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背着手,不紧不慢的走到窗前,在看清不远处那个引起整个书院轰动的女人之时,眉毛也忍不住跳动一下。真的是冷萍,她怎么到书院里来了?
于学良看了看四周,低声道:“现在怎么办?如果被夫子知道……”
“你不说没人知道!”郝仁低声道,狠狠的瞪了于学良一眼。
于学良赶紧闭上嘴巴,乖乖的站在一旁。
郝仁赶紧从科室里出来,走向冷萍。
冷萍拉着那白虫子,才不管周围学子的起哄声,径直一脚踢开了严夫子的房门。
严夫子刚刚要午睡,就听见外面传来喧哗声,他恼怒的起身,手执戒尺,正要出门去,却见房门被人踢开,冷萍一手拉着白虫子,站在门外。
“严夫子,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学生?书不好好读,竟然强取别人的食物,跟盗贼有什么区别?”冷萍将疼的脸色惨白已经发不出哀求声音来的白虫子向前推了一把,一脚将他了进去。
严夫子看看白虫子的狼狈样子,再看看冷萍,突然大声训斥道:“放肆!”
“是放肆的很,强天白日的就强抢别人的吃食,你是他的夫子,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你也难辞其咎!”冷萍施施然的将双手交叉在胸前说道。
严夫子涨红了脸,其实白虫子等人干的这事儿,他不是没有听说,不过没有出大事儿之前,他也顾不上那么多,这书院里上百个学生,他咋能全都管过来,可是今日被一个小姑娘提溜着他的学生找上门来,那脸面……
“咳咳,白虫子,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严夫子一指白虫子,眸光威严的很。
这严崇可是有些本事的,天朝两年的进士,当今翰林主傅的得意门生,不过为人脾气怪一点儿,固执起来,就连天王老子都不给面子的,所以就连云深都怕他。
白虫子这会儿疼的满脸冒汗,哪里敢实话实说,赶紧说道:“夫子,这小娘子瞎说,学生见她是来给人送饭的,好心替她拿进来,她不但不肯,还卸了学生的手臂,您瞧瞧……”
白虫子晃荡了手臂向前,满脸的悲楚。
“好心?我说不用,你还上去抢,还骂我不知道好歹,你以为我是傻子,真的不知道你干什么?”冷萍扭了脸反唇相讥道。
白虫子铁青了脸,脖子一梗说道:“我就是好心,是你这个女人粗鲁,竟然……”
“好了!”严夫子不悦道,“看来这是个误会!”
“呲!”冷萍突然掐了腰,冷声道:“严夫子想自欺欺人也就算了,不过我相信今日的事情一定不是个例,到底是好心还是巧取豪夺,你问问书院里的学子们就知道了!为人师者,教不严就是教不严,若是连这点错误都不敢承认,我瞧你这个书院也甭开了!”
严夫子脸色涨红,气的说不出话来,他活了半辈子,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难缠的小娘子!
冷萍还没有说尽兴,掐着腰,从古到今,引经据典,个个都是教不严,弟子犯错的典故,从四周说到清朝,一咕噜下来,足足说了半个时辰,连口水都没有喝过。
“大姐饶命啊!”白虫子突然跪了下来,朝着冷萍磕起头来,“大姐,你别说了,我错了还不成?你就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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