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华玲在宿舍里找到了几位‘死党’兼‘同党’,当然此刻她向覃雪玲老师下跪认错的新闻已经大校园里传开。
“玲子,你来了?你真向覃巫婆下跪了?”依然一头栗色长发涂得艳红嘴唇的何金紫不可置信质问莫华玲。
“别那么说,金子,覃老师骂我们也是为我们好!是我们想岔了,也是我们对不起覃老师,当然主要是我,所以我去认罪了。”莫华玲劝解道。
“玲子,你说什么?你吃错药啦?还有你穿的什么衣服呀,剪的头发也像那些书呆子似的。”何金紫画成一条线的眉毛皱起来,断断续续的,很是难看。
“是我以前吃错药了。我这身书呆子的衣服680元,是浦川学府的校服,只是没有标记罢了,纯棉夹丝,清爽透气!一般人,穿不着。
比你们那几十块钱的廉价衣服可好多了,穿得太紧,小心发育不好,以后长成太平公主。”死性难改,莫华玲又开始得瑟了,还不忘挖苦曾经的死党。
“想死啊,莫华玲,跑到我们面前得瑟!”汪晓香等几人一起上前扭莫华玲的脸。
“啊,饶命!”莫华玲边叫边躲,“错了,错了,我错了。”
莫华玲在宿舍里闹了一阵,然后玩笑似的劝解这些死党,悬崖勒马,到职高好好学一门技术,找份养得活自己又不会太辛苦的工作。
最后,莫华玲回到了白竹镇的唯一一家三星级酒店,魏华酒楼,传说是魏老板在三年前建的,主要为年末来收砂糖桔的老板服务。
一楼中间大厅,两旁是魏箩农资的展厅,二楼是魏记私房菜馆,三楼是歌舞厅、网吧、足浴、桑拿,4至8楼是客房,8到12楼是套房,是这一片魏氏桔园技术员的住所。
因为通路之后的黄田青竹被开发成了瑶寨民俗旅游景点,前来旅游的人也经常入住魏华酒楼了。
仅仅两个月,莫华玲已经无法适应竹白中学那简陋的学生宿舍,果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中考完后,莫华玲并没有留在白竹镇等成绩,虽然恶补了两个月,也最多是不要补考而已。
莫华玲回了竹枝屯,莫村长非常欣慰孙女的改变,听说三年内还能学会一门技艺开店,做得好并不比他种砂糖桔赚得少,莫村长的心情更好了。
“啊玲,你个死丫头,你去跟姓覃的贱人下跪了?早知如此,你啊爷还需要为你花那么多钱吗?五十万元呢,都够你弟读完大学了!”
曾云芬很生气,搞不清楚自己该气什么,但心疼女儿花了儿子‘未来的钱’却是实打实的。
“有你这个妈,才是我最倒霉的事情!就啊伟的成绩,还大学呢?别去监狱里读吧!”得知弟弟真实状况的莫华玲鄙夷的说,转头对惊呀的莫村长说:
“啊爷,你别光忙着种砂糖桔,管管啊伟,他现在可是中心小学的一号人、把妹……”
“你别诬陷自己弟弟!”曾云芬惊惶的叫道。
“你说真的?!”莫村长震惊了,孙女的顽劣已经叫他很没面子了,如果唯一的孙子也如此,他这一支岂不是要完丹了?
“诬陷不诬陷的,你们可以自己去跟踪,他都在晚休老师检查后爬墙出来,去街上的黑网吧上网,街头啊强杂货铺哪里,一抓一个准!上课都是在睡大觉的。”
莫华玲曝料,接着对老妈捅刀:“啊爷,你别再叫奶奶与我妈妈管啊伟,她们除了会给钱,可什么都教不好。”
“你个死妮子,瞎说什么?老娘白生你了。”曾云芬与村长夫人一起朝莫华玲扑去,想拎莫华玲的耳朵,被莫华玲躲开了。
“啊爷,我走了,过年回来看你。”躲过老妈与奶奶魔手的莫华玲,边跑边朝莫村长喊。
26号中考结束,罗文玲开车带着婆婆肖知廉与肖奶奶一起到白竹中学门口接莫半夏,曹贵财也开着辆二手的摩托车准备接莫半夏。
“奶奶!对不起,害得你被啊玲奶奶与妈妈赶出了村。”莫半夏身奶奶鞠躬道谦,得知奶奶不是奶奶,她失落过,但当奶奶决定与爷爷离婚时,她下过决定要为奶奶养老的。但显然,奶奶的养老已经没有问题了。她,反倒成了奶奶安享晚年的障碍。
“你没有做错啊,不过咱俩奶孙不回村里了,奶奶在县城买了套房,咱们住到县城去!”肖奶奶满意的看着这个亲手带大的‘孙女’。
“不了,奶奶,你有姑姑照顾我就放心了,大姑姑,奶奶就拜托你了,等我有能力了再接奶奶回来。”莫半夏向淡漠的肖知廉弯腰致谢。
“那么客气干什么?上车吧,我们回去再说!”肖知廉扯了扯嘴角,是个懂礼的孩子,看起来与莫家人完全不一样。
“谢谢,大姑姑你跟奶奶回去吧,曹叔叔来接我了,我已经被判给我妈妈了。再见!”莫半夏笑着摇手,转身朝曹贵财的摩托车走去,眼里却热乎乎的,水水的,润润的,她与奶奶相依为命的日子成为了过去式。
“哎?……”肖知廉懵了,她完全想不到莫半夏居然会拒绝到她家,刚想出声,但被肖奶奶阻止了。
肖奶奶看着眼前高挑的女孩潇洒的转身,那干脆坚定的脚步,高挑瘦俏的背影,孤傲如松清雅如风。仿佛那年,那位从城里来的姑娘,漾起一张笑脸,眼里清澈干净,“婶婶,我叫王苹,苹果的苹!”
“好像、好像王苹姐!”显然,肖知廉也想起了曾经那位打落牙齿带血咽的城里姐姐。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