圈罢了。也就是在冬季草枯的季节添些青饲料,避免牛们掉膘。
因为上周是小周末,也就是只放半天假,易根生并没有回永州,也还没有回家带爷爷奶奶去‘面试’,其实他心里在打鼓,真的会录用他的爷奶吗?他们一个68岁,一个66岁,年纪都很大了。
“易根生,你还没跟你爷奶说?”莫半夏见易根生老实憨厚嗫嚅的说着自己的‘担心’,心里还是挺有感触的。
“真能用他们?活真的不是很累?”易根生很纠结,既希望魏华酒店能录用自己的爷奶,又怕活太累,真累坏了两位老人他可就要心疼难受了。
“你怕他们累着?那如果叫他们在家放牛呢?他们两人能放多少头牛?”莫半夏试探着问出来。
“我家后面连片的山岭,以前村里的牛都放山上放的,一村总有三四十头吧?不过以前每家都出一人去放牛的,就是要好的人家会轮着互相帮忙放。也不过是一人放三四头牛,不过不是专门放牛的,都是边打柴边放牛的。后来村里人煮饭都不烧柴了,去放牛的人也少了,最近几年,养牛的人家也少了,连我家的两头牛都卖给我交学费了呢。”易根生啪啪的说个了不停,但都没回到点子上。
“专门放牛呢?像以前生产队时一村的牛就安排一两个人放,你爷你奶能放二十头牛吗?”莫半夏直接问了出来,她听过奶奶以前说,队里放牛的活计都是安排的伤残人士,一两个人就将一队三四十头牛给放了。
“那应该没问题,你想请我爷我奶帮放牛?那你可找对人了,我爷以前可是咱们那一片有名的‘牛官’呢,哪家要买小牛犊了都要叫我爷帮忙相看,卖牛时也找我爷帮忙牵线、估价。唉,可惜,现在都没什么人家养牛了。”自家老爷子的绝活都没了用武之地。
“真的?好我还真想请你爷帮忙养牛呢。明天我们一起回永州,我去你家拜访老爷子!”莫半夏双眼亮晶晶的望着易根生,直接将这位大个子看着耳尖发红了。
“行吧!”易根生被莫半夏看得很不好意思。
易根生家在永州南面二十公里的黄丘镇下面的大明村的牛连屯。
四周都是几十米高的小岭丘,两岭丘中间的冲槽开垦出豆腐块状的小田地,因为退耕还林政策,很多已经被种山上了松树、彬树。仅剩下屯子周围方圆百亩左右的梯田,落散着牛连屯、牛角屯、牛尾寨、以及牛角村四个自然屯。
易根生家在村子居中,一间三控头的泥瓦房子,窗子下面是红色掉漆了的标语: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
左右两边都是低矮些的厢房,厨房、猪圈、柴房什么的。中间是一块大约半亩宽的晒谷坪,是砂浆打造的,那粗细不均,蜿蜒不绝的裂缝述说着它们很有历史了。
村里已经零星有人盖起了红砖房,大多数是一层的,偶尔有两层半的楼房,也是裸露着红砖、水泥砖,没有装修的。
这是莫半夏出声的竹枝屯五年前的样子!村子里的梯田已经种有一小片砂糖桔,尺多高的果树苗在风中摇曳着富裕的希望!
易根生的爷爷看起来精神弈弈,半点不像年近古稀之人,足有一米八的身材也一点都不像南方的汉子,反倒像北方人。一开口,声如洪钟更有北方人的豪爽。倒是易奶奶玲珑娇小,不到一米六的身高很像南方传统的妇女。背已微弯,头发已经白多黑发,只是那微微上提的嘴角显露了是个时常爱笑,慈祥厚道的老人家。
“你是啊生的同学?你想养牛?还是你家要养?准备养多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