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很多比较传统的女性就是抱着类似的心思。把自己对美丽的追求一点一滴的消散在了柴米油盐的家庭生活之中。不复再想起。
待到前世下岗之后。沒有固定的工作。房价又疯长不停。各种苦逼的现实早已将李彩凤的一颗爱美的心给埋葬干净。身体也在早年的苦干和下岗后的奔波中一点点染上病痛。只剩下灰颓和疲惫。安然那会儿也是刚出社会。四处碰壁。后來又是身材皮肤走形。渐渐恨嫁。灰心。李彩凤跟着女儿操心还不及。年轻时的兴致更是早被深埋在记忆的最深处。自己都忘了个净光。安然就更沒有机会察觉了。
而这一世。下岗后的李彩凤却有新的事业。生活条件是好了。她却一心把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了彩票站上。年轻时的热情也只是偶尔在女儿身上发挥发挥。奈何安然还有自己诸多的主张。又总是怕浪费。不愿配合自家老娘的“大手大脚”。
再有一个让安然沒想到母上大人有此特长的原因就是李彩凤女士与他们家的芳邻蓝青在一定程度上有共通之处。即。她们都属于动嘴派。蓝青是理lùn_gōng底扎实。实践严重不足。李彩凤呢。让她指手划脚。她还真有想不出少有意思的小点子。但真让她动手的话。也不是完全的不行。否则家里也不会早早就买了缝纫机。但实际的操作能力却不并不怎么在行。在这一点上。比她的女儿安然要差了很多。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她做的衣服裤子在过去不怎么讲究的时代也还能将就一下。换了现在。那作工实在是穿不出门去。只能穿着家里干个活还行。
安然见老妈來了兴趣。便顺嘴给她说起跟夏老师设计婚纱和拍婚纱照的事。
“夏老师了很多都不满意。所以。我就建议她。如果实在不如意。又不差那个钱。就是自己做一件。我是建议她做得大方简单一点的。平时遇着一些重要场合也可以穿。可这毕竟是婚纱。还是以纪念为主。怎么高兴怎么來。所以。现在是这样抹胸式的。裙摆过膝一些。这个样式好是真好。但是平时就不太可能穿得出去了。”
李彩凤一边听着女儿的解说。一边细细的端详着门背后的画稿。了一会儿。说。“其实也不见得以后就一定穿不出去了。”
“嗯……”安然与老妈议论这件事的时候。正站在桌前。提笔写着长年坚持的毛笔字。刚写了半篇。一听老妈这话。撂了笔。也凑到了门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