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时间重了?”天好问。
晓楠点头。
“那我推迟一天。十三号结婚好了。”天好说。
晓楠笑,“开什么玩笑?你推迟,女方会答应吗?人生大事不可儿戏。”
“我没有儿戏,我希望给自己一个最棒的婚礼。新娘我都有了,就差伴郎了。”天好认真说,“我的好兄弟都在这里了,就差你了。你可是我的女神,班里谁不知道我钦佩你啊?是吧?”天好问周边的兄弟。兄弟立马呼应。
“楠姐,你是这个。”天好竖起大拇指,“我从没见过一个女生能活成你这样。男人都没你样。敢想敢做,敢爱敢恨。痛快!我天好就喜欢你这样的人!新娘我是不敢让你当,但伴郎,你可是答应了的。”
忽然而然的表白令晓楠意外。她从来没想过,她在别人眼中,是这个样子——她一直希望的样子。
“至于其他,你不用担心。我老婆都依我,她肯定能答应。至于其他人,我好吃好喝招待,麻烦他们再呆一天。兄弟们,你们答应么?”天好问旁边的兄弟。
又得到一阵附和。
晓楠不敢相信,热泪流下,“你,真的觉得我敢想敢做、敢爱敢恨?”
天好肯定地点头。
“谢谢。谢谢。”晓楠捂着嘴,抱了抱天好,热泪掉在礼服上,“谢谢你喜欢我。”
“楠姐最厉害了!想打就打……”
旁边的兄弟附和,夸赞着晓楠。
晓楠知道他们和天好关系很好,和晓则的关系很好。和她关系好,更多的是因为这两个人的喜欢。
“谢谢。”晓楠擦干眼泪。深呼吸,爽朗应下,“既然你都这么说,我不当都说不过去了。来,衣服在哪儿,咱们帅气七伴郎和最帅新郎组合要登场了!”
婚庆店里,晓楠见到一张照片。
很美的照片。
水下婚纱照。
晓楠发呆片刻,而后笑笑。
十一号,晓楠特意去了市中心找人帮忙保养、化妆、服装首饰搭配,并特意请了化妆师早上到她家里再帮她化妆。
十二号,晓楠特意起了大早,等着化妆师帮她细细化好妆,确保任何细节都做到了才出门。陆太平特意安排了专机接送晓楠。
老爸看到司机是陆东平,眉头皱起。
晓楠顺气,“他是伴郎。”
爸妈以为晓楠是伴娘。晓楠也没明说。
老爸白了一眼陆东平,看着晓楠上车。
“很漂亮。”东子说。
“谢谢。”晓楠说。
今天的晓楠是尖锐的美。她明媚,娇艳,但也傲气,不可一世。
她不做低头守护的骑士,也不做娇媚的伴娘,她戴着王冠,做高傲冰冷的皇后。
晓楠去得并不迟。
离吉时还有半小时,晓楠到。
这个时间刚好。
晓楠不等东子开门,自己下车。刚下车,晓楠便受到众人的注视。她太艳了,艳而冷。独自站在婚庆现场,看起来不像是参加婚礼的来宾,而像是抢婚的新娘。
东子走近,挽起手。
晓楠看向东子,轻声说,“今天是我一个人的表演。”
东子皱眉,只说,“注意分寸。”
晓楠拿着手里的包裹,迎着人群走去。
10厘米的高跟鞋让晓楠整个人的视线都高了一个高度。晓楠很快看到新娘的帐篷在哪里。
晓楠盯准目标走过去。
“楠姐!”陆太平叫住人,拦着晓楠,“你这是……”
晓楠瞥了一眼来人,一手推开。
陆太平看向东子,东子摇摇头。
晓楠站在帐篷前,陈虔的爸爸就在外面。
晓楠向伯父点头,而后冲着帐篷昂头大喊,“陈虔!高二那年,你说你要么做个剑客,要么做个尼姑。现在你坐在里面,要当个新娘。那我给你的剑立个剑冢,当你死了!”
晓楠甩了红头布,把长剑连鞘对着陈虔的帐篷插入泥土。
旁边的伯父和陆太平闻言,立马赶晓楠。
晓楠拔起身上的刀逼退众人,也不让别人碰长剑。
陈虔起身,出帐篷,盯着晓楠,喊,“我还没死呢。”
“是吗?”晓楠蔑视人,“我以为你死的差不多了。”
陈虔拔起长剑,不顾身边人的劝阻,抚摸剑身,用手试了试剑锋,手上立刻起了血珠,“好剑。”
晓楠笑。收起小刀,挂到脖子上。亲手摘掉头上的王冠,端在手上。
陈虔盯着,敛了笑容。半刻,掀了头纱!
周围人大叫。陈虔妈妈拉住陈虔,陈虔爸爸却叫住妈妈。
两人现场被不动声色地包围起来。
陈虔爸爸带头的女方亲戚和东子带头的第三方。
晓楠端着王冠缓步上前,陈虔倾身。
晓楠给陈虔固定王冠,轻声说,“我们说好要让对方成为最美的新娘。”头冠戴好,晓楠反手拉了后背的拉链。陈虔拉过晓楠,推入新娘休息帐篷,关了门帐。
再拉开帐篷,陈虔已经换了晓楠的一身衣着。左手轻轻抬起。
陈爸爸立马上前,挽手。
陈爸爸带着没了新娘服,却头戴王冠、一手挽人,一手捧剑的陈虔走到红地毯一端。
还有5分钟吉时。
陆太平看着换了服装、换了气质的陈虔,笑笑。
吉时已到,婚礼开始。
陈爸爸牵着陈虔走过红地毯。
帐篷里,晓楠起身。一身白纱,过肩的头发柔顺而下。脖子上挂着银色刀饰做首饰。
有种刚柔并济的美。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