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给李政和姜津解释了自己目前所知道的其他诅咒内容,包括会在30岁时石化死亡和能力会被转移到下一代身上的事情。
“25年前……那时候我母亲跟我现在一样大。”祁安疲惫的说着,尽量掩饰着自己对母亲的思念。黎天祥坐在祁安旁边,把手放在祁安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
“那个时候,我母亲一定在跟我经历一样的事情。我们家族的诅咒就是这样,不论时代如何变迁,世界怎样变化,都改变不了我们的宿命。”祁安把左手附在黎天祥的手上,看着他苦笑着说,“黎叔,你当时见证了我母亲的宿命。很快,就要轮到我了。”
“黎叔向你保证,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黎天祥皱着眉头,心疼的看着祁安。
“就说,别说这么丧气的话了。今天你也听到贾师父说的话了,你的诅咒是可以破解的。就是那个……你的守护者不是出现了嘛。”李政的脸微微一红,他从听到这件事后,满心欢喜的以为祁安的守护者就是自己。
“我说,会不会那时候的凶手就是现在凶手的父亲。除了祁安被诅咒的家族外,还有另一个家族,两个家族世代纠缠,永世重复一样的命运?”姜津把手支在下巴上,深沉的说到。
姜津说完,祁安和李政同时看向了黎叔。黎叔经历过祁安家族两代的诅咒,应该知道的更多。黎叔看着大家,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姜津的猜测是否正确。
“黎叔,你不是祁安父亲的好朋友吗?而且你还是记者,不会不知道这个事情吧?”李政用审视的眼神看着黎天祥。
“我真的不知道,那时候跟现在不一样,这种新闻不会报道的。”黎天祥解释说。
“当时的凶手杀了七个人,只剩下一个就成功了……”姜津无视大家的讨论,按照自己的思路拿腔作态的说到,“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是什么?”黎天祥、李政、祁安三人用渴求的眼神同时问到。
“以前的凶手更厉害!”姜津恢复正常的坐姿,摊着手叹了口气,“哎,凶手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都这种时候了,别再开玩笑了好不好?”祁安看着被李政暴打的姜津,一脸无奈。她问李政,“为什么凶手最后没成功?是被警察抓住的吗?”
“不是。”李政把姜津的脑袋夹在自己的大臂中,悠闲的回答说,“那时候的警察摸清了他的作案规律,派了大量的警力埋伏在最后一个方位周围,坚持抓捕三个多月都没放弃。但是凶手,再没有出现过。”
“会不会除了警方,还有人在找这个用十字架祭祀的变态凶手?”姜津的脸憋的通红,他使劲儿拍了拍李政的胳膊,李政放开了手。“你看,祁安之前不也是一股脑儿的想要抓到凶手嘛,所以凶手的敌对方肯定不止是警察。会不会是祁安的母亲她们抓了他啊?”
“不会是她们的。”祁安毫不犹豫的回答到。
“为什么?”姜津看到祁安这么肯定,纳闷的问到。
“因为……凶手应该是我们家族的守护者。”祁安叹了口气,犹豫着告诉了大家这个事实。
她说完后,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复杂。黎天祥悄悄咽了一口口水,头上冒出了冷汗,表情非常不自然。李政则是楞了一下,随即陷入了深思。一分钟后,李政摇着头开始冷笑。
“祁安,你利用我?”李政皱着眉,愤怒看着祁安,“我以为我才是你的守护者,原来那个凶手才是。难怪你不肯告诉我们凶手更多的信息。哼……我一定是他妈的傻了,才会觉得你可怜。才会为了你放弃警察职位,才会冒着生命危险救你!”
“为了我?”祁安瞪着眼睛反问到,“李政,你不是为了真相吗?什么时候开始是为了我了?”
李政感觉自己的心狠狠痛了一下,他脸色苍白,艰难的扯起了嘴角。
“嗯,是啊,我又不是为了你。我是想抓住凶手,将他绳之以法而已。”李政挠着自己的头发,揉了揉眼,“啊,好困啊,我先睡了。”李政说完,把自己的碗筷往前推了一下,起身回旁边的小隔间休息去了。
祁安强装冷静的坐在那儿,她的内心同样也在痛苦的挣扎着。她何尝不了解李政为自己的付出,她也知道李政的敏感脆弱。但她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她是一个异人。如果她喜欢李政,李政就会被扯入到自己的诅咒中,就像她父亲一样,终将会在自己的子女面前,化为一捧白土。
“你的ròu_tǐ,终将不属于你自己……”祁安默念着贾师父说的关于李政的那句话,她已经为李政想好了,只要想办法把他赶走,让他远离自己,他一定可以逃脱掉这个命运的。
祁安如是想着,咬了一口馒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低头继续吃饭。姜津故意大声的哼了一声,把筷子用力的摔在了桌子上,转身进了李政的房间。黎天祥转身假装拿杯子倒水,他左右看了一眼,趁没人注意,在水壶里面悄悄撒了一些白色粉末。
“大家都累了,喝点儿热水暖暖身子歇下吧。”黎天祥说完,打着哈欠走进了李政对面的小隔间。
寥寥无几的蝉,在树上无力的叫着。黎天祥从房间里走出来,确认其他人都已经陷入了昏睡后,邪魅一笑。
“老头,你是站在哪一边的?”黎天祥不声不响的站在了贾志成的床边。
“你还不配这么问我,让你的主人出来说